這玩意有這麼複雜嗎？不知道拿去化驗能不能化驗出什麼來。可如果真的是長生藥的話，那不就太可惜了嗎？牧飛星拿着藥丸，有些拿不定主意。再仔細一想，古往今來絕大多數先賢都沒能活過百年，照樣建功立業爲人類做貢獻。牧飛星學了生命能量的運用方式，大概能有兩三百年的壽命，這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何必一定要去追求什麼長生。以後牧飛星的內臟到了壽命，難道也去殺人搶器官嗎？就算科技發達可以克隆器官，那也沒什麼意思，何必要冒險。
“我會去弄清楚的。”牧飛星說。
“你真想弄清楚，也沒必要冒險。”唐楚雲說，“等開了傳送門，把這東西送去原人的城市，他們能搞清楚。我們那邊畢竟是半蟲人的地方，對原人的研究不夠深。”
“我真的能過去嗎。”牧飛星說。
“當然可以了，我不就這麼過來的。”唐楚雲說。
“你能過來，我不一定能過去。”牧飛星說。
“怎麼會呢。”唐楚雲說。
“不管怎麼樣，我先去探聽消息吧。”牧飛星說。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反正聖物。”唐楚雲感嘆說，“你現在已經成長了呢。”
牧飛星接過金印，撤掉了防護罩，羅永恆恢復了正常，他這才發現唐楚雲在他身邊，又發現牧飛星手裡拿着金印。
“你……你怎麼……”他捂着胸口，高聲尖叫，對着牧飛星就撲了過去，“快還給我！”
“這是什麼？”牧飛星閃開。
“快還給我！”羅永恆撲空，摔在地上捂着胸口，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趴在地上起不來。
“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麼。”牧飛星說。
“這是玉璽！”羅永恆緊緊地盯着金印。
“玉璽？”牧飛星一愣，這玩意哪裡像是玉璽了？明明是金的吧。
看着羅永恆越來越辛苦，牧飛星把金印給了羅永恆，他趕緊把金印放在胸口，金印立即融入了羅永恆的胸口，羅永恆這才鬆了一口氣，滿臉震驚的看着牧飛星，“你是怎麼辦到的？怎麼能把我的玉璽拿出來？玉璽早就已經融入到我的身體裡面，都已經三百多年了。”
“那不是金印嗎？”牧飛星說。
“雖然是金的，但習慣上稱爲玉璽。”羅永恆說，“當年我們王爺登基，沒拿到正宗的玉璽，只拿到這個，只能先用這個湊合，登基的詔書也蓋的是這個金印，以後就以這個金印爲正宗，稱爲玉璽。”
“這也太草臺班子了吧，連個真的玉璽都沒有。”牧飛星說，“就算沒有真正的玉璽，至少也要弄個玉的吧，拿個金印當玉璽，”
“寧可小而真，不可大而假，這的確是一枚大明曆代先皇使用過的印章。”羅永恆說，“又在登基詔書上蓋過印，所以擁有皇氣，也就是帝皇之氣，融合進身體裡面，就可以使用帝皇領域。”
長生藥，永生者，帝皇領域，這充分說明了這幫吃了長生藥的都是中二，起的都什麼名字啊。
“帝皇領域，就是那個生命能量罩子嗎？”牧飛星問。
“真正的帝皇領域可以鎮壓氣運，統御人心，治理天下，我這個只是最弱的基礎版本。”羅永恆說，“以前皇帝爲什麼要建宮殿，改年號，用玉璽，這些都是爲了增強帝皇領域。”
“統御人心嗎？”牧飛星已經見識過了。
“是真的！”羅永恆說。
“我知道。”牧飛星說，“你是怎麼融合的？”
“你加入我們，我可以詳細跟你解釋。”羅永恆說。
“永生者究竟是個什麼組織？你總得跟我介紹一下。”牧飛星說。
“你不加入，我什麼都不會說的。”羅永恆說。
“你不怕死嗎？”牧飛星問。
“你不會殺我的。”羅永恆很是自信，“我知道那麼多情報，你殺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殺了你拿去提取記憶也一樣。”牧飛星說。
“提取的記憶不完整，肯定會有缺失。要是缺失的部分正好有用那怎麼辦？”羅永恆說。
“你又知道我提取記憶的方法一定會有缺失？”牧飛星說，“我可以不知不覺的就拿出你的玉璽，當然也可以入侵你的大腦獲取情報。”
“肯定是有限制的吧，要不然爲什麼不像控制龍王那樣控制我？”羅永恆說，“你的能力我是真的沒見過，不過我們這邊也有很多能力，你肯定沒見過。只要你加入我們，獲得的好處數也數不清。要是你與我們爲敵，你可以不一定能贏。我只是不死者裡面最年輕的那一檔，我們組織裡上千年的老怪物多得是，掌握的能力你想都想不到。”
“是嗎。”牧飛星問，“有沒有一種能力是讓人變成蟲族？”
“蟲族？什麼蟲族？”羅永恆問。
“就是譚楊那種。”牧飛星說。
“譚楊的能力是混沌氣息，獨一無二。”羅永恆說。
“他的本體是一枚蟲卵，你不知道嗎？”牧飛星問。
“蟲卵？”羅永恆顯然一無所知。
“那麼這長生藥又是怎麼回事？”牧飛星問，“上面有蟲族的氣息。”
“你老說什麼蟲族，我壓根沒聽過。”羅永恆說。
“怎麼樣？”牧飛星問唐楚雲。
“似乎是真話。”唐楚雲皺眉，她拿起長生藥，往裡面注入了一股生命能量。
長生藥飄出一股濃厚的味道，讓人很不舒服。
“住手！你這會毀掉長生藥！”羅永恆大驚。
長生藥之所以什麼味道都沒有，是因爲長生藥渾身凝結無垢，沒有任何物質外泄，自然也沒有味道——液體會蒸發，固體會升華，多多少少都會飄出一些遊離物質，而人之所以聞到味道，其實是鼻子接受了空氣中的遊離物質。
一塊鐵放在真空中，質量也會不斷減輕，就是因爲有些成分昇華掉了。古董保存得再好，也會變得酥脆容易破損，是因爲時間越久，損失的質量越多。長生藥卻不同，完完整整，什麼都不泄露，自然沒有任何味道。
現在飄出味道，說明長生藥的藥氣外泄。按照藥方上的描述，一旦藥氣外泄，長生藥就廢了，吃下不但不能長生，還會中毒，所以羅永恆大驚失色。不管怎麼說，長生藥都是很寶貴的東西。
“你聞過這種味道嗎？”唐楚雲問。
“沒有。”羅永恆說，“這是什麼味道？”
“蟲族的味道。”唐楚雲說。
“不過長生藥的幾種原料倒是有和這個差不多的味道。”羅永恆說。
“長生藥的配方，告訴我長生藥的配方。”牧飛星說，“我會和你們合作的。如果你不說，那我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這另外的辦法，顯然對羅永恆不會有什麼好處。原來羅永恆信心十足，可是牧飛星居然能夠把羅永恆的玉璽從心臟拿出來，遠遠的超出了羅永恆的預料。現在羅永恆只是故作鎮定而已，牧飛星真要翻臉，羅永恆立馬就跪。
他可是吃了長生藥的永生者，死了的話那可就太虧了。不論怎麼樣都不能阻止他繼續活下去，就算把永生者其他人全出賣了也沒關係。趁着牧飛星還沒生氣，趕緊放些料。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沒用的，你根本湊不齊原料。就算湊齊了原料，你也練不出來。我們永生者這麼多人，又有配方又有工具，還掌握着不少黑科技，可也只能一百年出一爐，還趕不上人員損失的速度。”羅永恆說。
“一爐藥是9枚？”牧飛星問，也就是說永生者每一百年死掉的超過九個人？
“數量不一定的，運氣好纔是九枚，運氣不好的話，三四五六都有可能。”羅永恆說，“完整的配方有九九八十一種原料。”
“你在說謊！”唐楚雲立即發現不對。
“額……其實只有八十種原料，不過我們大家都覺得說八十一種比較合理。”羅永恆說，“頭三種你們已經知道了，五千年的人蔘，八千年的何首烏，還有龍血，這三種材料裡面，人蔘和何首烏都是輔料，用量很少。龍血是主料，用量比較大。第四種是彩虹蘑菇，雖然不出名，但其實比五千年的人蔘還要少。第五種是千年以上屍體的頭蓋骨，第六種是麒麟腳，不是頭上那個角，是用來走路那個腳。”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牧飛星說。
“長生藥的確是這麼練的。”羅永恆說。
“你們當時那個什麼王爺，從哪裡弄來的麒麟腳？”牧飛星問，龍血也就算了，天下掉下個龍摔出血來，不管故事多荒謬，總算有個說法。麒麟腳呢？總不能從天上掉下個麒麟，把腿給摔斷了吧。
“所謂的麒麟，其實就是長頸鹿，長頸鹿腿很容易弄到啊。”羅永恆說。
“長頸鹿……那不是後來附會的嘛！”牧飛星說，好像就是明朝的時候附會的，鄭和下西洋，買到了麒麟，送回大明，附會說這就是麒麟啊，大大的祥瑞啊，拍皇帝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