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夠成功的話，那可就賺大了，黃花梨是很昂貴的木材，隨便一個手串就幾百上千塊，傢俱更不用說，上百萬的都不少。要是能夠批量製造的話，那就發大財了。
牧飛星手頭沒有黃花梨，不過有一些銀杏，銀杏也是著名生長緩慢的樹種，有個別名叫做公孫樹，意思是爺爺種樹，孫子才能吃到果子。牧飛星對着銀杏樹使用生命能量，開始的時候很順利，樹很快長高，發出無數新芽，長出樹葉，開花結果。
可是沒多久樹就長不高了，只能橫向發展，橫向發展也沒長胖多少，樹皮上全是傷，看着一副老相。把樹砍了一看，年輪倒是有，可中間都空心了。就算有生命能量，植物要長大，還是要靠吸收空氣中的二氧化碳。吸收效率有極限，再多的生命能量也沒法子超越物理定律。除了二氧化碳，還有各種微量元素，需要從土裡汲取。水分倒是好解決，不停的澆水就行，其他的限制真不好解決。
“空心的樹沒用吧。”唐楚雲說。
“做不了傢俱車珠子也行啊。”牧飛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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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賺幾個錢。”唐楚雲說。
“沒事幹的時候可以試試。”牧飛星說。
“哎，帥哥你怎麼在這裡？”忽然遠處有人打招呼。
牧飛星用生命能量催生銀杏樹的時候是在廠房最裡面，怕被人看到，把樹砍下來之後就不要緊了，拖到一邊仔細看，這個位置從廠房外面的公路也能看到。他擡頭一看，卻是祝婉婉那個瘦美女朋友毛雪君，開着一輛悍馬車，把她襯托得好像小孩一樣。
“毛小姐你怎麼在這裡？早起鍛鍊還是去喝茶？起得真早。”牧飛星問，他挖了一晚上的坑，現在才早上六點。
“我不是起得早，我是還沒睡。”毛雪君說，“帥哥你怎麼弄成泥人一樣？”
“我租了個廠房，打算改造成餐廳。”牧飛星說。
“那也不用自己幹活啊，找人來幹不就行了。”毛雪君說。
“還是自己幹比較好，省錢又放心。”牧飛星說。
“省錢？”毛雪君搖搖頭，“帥哥你的手續辦好沒有？這個手續可不好辦。廠房是廠房，餐廳是餐廳，消防環保衛生治安標準都完全不一樣。不認識人可不行。”
毛雪君這麼帥個帥哥的叫，他忽然察覺到了什麼。
“你是不是忘記我叫什麼名字了？”牧飛星說。
“你說什麼啊，我怎麼會忘記……”毛雪君打了個哈哈。
“那我叫什麼名字？”牧飛星問。
“好吧，我是忘了。”毛雪君說。
“我叫牧飛星。”牧飛星說。
“我就說嘛！有個猩猩什麼的！”毛雪君說，“婉婉和我說你的名字很好聽，她的名字一聽就沒文化。”忽然看到了唐楚雲，吃了一驚，“這這這這……”
“我叫唐楚雲，是阿星的女朋友。”唐楚雲笑了笑說。
“你是唐楚雲啊！”毛雪君一拍手，“我聽婉婉提過，說牧飛星有個很漂亮的女朋友，沒想到是漂亮成這樣。你怎麼不去拍電影呢，或者去做歌星也好，現在做歌星都看臉，不會唱歌也沒關係。”
“對那些不感興趣。”唐楚雲說，“我現在只想和阿星在一起。”
“阿星你上輩子拯救過地球吧。”毛雪君說，“真是一朵鮮花……”
這不說牧飛星是牛糞嗎，雖然現在牧飛星滿身泥水看上去的確是挺像牛糞的，“毛小姐，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去洗澡了。”
“沒事，你去忙吧，我就是路過看看。”毛雪君說，“你們這個餐廳什麼時候開張啊？到時候我來捧捧場。”
“沒這麼快，要等辦好手續，還要重新裝修。”牧飛星說。
“到時候通知我醫生啊。”毛雪君說，“先走了。”
這女人走了還沒多久，祝婉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哎小牧，毛雪君怎麼說你開了一家餐廳？”祝婉婉問。
“我租了個廠房打算改成餐廳，剛開始動工。”牧飛星只好說。
“你怎麼忽然間要開餐廳了？”祝婉婉說。
“我就想着既然要做食品，那肯定要把上下游都摸透，開一家餐廳，用永隆食品的凍貨，不是自己用過，怎麼知道品質究竟好不好，性價比究竟好不好。”牧飛星說。
“下這麼大的決心啊。”祝婉婉感嘆。
“要只是買來買去，沒有第一手資料，那還是沒法子吃透生意。”牧飛星順口就胡說八道，“我們必須親自動手去做，纔會知道這門生意究竟是怎麼運轉的，纔不會上當受騙。”
“我太感動了。”祝婉婉說，“你這個餐廳預算多少？”
“我想着成本越低越好，就租了個廠房打算自己動手。”牧飛星說。
“大概要花多少錢？”祝婉婉問。
“我估計十幾萬就夠了吧。”牧飛星說。
“好，我出十萬。”祝婉婉說，“這些錢當作股份，算30%把，要是以後餐廳不賺錢，我再注資。要是賺錢了，你也可以把這十萬塊錢當作借款，還給我就行，不用算利息。”
這不就是免息貸款嗎，又有十萬塊可以隨便用了。
“謝謝經理。”牧飛星說。
“對了，鄺天華那邊怎麼樣？”祝婉婉問。
“已經差不多辦好了。”牧飛星說。
“這麼快？”祝婉婉嚇了一跳。
牧飛星把鄺天華的自供狀給祝婉婉發了過去，“我查了一些鄺天華買賣走私凍品的事情，他只好寫了這份東西給我。他答應把1800噸賬面上的豬肉處理掉，做成虧損。”
“好！”祝婉婉說，“這樣我們就方便了。不過以後怎麼辦？我們真的要進兩千噸冷凍肉？這麼多凍豬肉該怎麼賣出去？市場就這麼大，鄺天華想盡辦法也只能保證兩百噸的銷量。其實兩百噸他都賣不掉，很多是虧本做得，就是爲了拿補貼。”
“總要試試。”牧飛星說，再不行把兩千噸豬肉全給唐楚雲消化了。
“很難辦的。”祝婉婉說。
“容易辦的事情辦好了，那有什麼用，隨便誰都能辦。難辦的事情辦好了，才能顯出能力來。”牧飛星說。
“這倒也是，可是我一點頭緒都沒有。”祝婉婉說，“一般凍肉都是賣到哪裡去？”
“我給你的資料裡面都有。”牧飛星說，“冷凍肉一般是賣給工廠食堂，還有快餐店等等。有些餐廳飯店也會買，冷凍肉比新鮮肉便宜，很多特價菜都是用冷凍肉做得。好像最近很火那個大仙燒雞，他們一扇排骨只賣68塊，有兩斤多差不多三斤，新鮮肉根本做不下來。”
“沒吃過。”祝婉婉說，“他們做早餐嗎？”
“應該不做吧。”牧飛星說。
“我還想去試試呢。”祝婉婉說，“只能中午再去了。要不我們一家家去拜訪，看看那些工廠食堂能不能用我們的冷凍肉。我爸認識的人多，也許能有幾家會讓我們試試。”
這事不是認識人就行的，哪一家工廠食堂都是盤根錯節，用哪一家供貨都是由利益關係的，永隆食品的凍肉也不比別人家的好，想要別人該換門庭，只有給個更多的回扣。可回扣也是錢，給多了也會影響利潤。補貼的錢又不會給牧飛星，他纔不會自己貼錢呢。
“很多工廠食堂都是大師傅承包的，要想讓人家換供應商，只怕不容易。”牧飛星說。
“不就是錢嗎。”祝婉婉一揮手，“我們加倍給！”
“加倍的話，就沒有利潤了，說不定要虧本。”牧飛星說。
“虧一點沒關係的，鄺天華虧了1800萬呢。”祝婉婉說。
原來還有這一招啊，不過虧太多了也不行，本來買豬肉就要佔一大筆資金，要是買賣虧本太多，永隆食品的資金就要被抽空了，公司運營不下去，那牧飛星也沒法子蹭肉了。
“我儘量想想辦法。”牧飛星說。
“靠你了。”祝婉婉一個大小姐，也沒法子去和那些大廚討論回扣，只能讓牧飛星上，“只要能把豬肉賣出去，虧點錢不怕。騙補貼總歸是犯法的，要是能真的做成兩千噸，誰還敢說我沒能力。”
“我會努力的。”牧飛星纔不會做祝好運騙國家補貼的幫兇，他一定會把凍肉生意做起來。
“那個……鄺天華沒說什麼吧？”祝婉婉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說什麼我也不怕。”牧飛星說。
“還是不要撕破臉的好，畢竟是自己人。”祝婉婉說。
“我覺得吧，”牧飛星給她灌迷湯，“鄺總這樣的人，對祝經理是有益無害。”
“怎麼說？”祝婉婉問。
“他給老闆開了十幾年的車，什麼精氣神都用完了，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撈錢，正經做生意嘛，他頂多也就是小賺，鄺總又不滿意，什麼外門邪道都用出來。連用假員工騙工資都能幹，還有什麼不能幹的。到了總公司，環境比永隆食品複雜萬倍，還有於海龍虎視眈眈，遲早會爆出大新聞來。我們應該早點和他做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