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峰渴望被人關懷的滋味,所以,他對酒店裡一個彈琵琶的女人很有好感。那個女人對誰都是溫溫柔柔,講話輕聲細語,猶如微風拂面般。
今天,謝峰被酒店的幾個公子哥給招進包間裡,還讓那個女人爲謝峰單獨彈奏一曲。
女人不但拒絕了,還對謝峰冷嘲熱諷。
可是,謝峰只能藏起被傷到的神經,不辯解不作爲。
然而,那幾個青年就是故意要讓謝峰難堪的,他們眼見謝峰死氣沉沉的樣子就來氣,就心頭火起,直接把謝峰玩死了。
冥王招的那幾個亡魂過來附身,都被謝老太爺本身的意識給壓下去。全都如謝老太爺那般,不管謝峰在外面如何,根本不能靠自己的意志來改變謝老太爺的想法。
相反的是,我是彼岸仙人,有一定的能力能夠抵禦謝老太爺本身的意志力。所以,我剛出現的時候,冥王直接給我一個目標任務,那就是保住謝峰。
現在我做到了,冥王那邊卻沒了聲響。
至於謝家老太爺的第二個心病,就是他的老伴蓉秋。
謝家老太爺年輕的時候很風流,蓉秋本是謝老太爺不願意娶的,卻迫於家族中的壓力,不得不娶進來。
結果咧,謝老太爺在外面的風流韻事個個揣了一個球,還都說是他的種。
年輕的謝老太爺很高興,可是在N年後的一個早上,蓉秋給他送來了好幾份的親子鑑定報告書,上面清清楚楚寫明白,謝老太爺被人戴了綠帽子,還不止一頂,還替別人養着娃。
謝老太爺很生氣,很氣憤。結果就借酒消愁,完了,就把一直都沒碰過的蓉秋給睡了。
蓉秋很快也揣了個球出來,可是,謝老太爺卻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在生意上,商場上。
蓉秋的娃早產了,謝老太爺依舊沒有回來看過一眼。
本身自以爲知道謝老太爺對自己是何種心思的蓉秋,徹底對謝老太爺死心,除了必要,她不會跟謝老太爺多說一句話。
直到謝峰死掉,謝老太爺的不作爲,更是徹徹底底寒了蓉秋的心。蓉秋死時,緊緊拽着謝老太爺的手說:“如有來生,只願你我不在相見!”
“老太爺,老夫人來了。”
車外的人開口說着,喚回我遊離的思緒。
蓉秋穿着一身暗藍色的旗袍從前面的轎車裡面下來,她保養的很好,五十多歲的人卻像四十幾歲那般。
我這才領着謝峰從車裡出來,對着謝峰說:“去扶着你奶奶。”
蓉秋眉目冷冷地說:“不必了,我這身子骨還算不錯的。”
“那走吧,該清理門戶了。”我直接轉身看着依舊沒有動靜的大鐵門。
多少年了,有多少年,謝老太爺沒有回來過。以至於,白青荷既然連蓉秋這個婆婆都敢攆到山中別墅去住着。
“看樣子,屋裡的女人還真不把我這把老骨頭放在眼裡。”我眯眼淺笑着。
蓉秋把雙手放在腹前,好笑地說:“人家可能都不知道你是哪位?”
“謝峰,你有鑰匙嗎?”我看向了謝峰。
謝峰憋屈地搖頭,說:“她不曾給我,我也好久沒回來了。”
“哈,這樣啊。”我轉身看向我身邊的黑衣人,說:“把門給我轟了。”
“是。”
幾個黑衣人直接在鐵門上,安裝了小小的引爆器。
我和蓉秋、謝峰三人直接往後退了半米,謝峰不可思議地看着我。
我說:“有些東西被人碰髒了,我是不打算要的。”
“莫非你還打算毀了這個房子?”蓉秋冷笑着看着我,說着:“她來這裡多少年了,家裡的東西都被她給染指了,就連我以前住的屋子都被她給改動了。”
“那就毀了吧。”我低語着,然後回視着蓉秋說:“新的房子你喜歡什麼建,就怎麼建,我會安排設計師和建築師過來跟你探討。”
聽到這句話的蓉秋,她的眼睛一紅深吸一口氣,看向了別處,她抿緊脣瓣說:“我不稀罕了。”
“那爲了我們的孫子,你就稀罕這一回吧。”我走向她,拿出一條帕子遞給她。
蓉秋察覺到我的動作,她擡起手直接打掉我手裡的帕子,說:“謝飛龍!這麼多年了,你現在這樣做,不會覺得晚了嗎?”
“只要你還活着,我做什麼都不晚。”我彎腰撿起帕子,又遞給蓉秋,說:“老伴,無論你今天打掉多少次,我都會撿回來。”
“謝飛龍!”蓉秋閃着銀光的華髮在陽光下耀耀生輝,她倔強地看着我。
我笑着說:“還是跟以前的你一樣。”
蓉秋哼着聲說:“以前的我你會記得纔怪。”
“以前的你跟現在的你一樣。”我笑着說。
蓉秋瞬間無語了。
我看向恨不得當隱形人的謝峰說:“五年,我給你五年的時間。五年後,我要你把白青荷手上本該屬於你的東西全部搶回來。”
白青荷是謝老太爺的兒媳婦,在法律上,她有資格繼承謝老太爺兒子的任何東西。
可是,謝老太爺最後一個心病就是,他不想他百年以後,謝家的一切都被冠上別家姓。
謝峰糾結了,他擔心自己做不到。
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等下我會送你去一個地方,我希望在五年以後,你已學到一身本領,讓謝家更上一層樓。”
蓉秋身子一震,她清楚的知道,謝老太爺手底下有多少外人羨慕不來的戰隊精英,企業骨幹。
總之一句話,謝老爺子手下有無數的能人,還個個都對謝老爺子忠心耿耿。謝老爺子這麼多年在外界的打拼,就是靠手下這一批又一批的精英強將,纔打下一片無人敢動搖的謝氏江山。
“我?”謝峰可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他遲疑了。
“我不是跟你商量,我這是通知你。”我轉頭招了一人過來,說:“把孫少爺送到那裡去,讓那些人好好地塑造他。”
謝峰神色複雜地看着我,就連蓉秋也被我這個決定嚇住了。
等到謝峰真的被人帶走後,蓉秋握着拳頭說:“如果……如果你當年肯早爲他父親打算,他父親、我的兒子就不會英年早逝!”
我看向了蓉秋,扯着脣角說:“那是你教育的問題,莫要扯到我身上。”
“謝飛龍!”蓉秋臉色大變地瞪着我。
“行了,好好想想房子以後要什麼改建。”
“你說的簡單。”蓉秋輕哼一聲。
“這房子的所有權依舊是我,我不曾改到別人的名下,不是嗎?”
“可是,你也要通知那個女人和她女兒一聲,說到底,她還是你兒子的老婆。”
“我是不會認這個女人的。”
蓉秋橫了我一眼,說:“你也依舊是老樣子。”
“那就這麼決定了。”我牽過蓉秋保養極好的手,說:“明天去度蜜月,先去法國一圈,然後去看長城。”
蓉秋生氣地掙扎着說:“老傢伙你什麼意思啊,明明開始說的是改建房子的事,什麼時候就變成度蜜月?!”
“剛纔啊。”我看向天空,說:“就連直升飛機我都叫好了。”
“不是,你什麼時候叫的?”蓉秋無語地看着我。
“也是剛纔啊,你沒注意到阿琅他剛纔打電話的舉動嗎?”阿琅是謝老爺子身邊的一個能人,很能揣摩謝老爺子的心思。
“我哪有空去注意他!”
“對,你注意的永遠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