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雨覺得那老話說的太對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
她打算好好的糖人事業呢?
如今卻因爲小魚徹底胎死腹中了!
這個被小魚稱爲絕言爹爹的男人,只要一句話,小魚便屁癲屁癲地跟上去了,就如此時,他已經抱着小魚說要回府了。
飛雨這會說話就跟放個沒味道的屁一樣,小魚根本不理會,不得以,只好快速的寫了個字條放在書桌上,以便白茉莉出考場的時候能看得到。
然,當飛雨看到“秦王府”三個大字的時候,那下巴就掉了,老半天沒有合上!
跟着進了王府,直到只剩下小魚與她的時候,飛雨才拉住小魚,隨後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小魚嗷的一聲跳了起來,“小姨母你幹嘛啊?”
“你疼嗎?”飛雨問道。
“哎呀你不是廢話嗎,我掐你一把你看看疼不疼?”
小魚呲牙,小手揉着小屁股。
飛雨點頭,“那看來不是做夢了。”隨後往小魚身邊湊一湊,將她抱起來,放到懷中,之後問道,“你爲什麼叫秦王爲絕言爹爹?”
“因爲他叫絕言啊,因爲他是我爹爹啊,所以,就叫絕言爹爹了。”
飛雨那嘴漸漸張成一個“O”型,原來小魚是他的女兒啊,難怪白茉莉敢舍了她奮鬥而成的家業,這是要爲小魚掙個名分的節奏啊!
便在這時門外傳來噠噠噠的聲音,小魚急忙跳下去,“璽哥哥,可是你回來了?”
小魚動作快,拉開門的時候,剛好看到連璽睿想穩住自己那有些凌亂的腳步。
連璽睿的小臉上閃過一抹紅霞,卻努力平得自己有些激動的情緒,“你來了。”
“嘻嘻,璽哥哥,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啊?”
小魚衝過去一把抱住他,那小子小眉頭緊緊的鎖着,一臉的不耐,卻並沒有掙開她,只是道,“男女授授不親,你莫抱我。”
“是男女授授不親,可不是兄妹授授不親啊,所以我就抱就抱。”小魚有她的理解,反正這是她的璽哥哥,她纔不會放開。
連璽睿目光一直瞟向屋子裡,這丫頭都來了,那那那個女人是不是也到了?
可惜,連璽睿一腔熱情在看到飛雨的時候,如被淋了一頭冷水,所有的熱情瞬間離他而去,有點傻眼的看着這個不認識的人,還是一個女扮男裝的人。
“你你放開我。”莫名的,連璽睿從心底升起了一股火氣。力氣掌控不好,一下子將小魚給甩到了地上。
飛雨急忙上前,將小魚拉起來,她常年混跡江湖自然看得清楚,這孩子的身份可不一般。
“璽哥哥……”小魚滿臉的委屈。
連璽睿眼圈泛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是轉身就跑,他覺得他被騙了,白茉莉那個女人騙了他!
“哇!”
誰能想到,向來不哭的小魚,竟張嘴無比委屈的放聲大哭。
“小郡主……”紫櫻端着托盤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小魚那沒命的嚎叫,嚇的急走幾步,還差一點跟連璽睿撞到了一起,“奴婢該死。”
連璽睿臉色漲紅,眼圈更紅,跑的速度沒一絲降下來,直到撞入男人的懷,才情不自禁的吸了下鼻子,隨後別開了眼。
“怎麼了?”
連祈聽到小魚那沒命的
哭聲,當真是嚇了一跳,在他的記憶中,他從沒記得小魚這麼哭過。
永遠都記得她是一張甜死人不償命的笑臉,還會說,大叔你真好。
這會哭的這麼傷心是怎麼了?
結果在看到眼圈通紅的連璽睿的時候,多少的,他有些明白了。
並未放開連璽睿,只是低聲道,“是你自己想多了。”
連璽睿被人猜透想法,臉色更紅。
“她有事,這麼久都等了,十幾天等不了嗎?”
這話,好像是在對連璽睿說,可又怎知不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連璽睿垂頭。
“小魚怎麼了?”
“被我扔到了地上。”
連祈眉頭輕鎖,“你向來是個懂事明理的孩子,可以擾亂自己心性的,你是必要多想一想原因在哪,而且牽扯無辜,不是一個男子漢該做的。”
咳,不牽扯無辜,您老將人家劫持到了府中,這不是就等着白茉莉自投羅網嗎?
連璽睿點頭,跟着連祈的腳步走進了院子中。
小魚這一次是真的真的好傷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的璽哥哥討厭她了,不然怎麼會將她甩出去,啊啊啊……她心好疼啊,好難受啊!
咦,誰的白帕子?
抓過來,往鼻子上一擰,一桶大鼻涕就將這白淨淨的帕子弄的髒兮兮了。
“啊啊啊……”
“對不起。”
“啊啊……啊?”
小魚捏着帕子,剛想再次擰下鼻涕就聽到了連璽睿的聲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子就盯上了連璽睿,癟着嘴,委委屈屈地道,“璽哥哥……”
連璽睿的臉瞬間漲紅,他沒有想要她哭,他剛剛只是覺得被騙,一進府便聽到下人們說小郡主,他自然覺得小魚來了,那她一定也來了,想她,讓他沒顧上其它,可當看到飛雨的時候,他唯一的感覺就是被欺騙。
小魚從地上爬起來,抓着連璽睿的手,笑的跟個小花癡似的。
連璽睿捏過她手裡的帕子,直接擰上了她的鼻子,滿臉的嫌棄,“真髒。”
“呵呵……呵呵……”
除了傻笑就是傻笑,被連璽睿抓着便走了出去。
飛雨俯身對連祈行禮,“給王爺填麻煩了。”
連祈擺手,一側紫櫻忙將茶水倒上。
連祈看着飛雨道,“以前,她帶着小魚也是住在這裡的,你有什麼缺的便直接跟紫櫻說。”
飛雨笑笑,點頭道,“不缺什麼都不缺。”
就是她想賺銀子的想法,估計是不能成了。
連祈見她垂頭便起了身,“那你自便吧。”
本也不是什麼太喜歡說話的男人,能對白茉莉身邊的人說這麼多的話,已是不容易了。
連祈走後,那側紫櫻便將衣服逞了上來,“小姐,這是王爺讓奴婢準備的幾套衣服,奴婢給您放這了……”
飛雨點頭,看着紫櫻退下,可她並未動這些衣服,倒是起身去一側書架上拿了幾本書下來,反正也沒事,全當打發時間了。
再說小院那邊,當連祈看到連琛君的時候,那臉瞬間就綠了,這爺倆瞬間大眼瞪上了小眼。
沒辦法,老連頭想從秘道離開的時候,他兒子聽到聲音已經衝進來了。
“父皇,
你你……”
連祈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近來國事不管,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皇上,竟然窩到這小院裡,跟白茉莉做起了鄰居?
連琛君見事蹟敗露,虎着一張臉道,“朕不是命你去南方嗎,你怎麼還在京裡?”
連祈就說,能畫出那東西,還起出那名字的那就不是一般人!
白茉莉啊白茉莉,你可真行!
你說你不在我身邊都能禍禍我,還差一點將我支出大老遠,這地上快裝不下你了是吧?
對於白茉莉那日的話,連祈絕對記在心間,雖說記仇不是大男子所謂,可也要看記誰的仇!
“皇上這是在微服出訪?”
這臺階給的,那絕對是親兒子。
連琛君老臉閃過一抹不自然,你說他這當爹的容易嗎?一面要安撫兒子一面還得給他看着女人,做到他這份上算是做到頭了。
“咳咳!是啊,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是,是兒臣的錯,兒臣告退,父皇您繼續。”
“臭小子,你給我回來。”
這都被抓了現行了,他還出訪個屁?
他就說怎麼沒有聽到小魚那丫頭的嘰喳聲,何着是被接走了?哪走露的風聲呢?“你怎麼知道的?”
“意外。”
聽到這兩個字,連琛君的心裡還能好受點。
“我可跟你說,我還沒同意呢,郭相家那閨女,我還是比較中意。”
“是。”然,連祈卻想得明白,這大半年來他威脅自己不許離京,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父親倒是將白茉莉的底給抓了個細,一時間心下暖暖的,那冷漠的嘴角也挑了起來。
看着連祈那越發嘚瑟的臉,連琛君就各種不自在,“趕緊滾蛋,給老子找那個枇杷去。”
連祈點頭,看着一旁的十七,“照看好皇上。”只一句便退了出去。
連琛君那叫一個恨啊,“怎麼就走露了風聲,怎麼就走露了風聲?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咳咳咳……”
“皇上,您莫氣了,小心身子。”
十七更鬱悶。
“哼,回宮。”
反正那女人要在考場裡待半個月,他自沒必要在呆在這裡。
回宮沒兩日,連琛君各種不自在,這些日子早上跟着白茉莉吃些清淡的清粥,晚上吃白茉莉變着法煮的青菜,雖說沒有肉,可在連琛君看來,卻比宮中那一道道精質無比的菜要香多了,因爲,有家的感覺。
他其實理解連祈想要她的那份感覺,這也是爲什麼,他不惜放下身段與白茉莉同住一個院子的原因。
“唉!咳咳咳……”
“聖上,可是要吃藥了?”
郭德遞上一杯溫水,輕聲問道。
連琛君搖了搖頭,他能說他饞那碗加一點青菜的青粥了嗎?
香軟滑膩,喝下後他肚子裡暖暖的,嗓子也極是舒服……
“十七……”
忍不住的,連琛君喚了一聲。
悄無聲息的,那少年便自御書房中現身出來。
“爺……”
“你去貢院……”實在是沒臉說自己想喝粥啊,於是某位高高在上的皇上,撇了眼桌子上的點心,指了指道,“想辦法拿給她,本來就瘦,別不吃飯,再瘦的不成人形可就不能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