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眉頭皺着,平時與她也沒有什麼交集,至於說的這麼難聽嗎?
“你回來了……”張山臉現喜意,伸手去接孩子。
不想他媳婦身子一扭,躲了過去。
張嬸的臉便冷了下來,白茉莉忙拍拍她的手,順道將油紙包塞了回去,“張嬸,家和萬事興。”
張嬸想說什麼,目光掃向兒子眼中那祈求之色,便別開了臉沒在說話。
而白茉莉便扭身去牽馬繮,“張大叔,還要煩您跟我上趟山……”
“唉,沒問題。”
張大叔將稻草綁好,便走上前,拉過白茉莉手裡的繮繩,往外走去。
“你是她爹啊,還給送到家?”
可誰能想到,馬車走到大門口,張山媳婦便來了這麼一嘴。
當時白茉莉就扭身看她,張口道,“隨豔秋,你要知道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錯。人家在乎你的時候,你說什麼是什麼,人家若是不在乎你,你說你是什麼?”
張山媳婦隨豔秋愣了一下,可細聽她話中的意思,那臉瞬間紅了,將孩子往張山懷裡一塞,掐着腰指着白茉莉道,“你一個被掃地出門的女人,你在這裡裝什麼裝?我用你教訓!”
白茉莉嘴角揚了揚,沒再理她。
若不是看在張大叔兩口子的份上,她還真不想住嘴。倒是那張山,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娶了媳婦忘了娘!
“把我們家的東西放下,我就是燒了,我也不給你!”她見白茉莉要走,沒接她的話,還真當自己站了上風,上前就將馬車給攔了下來。
而這時那偏西的太陽,也落到了山下,一點餘輝,照的天邊通紅。
“山子媳婦,你別這麼不講理……”張大叔眉頭緊皺,說了一句。
可就這一句話,就炸鍋了,那隨豔秋往地上一坐,拍大腿就開始嗷上了,嘴裡更是不乾不淨的罵了起來。
張山上前拉了她,她又是抓又是撕,將潑婦二字演了個淋漓盡致!
結果街坊鄰居便都圍了上來。
白茉莉當真是想敲開隨豔秋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稻草,沒個屁大的事,你作什麼作!
努力壓下胸口的火氣,一步一步走到了隨豔秋的身邊,彎腰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褲子破了,大腿露出來了……”
本來見白茉莉靠前,隨豔秋是想推開她的,結果就聽到了這句話,那還真是比什麼勸都好使,便見她一高跳了起來,夾着雙腿就跑進了屋。
這會,她到知道那是她家了!
張山臉色不好的瞪了眼白茉莉,就急忙跟了進去。
“嬸,我走了。”
說着,便坐到了馬車沿上的,張大叔便將馬車趕了出去。
張嬸猶爲好奇,她剛說了什麼,怎麼就這麼好使,讓她那向來沒理咬三分的兒媳婦就跑回了家?
別說張嬸,就是周圍的鄰居也挺好奇,要知道這村子裡,兩大樂子,老範家打兒媳婦打到打不動爲止才能停手;老張家兒媳婦撒潑撒到撒不動爲止才能住口!
可顯然今天老張家這媳婦纔剛剛開始,怎麼就結束了?
衆人懷着滿腹疑問看着馬車消失在傍晚的餘輝之中。
而送上山的稻草,也被白茉莉都卸了下來。
點了燈,將山洞照亮,更是樂呵呵的將草鋪好,又將新買的被子放上,便躺了上去,舒服啊舒服!
我滾我滾我翻我翻,白茉莉如一個得到糖的孩子一般,喜歡的不得了,翻來覆去,卻在一道黑影閃進山洞後,坐了起來。
“小魚回來沒?”
男人冷聲問道。
“啥?”白茉莉只覺得這心忽的跳了一下,便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