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聽說你最近收留了一個男人,他人呢?”
剛剛捂着白茉莉嘴的中年男子急切的問道。
白茉莉睜着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可心下卻不住的轉着。
絕言是幹什麼的她不知道,但她卻能感覺到絕言的不簡單。不說這裡是沒將人命當命看的古代,就是生活在現代的人,光芒太盛的時候,也會出現仇人!
而這二人很肯定她之前收留了人,那就是說他們定是做了細緻的調查,否認自己沒有收留絕言,顯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二人是絕言的什麼人她又不知道,還真不敢冒然說什麼!
再說,絕言現在在哪她也不清楚啊!
於是張嘴道,“多日前我是碰到一個滿身是傷的男人,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們要找的……”
“他長的什麼樣?”
白茉莉詫異的看着這個中年男人,“大叔,不是你要找的人嗎?怎麼連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中年男人愣了下,忙道,“不是,我只是太着急了,你等等……”
這中年男人便去一旁那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懷中摸了摸,之後摸出了一副畫,遞給了白茉莉,“你看看,可是他?”
白茉莉展開畫紙,看向那畫。
畫上男人的英俊程度自不用去形容,一身銀色錦衣華服,一對英眉,一雙虎目,還有那緊緊抿成一條線的薄脣,細看之下,卻與絕言有着幾分相似。
細看下角,卻標識着兩個字,連景!
連……沒聽過這個姓啊?
白茉莉合計了半天之後,在中年男子大氣不敢喘又急不可待的時候來了一句,“這男人好俊啊!”
只是話音才落下,她便被人扯了一把,差一點摔到在地上。
“你幹嘛?”白茉莉回瞪那一直未說話的男人。
有病吧,長張嘴不是用來說話的嗎,卻是一聲不吭,突然一扯她,還嚇了她一跳。
“老六,你莫嚇到人!”
那中年男人說了一嘴,之後看着白茉莉眯着眼睛,善意的笑笑,“你也覺得他很俊對不對?”
“嗯,是挺俊的,自少比村子裡的男人都俊!可是,這是誰啊?”
中年男人一愣,“不是你救的人嗎?”
白茉莉搖頭,“不是啊!”
中年男子虎了臉,“閨女,說假話可不好啊,告訴你啊,老六可沒什麼耐性,萬一你若毛了他……”
白茉莉將畫立起來放到了他的面前,“你看看這一身的錦衣華服,你再看看我們這窮鄉僻壤,你覺得我能救得了這樣的人?”
中年男人看到畫上的人,那臉驀的一紅,“拿錯了拿錯了……”
白茉莉心下冷哼,她雖不瞭解這個世界,可她也看過小說,看過電影,這二人會範這種拿錯畫相的低級錯誤?
不不不,這是二人只是在試探她!
當中年男人再次拿出畫相遞給白茉莉的時候,看着畫上的那張臉,白茉莉想,他就是化成了灰,自己也一樣能識得出來。
不是絕言又是誰?
讓她讚歎的卻是做畫的人,此畫與先前那副寫着龍景的畫,卻是不一樣的
!
此畫,畫工相當了得!
上副畫只能說是稱之爲畫相,而這副……絕言滿臉的桀驁不馴,那一雙深不見底的雙眸,更是與真人如出一轍!
更不要說就連他身上華服的暗紋都畫的極爲精細!
能將人畫到這份上的,要麼是最親近他的人,要麼便是最恨他的人!
白茉莉不知道眼前這二人到底是他的親人還是他的仇人,所以,白茉莉心下搖了搖頭,張口又道,“這男人更俊哇!”
中年男人眉頭漸漸的收攏,“姑娘,他是我們家主人,還請您如實相靠,他在哪裡?”
白茉莉搖頭,“大叔,我就是一鄉下棄女,兩個多月前,我是救過一個男人,但,不是他!”看着中年大叔明顯不相信的份上,白茉莉忙道,“是真的,我救的人叫絕言,這是村子裡所有人都知道的,再說,我救的人也沒有這麼好看啊,身高,沒這個高,也比這個胖,長的更是黑,大家都說他是江洋大盜,而我……大叔,說實話吧,他並非是我救的人,他只是懶上了這裡,後來我就回到村子裡的家中了,這個您去問下村子裡的人,大家也都知道,但,我回家後,那絕言就走了……”
“胡說!”
一直未說話的又被中年男人稱爲老六的男人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白茉莉看他,“我哪胡說了?你要是知道,又何必來問我,難道,我不認識,你還非得讓我說,我救的就是這個男人嗎?”
白茉莉一手掐腰,立時表現出她就是一農村婦女的本質。
我不說謊,可你也別以爲我膽小就好欺負,我告訴你,沒門!
“老六!”
中年男人又叫了一句。
白茉莉哼了哼,“這山洞是我的,要是沒事,大叔,您還是走吧,畢竟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對我的名聲也不好。”
“哼!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還有名聲?”
聽着那不屑的呲鼻聲,白茉莉上前一步,“我人盡可夫,你看到了?我人盡可夫,你抓到了?我人盡可夫,我拉你上牀了?我……”
“姑娘姑娘,你莫要和他一般見識,他不懂事!”
“少來!”
白茉莉扭過了頭,“滾滾滾……不然老孃拿刀劈了你們……”
白茉莉轉眼就變成了潑婦,將二人推出門外,可心卻不住的跳着,這人該不會是絕言的仇家吧,你看看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那配合的叫一個天衣無縫啊,而且那唱黑臉的男人,她十分肯定,身手一定了得,要是絕言的親人還好,這萬一是仇家……
想到絕言那一身的傷,白茉莉直接的否了親人的想法,所以,死也不能告訴他們她救的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隨後白茉莉皺了皺眉,再說她還真的不知道絕言再哪。
披了衣服,白茉莉便直接下山,對於身後的眼睛,白茉莉全當沒感覺,一路回了老範家,卻沒見到小魚,白茉莉便是一愣,“小魚?”
白茉莉極快換下溼衣,從屋裡走出來,又叫了幾聲,可一直沒有小魚的迴應。
白茉莉便有些坐不住了。
剛想去劉月蘭那問問,就見對面門突然打開
,範志磊跑了出來,“死女人,我弟弟剛剛睡下,你嚷嚷什麼?”
白茉莉並沒有理會他,才擡腳,卻見大門口,範劍牽着小魚的手走了進來。
“小魚……”
白茉莉急忙上前將小魚抱了起來,一臉戒備的看着範劍。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還能吃了她嗎?”
範劍有些不悅的說道。
白茉莉並沒有理他,抱緊小魚轉身就走,可衣袖卻被範劍拉了一下。
“放手!”
“茉莉……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向你保證,以後我一定對你好,就對你一個人好!”
“咣噹!”
範劍的話才落下,他屋子裡便傳來了一聲巨聲,緊接着姜小霞便罵起了兒子,可白茉莉卻知道,她那耳朵早早的就豎了起來,自是一句不落的將話都聽了進去。
好啊,你罵是嗎?我讓你罵個夠!
於是對着範劍笑了一下,隨後道,“你也不過是嘴上說說!你說只對我一個好,那她呢?”
白茉莉的聲音並不小,足以讓發潑中的姜小霞聽個一清二楚。
果然,白茉莉一問完,那屋子裡就安靜了。
範劍哪裡有那心眼去想白茉莉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看着她的笑便晃了神,順勢答到,“就是一個買回來的賤人,我隨時都能打發了她。”
“呵呵……”白茉莉又笑了,卻是什麼都沒有說,抽出衣袖,扭身便回了屋。
唔,先打發了範桃花再說!
至於姜小霞,慢慢來!
範劍被白茉莉笑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腦的感覺,可看着白茉莉那纖細的腰,還有她剛剛那笑容,範劍的心便顫了顫,這白茉莉可比姜小霞好看,以前怎麼都沒有發現,這會發現了,要是再讓他睡一下,嗯,嗯,他想,一定會是另一翻滋味吧!
鄉下的漢子,除了幹農活,便是睡女人,雖說範劍的農活幹的不多,可想睡女人的念頭卻不少!
只是想到範彪那日的拳頭,範劍便開始捉摸起來了。
耳邊傳來姜小霞那難以入耳的叫罵聲,範劍眯了眯眼睛,便進了屋,不多久,這屋子裡就傳來了打罵的聲音。
“賤你,我讓你罵人……”
“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範……”
“騷貨,兩天不弄你,你就發癢,操……”
白茉莉捂着小魚的耳朵,對於範劍那不入流的叫罵,直皺眉。
她很清楚,他是罵給她聽,打給她看的,可這卻讓她更加煩感。
這一家子,都特麼的是變態!
……
這一夜,範彪回來的有些晚,可回來的時候,卻是雙眼發亮,看着白茉莉兩眼冒光。
他不住的往白茉莉的身邊湊着,白茉莉便佯裝不知的起了身,去倒了杯水,放到了桌上,對範彪道,“你哥,今晚上又來堵我……”
範彪腦子裡還閃着白茉莉那軟軟的雙脣,想再一親芳澤,卻聽到了這麼一句,虎了臉問道,“他幹什麼?”
白茉莉幽幽的道,“他說要我給他一個機會,說保證以後就對我一個人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