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有點傻,她是沒有想到江衡壹的速度這麼快,竟是將這事跟村長提了,可是她真的沒有想過要嫁人的事啊?
而走到門口的吳太平卻又扭身說了一句,“你若是看到了那絕言,就告訴他,這嶺南村不是他家後院,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白茉莉腦裡子瞬間閃過昨夜裡絕言對她的那一吻……一時間竟覺得心跳加速,臉頰發熱,下意思的伸手摸上自己的嘴,卻是猛的回過神來,竟有種做賊的感覺,四下看看就只有自己一個人,有些無力的坐到了椅子上,這叫什麼事啊?
不過不管是什麼事,首要的卻是得趕緊去江衡壹那裡,可不能讓他求了媒人上門。
想到此,白茉莉便跑了出去。
來到江衡壹家大門外,白茉莉卻有些難爲情了,她要怎麼跟他開口?
白茉莉便在江衡壹家大門外跟陀螺一樣,轉起了圈。
不遠處的一抹身影,看着她如此便皺起了眉,抱着胳膊靠在了牆角,直到看到白茉莉終於下定決心伸手去敲江衡壹的門,他的雙目瞬間射出冷冰的寒光,足下一點便消失在牆角。
白茉莉鼓足了勇氣,擡手向門板敲去,卻不想被人突然抓住。
“絕言?”
白茉莉的心驀的一顫,竟有一種心虛從心底慢慢爬了上來,下意思的躲開他滿眼幽深的目光,垂下了頭。
可是不對啊!
白茉莉又急忙擡起頭,看向他的雙眼,他又不是自己的誰誰誰,自己幹嘛要心虛?
“你抓疼我了。”
白茉莉擰着雙眉,看着一聲不吭,卻滿身寒意的男人。
絕言冷哼一聲,“聽說江夫子向你提親了?”
“這跟你沒關係吧?”白茉莉回了一句。
“江衡壹這小子,可是滿足了你的條件?或者說,他知道你嫁人的條件嗎?”絕言很生氣,他一聽到嶺南村發生的事,扔下手頭才初初尋到的一絲線索,便趕了過來,可是他看到了什麼?
這女人,這個自己都打上印記的女人,竟然想答應別人的求婚?
該死的,難道非得辦了她,她纔能有點覺悟嗎?
不過,敢跟他搶媳婦,院子裡的小子膽子倒是挺大的!
想到這裡,他抓起白茉莉,連門都沒有走,直接跳進了江衡壹家的大門。
而江衡壹剛剛推門走了出來,看樣子似乎是要去哪裡,而看到突然出現在院子裡的絕言與白茉莉,他便擰起了眉,隨後上前,扶了有些踉蹌的白茉莉,“有沒有事?”
白茉莉搖頭,站穩後卻有些惱火的瞪了一眼絕言,這死男人,又開始抽瘋了。
“江夫子,白茉莉她生是我的人,死……那也是我的死人,所以,你當真沒有必要去請媒人,至於你那五百兩銀子的聘禮……本人還你一千兩……算是謝謝你……爲內人解了不必要的麻煩!”
絕言語速急快,更是帶了絕對的強勢,話音才落,一張一千兩銀子的銀票便拍在了江衡壹的肩上,而他更是將白茉莉一把抓到了手裡,就勢往肩上一扛,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話都說不明白,你這老孃們,就是欠揍!”
白茉莉
要瘋了,是她說不明白話嗎?她特麼現在別說說話,就是聲也冒不出一個啊!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狡詐又齷齪的男人,竟然點了她的啞穴啊!
啊啊啊!
絕言氣勢絕逼霸道,如風一般來去匆匆,可他的話卻如烙鐵一樣,狠狠地烙進了江衡壹的心頭:她生是我的人,死……那也是我的死人……
三年前,這話,有個人也這樣對他說過……
“萱兒生是壹哥哥的人,死是壹哥哥的鬼,萱兒愛壹哥哥,壹哥哥更愛萱兒……”
江衡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回身竟是一拳頭打在了門邊的牆上,他光滑的手背瞬間被血浸透。
然而腦子裡卻是揮之不去的笑臉,與那深深的一對梨窩……
萱兒……這個在三年前就成爲他大嫂的女人……
想到此,江衡壹打在牆上的拳頭,再次舉了起來,竟是接二連三又打了幾拳在上面。
隨後滿臉痛苦的咬緊了脣將頭抵在牆上,隔了好久好久,他才收斂了心神,睜開一雙憂鬱的雙眼,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臉上掛上了一抹苦笑。
白茉莉被絕言扛上了山,便被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扔到了牀上。
白茉莉一骨碌滾到一側,極麻利的站了起來,對着絕言就是一頓手抓腳踢。
什麼王爺不王爺的,讓他滾犢子去!
白茉莉恨的牙癢癢,可是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這會更是披頭散髮如瘋婆子一般掐腰指着絕言,很顯然她不爽到了極點。
絕言大掌一抓,就將張牙舞爪的白茉莉給夾到了胳膊下放在腿上,“怎麼,我壞了你的姻緣,惱了?”
白茉莉扭着身子,心道狗屁的姻緣,她惱他是因爲他太自以爲是,更是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而且他是她的誰啊,打她的屁股,還是當着夫子的面打的,她以後還要怎麼面對夫子?
“看來是打的輕了……”
絕言話落,竟是擡手對着白茉莉那撅的老高,又扭來扭去的屁股再次拍了下來,只是緊接着他的身子便是一僵,因爲白茉莉竟咬上了他的……大腿!
還是內側靠近大腿根的大腿!
白茉莉當真是發火了,打了一次不說還敢打第二次。不說這個時代的女人,就是放在現代,她這麼大的一個人還被打屁股,讓她的面子往哪擱?自尊往哪擱?
更不要說打她的人,即不是她的親人也不是她的愛人,他憑什麼打她?
如此想着白茉莉咬着的小牙便又緊了緊,只是忽然一怔,濃濃的血腥味,瞬間衝滿了全口。
白茉莉猛的回神,才發現絕言緊錮着她的胳膊已經鬆開,急忙坐了起來。
他一身的黑衣,然,他兩腿間的牀單上卻染上了一抹紅色。
看着那漸漸擴大的紅色,白茉莉本來滿滿的怒氣,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打她,卻也未讓她受傷,而自己……
怎麼就咬上了他的內側大腿?
看那位置……白茉莉那臉竟是驀然熱了起來,如果再往上一點……
哎瑪,白茉莉你想啥呢?
急忙收斂心神,也忘了自己嘴裡滿滿的血腥味,急忙下了牀翻身尋了把剪刀過來,
那廂絕言“咻”的一下跳到了老遠,冷着一張臉小心的看着她。
這女人要不要這麼狠?快咬掉他腿上的肉不說,還拿剪子?怎麼着,她是想下輩子沒有幸福嗎?
白茉莉張了張嘴:你跑什麼……可惜,跟個傻子一樣,幹嘎巴嘴沒動靜!
隨後一剁腳,直接追了上去。
絕言卻又在她快到身邊的時候“咻”的一下,又竄到了牀邊。
一會的工夫,白茉莉拎着把剪子,已經跟他在山洞裡跑了十來個回合了。
白茉莉累的氣喘吁吁,尼瑪,她就是想剪開他的褲子,好將那被她咬壞的地方包起來,可他卻一直跑啊跑的,看來是沒事了啊?
既然沒事的話,那她還追個屁啊!
剪子一扔,就地坐了下去,累死她了,不包拉倒,愛咋地咋地。
這麼想着,便覺得口乾,嚥了口口水,滿嘴的血腥味,讓她心裡頓時涌上一股噁心的感覺,她竟然喝下了絕言的血?
這麼一想,白茉莉的臉瞬間變的有些白,兩眼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兩腿間……不是,是盯着那被她剛剛咬過的地方,目光變的有些僵直。
絕言坐在牀邊,冷臉一言不發,白茉莉不動,他自然也不動,只是被白茉莉盯的,他只覺得空氣有點少,身子有點熱,嗓子還有點幹,還有點躁動……
爲免自己的變化被她看到,絕言漸漸的將雙腿拼攏,然,碰到了傷口,他又不自禁的吸了一口冷氣……
白茉莉便是一激靈,通常被狗咬傷的傷口,是要立即用肥皂清洗的……
想到這,白茉莉便又起了身,只是,沒有肥皂哇?
不過,好像哪裡不對?
呸!
緩過神的白茉莉暗自唾了下自己,怎麼就成了狗?
撇撇嘴卻是去一邊兌了些鹹鹽水,端着盆走回來。
蹲到絕言的腿前,兩手放在絕言的膝蓋上,隨後一分……
咳!
絕言是下意思的伸手護在襠間……
白茉莉擡頭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之後往他腿間伸過了手……
“等一下!”
絕言大叫一聲。
看着那伸到半道的白爪子,心裡暗自唾了一口,真丟人!竟然在這會喊了停?
“嘶啦”!
就在絕言走神之際,這撕衣服的聲音,在這靜寂的山洞裡,竟是猶爲刺耳。
卻見絕言那貼近大腿根的褲子正被一雙白爪子毫不客氣的給撕開了,那觸目驚心的圓牙印,一目瞭然!
看着顆顆牙印上都冒着的血珠子,白茉莉抿緊了脣,不斷的告訴自己,是他先動手的,真的不能怪她!
想她充其量也就是個防衛過當而以!嗯嗯,就是這樣,所以心裡根本就沒有必要產生罪惡感,真的沒有必要!
這般唸叨着,白茉莉手捧着鹽水就給他淋了上去。
心道,看,還是自己講究,還給他消毒,免了他感染!
然而當鹽水淋上絕言傷口的時候,絕言的臉色便是一白,更是一把將她抓了起來,手指快速的點在了她的身上,之後咬牙切齒的道,“我是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