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這樣的高門,警察就算來調查也不過是循例問問,很快喬謹言便下了逐客令,吩咐傭人送他們出去。
喬鎖拿着包站在門口始終沒有走,喬謹言沉思中擡頭看見她,很是驚訝,淡淡問道:“我記得你上班了,這個點還不走嗎?”
喬鎖看了看手錶,上午十點了,今兒去肯定要遲到,她的手機關機了,就怕接到頂頭上司的獅子吼。
“是你將喬建藏在家裡的?”斬釘截鐵的話,肯定句,喬鎖看向他。
喬謹言起身去倒咖啡,隨意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那你剛纔爲什麼不說?”喬鎖見他這樣爽快地承認,不禁有些側目。
喬謹言喝了一口咖啡,坐在桌前,淡淡地搖頭笑道:“傻瓜,這種事情自然要撇開關係,警方正在調查他,說了豈不是整個喬家也搭進去?”
喬鎖被他的理論噎住,爲什麼喬謹言不認爲藏匿喬建根本就是在拖整個喬家下水?這原本只是喬建的案子,現在他參與了進去,她也參與了進去,事情的牽扯麪越發的廣了。
“你爲什麼要保喬建出來,這個案子和你有什麼關係?”喬鎖問道,直直地盯着喬謹言,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什麼。
她不自覺的就想到了三哥離開時說的話,到底這些事件中,喬謹言扮演着什麼角色?她越來越看不清這個男人。
“我說了,阿鎖,喬建是真的突發急病,他若是死在裡面喬家臉上也過不去。”喬謹言頗有耐心,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是爸的一些政敵派了些魑魅魍魎來攪得人心惶惶,這種事情我見的多了。你不要過問,還有我聽說你進了律師事務所,那行業黑暗的很,不適合你,你找時間辭掉來我公司上班。”
喬謹言說的是他的公司,不是喬氏,而是顧氏。這樣居高臨下的口吻,徑自就替她做了所有的決定,喬鎖氣絕,他以爲她還是幾年前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嗎?
“顧氏我可進不去,還有我們接了喬建的案子,無罪辯護。”她聲音冷了幾分,說了這些話覺得嗓子有些沙啞,想去喝水又忍住了。
她轉身去上班,走了幾步又想到了什麼轉身說道:“你變了,喬謹言。”
喬謹言看着她離開的倔強背影,伸手摩挲着手中的杯子,斂眉一笑,阿鎖,其實是你變了很多呢,變得堅強勇敢很多,大哥一直都沒有變,只是更善於僞裝了,更喜歡將自己珍視的東西隱藏到任何人都觸摸不到的地方,那樣他便能安心了。
他勾脣笑了一會兒,想到了什麼,起身去打了個電話,微冷地說道:“打電話去警局,說發現了喬建的蹤跡。”
喬謹言掛上電話,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將眼中的戾氣盡數壓下去。喬建這是作死的節奏,好在昨晚阿鎖機智,如果出了什麼事情,這個念頭被他猛然掐斷,喬建不能留了,他不能讓阿鎖身邊出現這樣一個見人就咬的瘋狗。
喬謹言冷哼了一聲,沒身份沒背影地生活在喬家,還這般不知道檢點,沒有半點機智,喬建註定要成爲喬家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