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可興!
蘇世珣猛然回過神雙眼緊緊看着張恆,就好似一個古董商在看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然而就當他準備開口感謝張恆之時。
忽然間,天空中天光乍現。
所有人忍不住擡頭看去。
而當蘇世珣看到天空變化時直接驚住了。
他眼裡滿是不敢置信。
只見天空中,淡白色的浩然正氣好似天降一般,瞬間將二人包裹住。
無盡的浩然之氣宛如游龍,一時間震懾住了所有人。
隨之有人看到天空異象再變,當即失聲指着天空驚叫道。
“那是什麼?”
李玄道看去,只見這青天白日萬里無雲的天空,忽然有金光閃動。
而那金光之中還有無數的人影若隱若現的浮動。
旁人見識少或許不識,但李玄道爲崑崙仙宗當代掌教卻一眼看出來那人影是誰。
儒家諸子,金光耀天,那是文曲星動。
難道蘇世珣要突破踏入儒家半聖了?
還是說……玉之有聖賢之姿剛纔言論驚動天地意志了?
李玄道心裡疑惑,而金鼎法師心裡更加疑惑。
就這樣衆目睽睽下,青雲之上浩然正氣散去,隨之青雲緩緩落地。
“此番某受教了,多謝小先生指點之恩。”蘇世珣對着張恆再行一禮恭敬道。
張恆卻淡淡一笑:“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
一羣烏合之衆此刻看着蘇世珣對張恆客氣的樣子,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李幼璇彆扭着眼睛放光,深深看着人羣之中好像發光的張恆,突然心裡就迷茫了。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張恆嗎?
他不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酸書生嗎?
怎麼一下子變得這般厲害!
變故突如其來,結束的又莫名其妙,山門前衆人情緒都斷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這是……唱的哪一齣?
“師傅,咱們還比嗎?”
方靜悄悄拉了拉金鼎法師的衣袖,瞅着張恆,心有餘悸。
“比!”
緊閉雙眼的老和尚一個字像從牙縫裡擠出來,擲地有聲。
“李宗主,此番蘇某貿然趕來實在失禮,待日後李宗主若有時間可與小先生同去蘇某的書院,彼時蘇某定然掃塌相迎。”蘇世珣對着李玄道拱手笑道。
李玄道連忙反應過來,也是客氣道:“蘇山長說笑了。”
蘇世珣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在場的這些人,他冷喝道。
“蘇某不管爾等與崑崙有何恩怨,但今日蘇某既然受了小先生之惠,那定然要替崑崙幫幫場子,誰若敢犯崑崙,那便是與蘇某爲敵,那便是與我儒家爲敵,所以諸位還是想清楚的比較好!”
此話一出,衆人不禁渾身一顫,尤其是原本叫囂最厲害的那幾人,忍不住下意識的後退小半步。
神經病吧,不是同來找麻煩的?怎麼轉眼就‘反叛’了,你儒家的都是這種人?
說完這通話蘇世珣忍不住給張恆遞了一個無人可以察覺的眼神。
‘張子,學生做的對否?’
張恆當下領會也以眼神迴應。
‘不錯不錯,有本聖三分風采。’
‘多謝張子誇獎。’
‘客氣客氣。’
對於張恆的身份,其實剛纔蘇世珣心中已然‘猜測到了’。
浩然天降,文曲星動。
儒家歷史上能讓這兩種異象同時發生的人,除了聖賢就是聖賢。
因爲唯有踏入那個階層的存在才能‘時刻’引起天地意志的注意。
而就在剛纔被天降浩然之氣包圍的瞬間,蘇世珣便知道他要找的聖賢是誰了。
對此張恆自然是很無語,不想承認,畢竟若是承認了,那肯定少不了麻煩的。
但事已至此,他又沒有什麼辦法。
總不能說,其實他除了一些符合聖賢的技能外還有千年多的修爲外,根本就不是聖賢?
那這話說出,估計蘇世珣肯定認爲他在扯犢子。
所以剛纔張恆乾脆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不過同時也給蘇世珣說了,替他‘隱瞞’事情真相。
等他‘脫身’之後定會帶儒家走向光輝。
對此蘇世珣雖然心裡疑惑,但卻毫不猶豫答應了。
畢竟他今天來崑崙幹嘛?還不是爲了前幾日在崑崙出現的聖賢。
現今事情已完成,那他幹嘛不答應。
所以這纔有了接下來這一幕。
……
方靜拿求救的眼神去看師兄方生。
結果發現方生不知怎麼得,好像突然發現崑崙仙宗的山門別有玄機,一時看的好生入迷,對師弟的求救眼神視而不見。
師弟,不是師兄見死不救,實在是,師傅我打不過,張恆我不敢打。所以師弟,謹遵佛祖教誨,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大膽的上吧,師兄往生咒都準備好了。
張恆之纔有目共睹,三言兩語說的蘇世珣折服,衆目睽睽之下做不得假。
對上這樣的對手,哪怕他對佛理一竅不通,那也先輸了五分。
何況就張恆所展示出來的天資,說他不通佛理,誰也不信。
能將儒家研究如此之深,面對他佛門估摸着在怎麼也不會太差。
所以方生面對張恆真的很慫,但師傅有命,弟子必須服其勞,硬着頭皮也得上啊。
“施主大才,小僧佩服!”
求救失敗,方靜只能收了心思,挺身對上氣勢正盛的張恆。
“大才不敢當,僥倖而已。大師有何見教啊?”
這邊搞定了蘇世珣,張恆很滿意自己的一番操作,志得意滿的對方靜謙虛客氣的有點假。
“指教不敢。施主斑斑大才,不愧是儒家聖賢弟子,貧僧何來指教之說。”
方靜趕緊雙手合十,生怕張恆一言不合拿他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