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崩着臉,只能報以最真誠的眼神:“我發誓,就算是天仙下凡,我也不會多看一眼,我的眼裡只有你一個寶。”
江時滿意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真乖。”
南七翻了個白眼,她發現了,江時這人,得順毛擼。
她困的不行,連打了幾聲哈欠,眼睛剛剛閉上。
耳邊又傳來江時低沉清冷的嗓音。
“你要是敢多看,七七,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最溫柔的語氣說着最惡劣的話。
南七身體顫了顫,緊緊閉眼,不想再搭理這個病嬌。
月亮高掛蒼穹,四周靜溢無聲,只有相擁而眠的清淺呼吸聲。
忙碌的一週很快過去,南七是立了志要蓋過白槿成爲頂流的,周沐清給她接的活動,她一個不落的全部參加了。
美人骨上映期間,因爲有頂流和影帝加持,加上張千的口碑,首日便破億,接下來一週連續破十億票房,在同期影片中一騎絕塵。
幾名主演趁着勢頭又火了一波。
藉着美人骨大火的機會,南七這個女二號鋒芒一時蓋過了白槿這個女主,頻頻微博熱搜。
B站上還出了很多粉絲剪輯的南陽CP視頻,南七又多漲了一波CP粉。
周沐清讓她開通微博,說是引流,南七一一照辦,開通三天,粉絲就破了百萬。
突如其來的爆紅,伴隨而來的就是不斷起始的黑料。
之前南七和南笙傅晉寒的舊怨又被扒了出來,營銷號開始不斷帶節奏,一時間,大量黑粉涌入南七微博,紛紛怒罵。
夏天娛樂頂層裡。
南七坐在沙發上悠閒的翻着手機,她這段時間因爲工作特別忙,夏天娛樂幾乎成了她第二個家。
周沐清在一旁給她介紹後面的工作,南七百無聊賴的聽着。
說到最後,周沐清合上日程表,擡眼看她:“網上的黑評,你不用太在意,每個明星火起來都會經歷這一步,你只要無視就好。”
南七正看的津津有味,聞言擡頭道:“爲什麼要無視,我覺得他們罵的挺有水平的啊,還蠻好玩的。”
周沐清幾不可見地抽了抽嘴角,她還是第一次聽人說,被罵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周沐清換了話題:“那個戀愛綜,下週一開拍,節目組邀請你去做一期客串嘉賓,你要接嗎。”
南七搖搖頭:“那個你幫我推了,我這兩天要出去一趟。”
周沐清頓了頓,倒是沒問她去哪裡,點點頭同意了。
反正她給南七定的是大熒幕形象,綜藝這個東西,接不接都行。
“走吧。”周沐清站起身,朝南七說道。
南七楞了下:“去哪兒?”
周沐清說:“我剛剛跟你說的日程,你沒聽嗎。”
南七略微尷尬的道:“剛只顧着欣賞那些評論了。”
周沐清再一次被她對黑粉的用詞詫異到了,隨後又跟她解釋一遍:“現在是上午10點,我們要去幫同公司的MICC男團錄新歌,然後下午去拍遊戲代言海報,再晚點,你要去參加之前沒辦成的青鳥電影節紅毯。”
“錄歌?”
“對,夏總說讓你幫個忙,這個男團是公司後面重點要推的,你現在流量話題多,幫他們錄歌可以提高一下他們的知名度。”周沐清解釋着。其實在娛樂圈裡像這樣前輩帶後輩的事情很多,只不過很少有像南七這樣自己還沒滿月就出來奶娃的。
不過資本家的事,不是她一個經紀人能去說的。
南七沉默一瞬:“紅毯能不去嗎?”太冷了吧!她可不想穿裙子在外面挨凍。
周沐清無情的拒絕:“不能,不過你只需要走個過場就行,今晚你不是主角,明年的電影節你纔是。”
南七無奈起身,跟在周沐清後面開始一天的社畜生活。
南七要錄的很簡單,只有中間一段女聲。
MICC是夏天娛樂新推出的男團,都是選秀出來的唱跳歌手。
一共五個人,各個打招呼的時候都很客氣,不停跟南七套近乎,其中的隊長馮梓最會來事,不停的誇讚她漂亮有氣質唱歌還好聽。
她就欣賞這種人,廢話不多,但句句都能說到點子上。
南七的部分不多,錄了三四遍就差不多了。
從公司出來,周沐清馬不停蹄的帶着她去了遊戲公司拍攝海報,一直拍到下午三點,晚些溜了一趟紅毯。
這次周沐清沒放縱着她。
在南七套上羽絨服的時候,周沐清在旁邊輕飄飄地來了句:“聽說白槿穿了某高奢品牌高定限量款。”
南七立刻扒了羽絨服,換上週沐清給她準備的禮服。
嗯,還好是她最喜歡的紅色。
一襲紅衣吊帶裹身連衣裙,襯的肌膚白皙,身材姣好。長長的大波浪風韻誘人,美到了極致。
南七踩着恨天高走出了老孃最美的架勢,連張千都誇了她好看。
和白槿站在一起的時候,一個如妖冶的紅玫瑰,一個如清純的白蓮花。
當晚關於兩人的微博熱搜就登上第一的位置。
紅毯走完,都快十點了,南七筋疲力盡的攤在車上,妝發都懶得換了,只想趕緊回家脫了高跟鞋睡覺。
周沐清從後視鏡看她一眼:“困就休息會,我開車挺穩。”
南七說了聲:“好。”
她沒有立刻休息,而是疲乏的翻着手機,給江婉人發了條消息:幫我訂一張明天一早去肅清市的票。
江婉人很快就回復了:少夫人去肅清市是有什麼事嗎。
南七扣字:大人的事,小朋友少問。
江婉人:......少夫人,我比您大。
南七脣角彎了彎沒回了,闔上眼假寐。
這段時間,她一直連軸轉,身體真吃不消了。
休息的時間總是格外短暫,南七剛閉上眼沒一會兒,就到了江家了。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和周沐清道別之後蝸牛般的速度慢慢往江時別墅挪着。
腳下的這條長廊她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落葉上面覆蓋了一層積雪,白白的,倒是挺別緻。
南七外面套着厚厚的超長款羽絨服,裡面還穿着之前那件吊帶長裙,她伸手摘下一片落葉,放在手裡端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