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
殤以沫早早起牀,簡單洗了個澡換了一套樸素的居家服,今天她有個“任務”,就是——做早餐啦!
可是去到古堡的客廳才發現,整棟古堡也就只有她一個人,所以說他們都沒有起牀。
尼瑪這到底是有多麼神坑啊?
找了許久才找到了廚房,看見廚房比一般樓房的佔地面積還要大,她聳肩吸了吸鼻子推門走了進去,真是夠有錢任性的!
廚房也很神坑的,居然不鎖門。
看見裡面的材料應該是昨晚剛新進的,洗乾淨了手開始拿出了麪粉……
八點。
在牀上安睡的北辰寒澤伸手掃了掃身旁,空的?!
又掃了掃,還是空的?!而且已經沒有了熱度。
一個激靈坐了起身,稍稍凌亂的發,朦朧的深邃的黑眸看着空落落的身旁,按了牀頭的紅色按鈕。
該死,那小妮子沒有一天是消停過的,沒有一天不讓他擔心過的。
“少爺,請問有什麼事?”不一會兒管家老北便敲門走了進來,看着自家少爺那陰霾的俊臉,心一咯噔,殤小姐又幹啥事了?
“殤以沫去哪兒了?”他微微側頭,緊蹙着眉頭眯着眼睛盯着管家老北滄桑的臉。
“額,這個……”老北總不能說他也沒見過殤小姐吧?
北辰寒澤的嗓音冷了好幾分,甚至帶着一份溫怒:“說!”古堡她是沒辦法出去的了,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壓住了心裡的緊張感後,繼而繼續推測那小妮子肯定還在古堡裡,總之不要逼他調出監控。
“抱歉,少爺,我也沒見到過殤小姐。”老北是第一次開始畏懼起了北辰寒澤的氣勢,也是第一次覺得,一直不帶有任何感情的少爺居然爲了一個女生而生氣了!
這也是他收穫最大也是對殤以沫刮目相看的一次。
“親愛的老哥,我來找小嫂子教本小姐插花啦!”北辰星兒一蹦一跳走了進來,自動無視了她家老家那臭到要死的俊臉,“咦?小嫂子咧?看來不在這哦,老哥被拋棄了哦~~~”
北辰星兒說完最後一句以最快的速度飛了出去,尼瑪剛剛老哥的表情腫麼有種想要把她生吞活剝的錯覺呢?
“馬上給我調監控!”北辰寒澤被他家老妹已經氣得壓到了底線,對着老北沒大沒小的一吼,老北馬上欠了欠身立馬去調監控給這位比活菩薩還要活菩薩的人。
調了監控出來,北辰寒澤看着手機那小心謹慎的小野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洗漱完出來後,看着廚房那門一直沒開,外面還圍着一層層廚師和女傭,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深了。
他倒要好好看看,這小野貓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老爺。”老北看着坐在飯廳裡等待用早餐的北辰龍,心裡偷偷抹了一把汗。
“怎麼回事?爲什麼到早餐點了還沒上早餐?”北辰龍銳利的眼神看了看他的兒子兒媳婦又看了看孫子孫女,沒發現什麼意外之後又凌厲看着管家老北。
等等,怎麼感覺還漏了一個人呢?
“殤小姐呢?”他這才記起了殤以沫這號人物。
老北在心裡爲殤以沫偷偷抹了一把汗,餘光撇了撇在優雅喝水的北辰寒澤。
肥肥胖胖的廚師馬上就出現了,對北辰龍鞠躬,恭敬道:“很抱歉,老爺,現在可以上早餐了。”
說完廚師一揮手,女傭們各拿着各自的一疊早餐放到了桌子上,稍後退了下去。
北辰龍冷哼了一聲,拿起了筷子夾煎蛋卷餅,咬了一口,眼睛“duang”的一下亮了起來,“老廚,你的手藝又好了。”情不自禁對廚師發出了稱讚。
醉藍無一不感到驚訝,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北辰龍無任何挑剔去稱讚別人呢。
廚師會不會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抱歉,老爺,這早餐是殤小姐做的。”廚師明顯底氣不足,說的時候還瞟了北辰龍好幾眼。
醉藍募地一亮,好像不是廚師拯救了銀河系而是小沫拯救了銀河系呢!
聽到廚師這樣說的北辰龍拿着筷子的手頓了頓,繼續把那個雞蛋卷餅吃完。
“她人呢?”良久,他才問道。
“殤小姐說,還有一些麪包沒有烘焙好。”也不知道殤小姐是怎麼了,都不給他們進去廚房,還拿少爺來堵他們的嘴,真不知道這位未來的少夫人在想些什麼。廚師悶悶地想到。
“爺爺,不用管她了,只要她不惹事,是有分寸的,量您也是知道的。”在喜滋滋吃着沫兒做的早餐的大boss慵懶瞟了一眼北辰龍,說是加了敬語,可卻聽不出任何的尊敬。
北辰龍又哼了一聲,這纔開吃。
等服用完了早餐,北辰寒澤坐在咖啡館裡喝着咖啡,黑眸很是平靜。
“少爺,帶殤小姐來的途中她好像跟丟了,然後迷路了,現在發動幾乎全部的傭人還是沒有找到。”老北的額上很多的汗,看來是爲了找殤以沫差點被她急死而造成的。
北辰寒澤翹着二郎腿,優雅拿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
該死的小妮子還真是一天不給他找麻煩就一天不舒服了吧,一天不讓他擔心一會兒就會死了對吧?
剛剛就消停沒多久現在又來了?!
“繼續找。”許久,北辰寒澤整整喝完了一杯咖啡,這才站了起來,陽光肆意撒在他的身上,看上去是如此的耀眼而不可攀登。
接近過了一個半小時,在原地徘徊的殤以沫擡頭哀怨看了看燃燒的太陽,特麼路癡病又犯了。
果然這是病……得治!
“哎~~~~”她嘆了一口氣,蹲在樹蔭下,晶瑩的汗珠順着她的臉龐落了下來。
“笨蛋!”北辰寒澤站在不遠處無奈且寵溺看着在樹蔭下蹲着的小人兒,責備地低吼了一聲。
漫步走近一看,女生擡起頭,看着男人陰霾的俊臉,委屈地嘟起了嘴巴,站起身突然就被男人擁住了。
“怎麼?不像昨晚一樣繼續哭了?”
殤以沫頓時覺得很是委屈,怎麼感覺犯路癡病好像也關她事一樣?真的以爲她很想犯路癡病的嗎?
“反正也不怪我。”她嘟囔出聲。
“跟着管家也能跟丟了,你腦子裡長海草了是吧?”他挑眉,撐着傘擁着她漫步走着。
原來……這纔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
你腦子裡才長海草了,你全家腦子裡都長海草了。殤以沫敢怒不敢言,乾脆直接在心裡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千遍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