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原來羅俊峰剛纔當無常鬼發出勁掌剎那時,本欲動用瘋道人的“先天無極雷電功”便接一掌,折折對方的銳氣。但又一想,還是先賣弄一下,再下手不遲。於是就在勁風觸體的剎那,利用拂起塵土掩護,施展絕世輕功,如輕煙般躍飛三十丈遠,再一上翻身掠到樹上。

怪不得在場諸人只見塵灰飛揚,人影頓無。

此時,白髮妖婆不再沉默了,只見她嬌淫橫溢,款腰扭臀,向羅俊峰身邊走來,羅俊峰一見白髮妖婆如鬼魑鬼怪,偏又裝成那種淫嬌之態,不由腸酸欲嘔。

白髮妖婆邊走邊道:“喲!羅小俠,老孃想以最近初學,不登大雅的‘魔音笑’就求教於小俠,想不會遭拒絕吧?”

白髮妖婆此語一出,一時全場高手無不震驚,“魔音笑”霸道歹毒之極,武林人物誰不側目驚心?

病書生僅只耳聞而不曾試過,雖然一點把握也沒有,但年輕氣盛,從不向對手屈服,怎麼會退縮呢?於是一陣清笑,平淡地說道:“‘魔音笑’乃魔道絕學,在下耳聞,倘得償願,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拒絕呢?但除了我個人之外其餘諸人,能否把耳朵塞住,免遇波擊?”

白髮妖婆嘿嘿一陣怪笑道:“羅小俠真是仁心可感,無怪譽滿武林,老身就答應你這個要求。”

此時全場一陣騷動,紛紛各自拿出棉花團,緊塞耳朵,每人心中惶惶不安,尤其那些持火寨丁,更是冷汗直冒,暗暗叫苦。

慧空和尚知道羅俊峰身份之後,敬佩與慚愧交加,不由走到羅俊峰身邊合十作禮道:“羅少俠,貧僧失態之處,請不要見怪,這顆‘觀音降龍珠’除避水禦寒之外,尚蘊藏着無上的妙用,望小俠暫時收下,以御強敵。”

慧空說着,從懷裡拿出一顆雞蛋大小的珠子來,此珠黃光暴射,周圍見光頓時失色,幾乎被黃光所罩,羅俊峰不禁咄咄稱奇,說道:

“大師父,此珠乃罕世奇寶,還是大師父留下以防萬一,在下武功雖然尚淺,諒還能拼得過,等我不力之時再借用不遲。”

說着倏地轉向在場衆人說道:“各位都是武林豪傑,羅某原以這而爲賭注,若我僥倖獲勝,則龍門寨立刻解散,今後不得再打寶珠的主意,換言之,若羅某失敗,我這顆頭願留此地,諸位誰願做證人?”

此語一出,全場又是一陣騷動,一會兒的功夫,一旁的無常鬼冷冷說道:“老夫願做證人。”

朱雀劍孔巨也走到羅俊峰酌身邊向羅俊峰請命道:“孔某也算一份。”

羅俊身點點頭,謝道:“孔大俠,既願主持公道,再好沒有,在下先謝你了。”

說着向白髮魔婆說道:“證人已齊,就請出題賜教。”

白髮妖婆向全場的衆人說道:“你們暫退到十丈外,盤膝運動,不得鬆懈,若有差錯,別怪老孃沒事先通知你們。”

羅俊峰也擺手請點蒼三劍、慧空、降龍手、萬、鄭等人趕緊遠避,然後他自己也盤膝而坐,閉目冥心,集神靜候白髮妖婆發音。

白髮妖婆倏地一聲嘻嘻媚笑,使人感到溫暖馨哉,接着一陣又一陣地浪笑下去,聲音細柔,毫無驚人之處。

約半盞茶功夫過後,陡地一聲如裂帛呵呵狂笑,如夜梟哀鳴聲聲皆聚丹田之氣所發,令人毛髮豎立,心如錘擊,卜卜難受。

白髮妖婆一見羅俊峰依然盤坐地上,連眉毛亦未見動一下,知道對方的確是武林罕見高手,一是中途變音,猛聚丹田真力,縮嗓銳叫,如千軍萬馬奔馳沙場。

好在在場諸人,事先已塞棉阻音,否則全場必定頓爲紛亂。

羅俊峰還是那個老樣子,不過他被這聲音傳入時,暗運混元真氣,將耳神精傳異開,所有欲侵而來的魔音,全至耳朵旁時,化於無形。

白髮妖婆心中不住打鼓,自己三十年苗疆苦學,連初出江湖的小輩也制服不了,叫她如何忍受下去!

只見她臉上剎時掠起一絲邪獰的淫笑,拼着損耗氣,要將魔聲笑功裡最難練的淫笑施出來。

明知此功一展,自己幾十年修功之氣已損傷大半,成功倒罷,可失敗的話,欲得武林盟主的夢將化成泡影。

“笑氣功”可使聞者全身痙攣癱瘓,元精盡泄,手軟腿痠,骨軟筋酥。

忽聞白髮妖婆一陣哼哼續叫,倏地“哎唷”聲若寡婦幽怨的叫聲,又似夜貓叫春,不由羅俊峰種志微眩。

羅俊峰微睜雙目,瞧了白髮妖婆已半裸着身子,準備着施展淫笑功了。

那些持龍燈的寨卒,各個瞪着大眼,猶不知死活,死望着老醜婆的半身,奇怪的是此魔年已七十古稀,身體依然豐滿,雙

乳顫抖,扭腰臀,如花蛇扭舞,嘴裡還發出“嗯嗯”的浪笑,那些傻傢伙那能受得!

起先還怕處罰只遠看而不敢動,後來被熾烈的-欲舞得那顧厲害,手中龍燈一把丟,嘴角掛饞涎漸漸圍攏而來。

羅俊峰不敢睜眼但那陣“嗤嗤,嗯嗯、咯咯!”的浪叫聲,如刀斧般砍着他的心胸,每根每節骨頭如利針穿鑽,酸酥麻癢。

趕緊支聚瘋道人所傳絕世內功口中暗暗念着妙訣,頓時耳清心淨,抵禦着那可怕的笑聲。

那羣向白髮魔妖圍攏而來的寨卒,一聽淫音,已全都脫了衣褲,成羣亂舞,漸漸地舞到酣處,一個個紛紛睡倒,這一睡只等來生轉世才能再醒,真做了陰世風流鬼。

鄭美惠及哪吒神童功力雖高,也漸漸把持不住。

降龍手及落雨鏢、落葉無聲等人,更是不行,只見落葉無聲已將上衣脫掉,站立起舞了,其餘的也跟着拉手同舞。

唯有慧空和尚與朱雀劍尚能控制。

再看綠林這面,更是慘不忍睹,除了無常鬼一人依然靜坐運功外,其餘的,有脫衣狂跳的,有力盡癱瘓呻吟地上的,有的已經死去很久的。

紅裳羅剎不知有意幫助乃師還是自己也無法耐住,只見她也半裸着上身,嗯嗯幽叫,有時扶地呻吟,有時起身狂叫,害得那羣綠林高手更顯瘋狂顛倒。

羅俊峰自運功開耳神準備之後,那種淫聲也無法傷及他,此時他已心境明朗,不由開眼一瞥,猛吃一驚,怎麼世界在瞬息間變了。

再看鄭、萬二小,這時渾身顫抖,全身汗漬淋漓,搖搖欲倒。

羅小俠那見過這種場面,人急智生,猛聚丹田真力,將瘋道人先天無極電氣功化作“獅子吼”,一聲長嘯,宛如龍吟九天,山嶽震顫。

羅俊峰這一長嘯宛如當頭捧喝,那些亂舞的乍聞嘯聲,耳膜嗡嗡嗚響,剛纔的淫笑之音頓時消失,神志疲暈,沉睡過去。

那嘯聲好比利劍神功,不但將淫笑功抵散,連白髮妖婆的內腑也同時象利劍穿心般,不由她一陣劇痛,一聲慘叫,暈死而去。

白髮妖婆這時一旦破功,幾十年的修道毀於一旦,不但已成凡人,甚至終身殘廢,生命最多也只能維持一年而已。

無常鬼掃視了全場之後,也徑自心驚肉跳,於是向這邊羅饅峰說道,“老夫願意實行諾言解散龍門寨,寶珠之事從此罷了。”

說畢也不理衆人,獨自掠身離去。

無常鬼一走,羅俊峰也無留此必要,雙手抱起鄭萬兩人,向慧空望着陰森鬼域一般的龍門寨,默默長嘆,口中念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羅俊峰帶着兩少,如飛般離開龍門寨,內心着急如焚,繞着山到處尋找隱秘地方,非馬上救治兩人不可。

約過一盞茶時間,終於在龍門山南側找到一處山洞。只見洞口蔓草叢生,若非細心尋找,外人絕對無法發覺,倒是療傷的好所在。

羅俊峰本就練有夜視功夫,此時一見洞內擺放着二張石牀,四壁除了如野獸張嘴作噬人之狀的石乳外,一點也不見其他東西。

羅俊峰立刻抱起兩人安放在石牀上睡臥,自己很快的走出洞口,檢了一些樹枝枯葉,準備起火燈。

驀地室中傳來鷲鳴,洞口不遠處的草叢無風自動,剎時逐

出一隻純白如銀的小兔子來。

羅俊峰一見白兔心中一喜,正愁沒有果腹之物,天公作美送來這隻白胖胖的兔兒,他忙伏地拾起一粒石子,準備把白兔擒來。

正當羅俊峰擡手的剎那,半空中射來一條黑影,往白兔處撲來,羅俊峰一看原來竟是一隻巨大的鷲鷹。

敢情那畜牲也爲了捕捉那隻白兔,不容他物侵襲。

眼見巨鷲已掠撲而來,那隻利爪堪堪抓到白兔時,少俠手中石子一拋,疾逾矢箭向巨鷲射去。

拍!地擊中巨鷲左眼,那隻巨鷲負痛慘鳴,撲下的身子斜斜後退一丈,雙翼一振,忍痛驚起,一瞥就是被洞口前的一個人所傷。

扁毛畜牲這一氣非同小可,獨眼兇射,一聲悽鳴,如流星墮地,電光火石般挾疾風勁勢,向羅俊峰立身處撲到。

羅俊峰一見巨鷲的利爪已至,一股勁風掃向巨鷲的雙爪,巨鷲一見敵人的勁風罩來,挫身掠高一丈,尾上頭下雙爪再舞起來狂風疾射而下。

羅俊峰一瞥此禽意也避開攻擊,單掌盤空一抖,一股勁風衝射迎去。

那隻巨鷲一見敵人又出掌攻來,扭身振翼,那對巨大的雙翼,鼓得狂風連地上灰塵也迎風揚起,那隻巨鷲利用這一沙灰漫天的機會,疾如矢箭般射到。

羅俊峰頓覺一股有力的勁道,破塵欺入,忙聞風倒閃,但爲時已遲,背後前服“嘶!”的一聲,被利爪撕破,只差半分,就得皮破肉裂。

羅俊峰頓時怒容滿面,腳一站地身子凌空掠起,運起師門絕技“空空掌”,掌挾“混元罡功”向巨鷲攻去。

剎那間一人一禽已鬥上二十來回合,小俠鬥得性起,一聲長嘯,身體又是掠空獨擊,此時他心中暗思一計。

只見身體一到空中,右掌向巨鷲一拍,接着象力盡精疲,必須落地換氣般,整個身軀突然放倒跌落。巨鷲到底是禽,那有人類智慧之高,一聲歡笑,隨後跟下,小俠忙挫腰右躍站起,反身高掠,飛到巨鷲背後,雙掌運足真力,向巨鷲背後推出。

萬鈞勁道,結結實實地打在巨鷲頂上,巨鷲連慘叫也來不及出嘴,身子如飛絮般震碎在地上,那巨鷹雙爪蹬了二下,就一動不動地死在地上。

這一來又給羅俊峰招來更多的麻煩,使得羅俊峰幾乎葬身在黃龍山。

羅俊峰一進洞內,微微一怔,剛纔黑暗的洞內,如今怎麼光明如晝。

驀地,洞內人影一閃,“峰哥哥!”一聲嬌叫,人影已到羅俊峰的身前。

原來人影就是鄭美惠,羅俊峰揉揉眼睛,以爲自己尚在做夢,明明鄭美惠傷重睡在石牀上,爲什麼這時好好的能夠起身,難道……,正呆愣間,那邊石牀上臥睡的小寶身子一動,一見羅俊峰霍地躍起來,叫聲“峰叔叔!”也向羅俊峰處跑來。

羅俊峰見兩少神光煥發,那曾受傷,不由問道:“你們到底傷勢好了沒有?”

兩少齊聲驚叫道:“什麼?我們受傷了,沒有啊!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羅俊峰只得將如何鬥敗白髮妖魔,如何帶着兩個受傷的人跑到這裡準備醫救,又如何在洞口發現白兔與野禽狠鬥,一五一十地說給兩人聽。

鄭美惠聞畢,臉露喜色,向羅俊峰說道:“峰哥哥,你說的白兔是怎樣大小?”

“胖胖的,純白如銀,眼睛紅火灼灼,真是美麗。”

“喔:一定是那隻。”

“什麼,惠妹妹你也見過了?”

“嗤嗤!是呀,就是石牀下的那隻呀!”

羅俊峰一聽,向石牀一瞧,對了,就是那隻白兔,此時石牀下的白兔全身白光萬射,兩眼光亮似火。

敢情這洞中會如此光明似白晝,就是白兔身上發出的白光和兩眼射出的紅火。

原採此兔名曰“火眼神兔”。人們只知有這種動物,但不明來歷,有些愚夫愚婦皆視爲天上神仙化身降世,只要一見此獸,莫不敬若神明。

相傳此獸乃卵生動物,五百年產一卵。經兩百年才能卵生子,又須經過很久的時間,才能從身上發出白光。

若此傳說正確,則此兔起碼已逾千年。

哪吒神童聽美惠一說,立刻跑到石牀,笑吟吟的向白兔道:“小白兔,出來我們做個伴好嗎?”

那白兔將矮尾巴一陣擺動,跳到小寶身旁,親密地依偎在腳下,可愛的嘴脣,啄吻着小寶的衣角,非常親熱。

這也是天注良緣,該小寶遇到罕世絕學,此兔正是名曰“小白”。那是很久以前它主人這樣稱呼的。

哪吒神童只因它全身潔白,是以胡亂叫了小白,豈知正叫對了他的名子,怎麼不叫他高興得尾巴亂舞。

此時,那隻白兔突然脫開了小寶的懷裡,向石牀下面鑽去,雙腳一陣抓掘,立刻現出一個小洞來,那個洞僅容白兔身子。

一會兒白兔從石洞裡出來,嘴裡多出子一張黃臘的油低,跪到小寶身旁放下。

小寶忙拾起一看,裡面寫道:

“此洞名曰霄雲,乃餘潛修之地,洞內石牀能治癒傷,增練內功。餘生平只採奇草異果,製藥救世,武功一道,只求防身健體。至於攻敵傷人,殘餘所忍,且無此術。洞內遺有餘所制‘萬靈奪命丹’,乃拙著,肖雲子治傷秘籍一本,留賜有緣。”

羅俊峰看罷,恍然大悟,兩人之所以不治而愈,完全是在於靖牀之功勞,想到自己竟能巧遇奇緣,心中那份高興就別說了。

“小白”倏地一轉身又向那小洞鑽去,片刻從小洞內推動出-個小瓶子和一束紙,接着小白兔才鑽出來,跑到小寶面前。

小寶伏身貼地,伸手從石牀下取出兩樣東西,問道:“‘小白’這是什麼?是要送給我的嗎?”

“小白”點頭表示對了。

鄭美惠向羅俊峰問道:“峰哥哥,那兩樣東西叫什麼?”

於是,羅俊峰才把那張紙上所載的詳細內容告訴兩人,並將兩人所以能自愈的原因告訴他倆。

鄭、萬兩人“啊!”地歡叫一聲,雙雙往石牀跑去,摸摸牀緣,好象是感激它治好內傷。小寶甚而往石牀上一躺,不願離開。

鄭、萬二人離開肖雲洞,向後山走去,這時正是中午,不見了小白兔。二人跑滿全山也沒找到,心中不由着急起來。

二人施展輕功幾個起落已到峰林前面來。只見峰林前面橫着一條几十丈寬的溪流,流水湍急,羅俊峰輕功再高,要想一掠而過,簡直不可能。

羅俊峰知道今天再也找不找野食了,掃興的挽着鄭美惠的雙手,悶悶欲去。

二人剛剛轉身,羅俊峰忽然感覺背後襲來-絲冷風,猛一施身往側橫移,隨着一帶美惠的身軀。

只聽得鄭美惠“啊!”的一聲,感覺臀部被一件銳利的東西所刺,而痛叫出聲。

羅俊峰猛吃一驚,抱着欲倒的鄭美惠凌空拔起二丈來高,斜斜地飛落在十丈遠處,一瞥鄭美惠,不由又是一驚。

只見她已暈眩過去,脣牙緊咬,額角熱汗直流,非常痛苦。

羅俊峰忙檢視一番,不由他叫苦連連,心亂如麻。別的地方不叮,偏偏在女人神秘的臀部上叮了一個口。

羅俊峰抱美惠回到“肖雲洞”時,小寶正依洞眺望。一眼瞥見他倆,高高興興地跑迎過去,以爲兩人不知帶了多少山雞野兔回來。

豈料峰叔叔所挾的竟是受傷的惠姑姑,那能不使這小神童驚叫出來:“峰叔叔,姑姑受傷了?”

羅俊峰微微一點頭,竟自往洞裡跑去。哪吒神童一看事態嚴重,也隨後把洞口掩飾妥當,跟着往內趕去。

小寶一到裡面,羅俊峰把鄭美惠臥在石牀上,翻過她的身子,診察她的傷口。

古時候男女界線甚嚴,所謂男女授受不親,非夫婦不得互相觸膚親澤。羅俊峰猶豫不定,這事在他還是破天荒第一次。

理智與情感在他的腦海裡爭辨了很久,終於還是救人命要緊,將一切私慾雜念拋到腦後。只見他輕輕地將美惠的外衣脫掉,裡面只剩下內襖與內褲而已,羅俊峰的心房已劇烈的跳動着。

他雙手不由地顫抖,慢慢地割破美惠的內褲,剎時粉白的肥臀已露在外面,羅俊峰專心致意理料傷口。

但見肥白的臀部上一個細小瘡洞,傷口上四周的黑色已凝固不在外流,但是奇臭難聞,不由他噁心欲吐。

羅俊峰一見此傷不禁驚呆了他真的不知道是什麼蟲所噬,叫他如何知道此症何名,至於何方治療。

哪吒神童一見叔叔爲難,突然靈機一動,說道:“峰叔叔,我們這裡有白兔剛纔所贈的那瓶藥,不知行不行?”

語驚醒夢中人,羅俊峰猛跳起來,拉着小寶的手,說道:“我的好侄兒,虧你想到,惠妹得救了。”

小寶一聽羅俊身誇獎和歡喜的神態,也跟着高興,連忙拿出那瓶“萬靈奪命丹”交給羅俊峰。

羅俊峰並不立刻接過來,他向小寶說道:“小寶,你就給他服上三粒吧快把那本‘肖雲子治傷秘籍’拿來,讓我研究一下惠妹妹的傷症。”

說着,小寶從懷裡取出那本秘籍交到羅俊峰之手,他依言傅出三粒“萬靈奪命丹”走到石牀,把惠姑姑翻過身來,搬開牙關將三粒丹丸送進口裡。

神丹果然妙用,入口生津,咕嚕地順勢吞入腹中。

羅俊峰接過這本秘籍,從頭至尾,他細細閱讀下去,此本秘篇共分三篇,上篇乃內傷及其治療法,中篇記外傷種種,下篇記載天下毒物。

羅俊峰在下篇中發現似此類毒的記載,其中說明此種毒症由“黃尾毒蜂”所噬,此蜂嘴尖如針,一旦咬人或咬物,它的口液劇毒無比,一沾上人體馬上紅腫,若治療不得法,則肉爛骨裂,毒液,如混入血後,全身潰爛,奇臭難聞。

先點“腎門穴”與“命門穴”阻毒上侵。然後用內功傳體將毒趕出體口,浣淨傷口,用“萬靈奪命丹”一粒配合藥膏貼於傷口每日換二次藥,三日可愈。

羅俊峰很快的將鄭美惠背後的腰際的“腎門”、“命門”兩

穴閉住,雙掌貼緊在美惠肥臀上,閉目提氣,將內功提至雙掌,順着紅腫推撫。

羅俊峰內功修爲已臻化境,那稍片刻那塊紫紅的傷腫處,已漸紅變白,傷口的黑血膿脹,陣陣外冒。

最初奇臭異常,慢慢的紅血出來之後,臭味大減。

桌然,鄭美惠呻吟了一會兒,陡地“啊喲”痛叫一聲,羅俊峰仔細一看,原來傷口處有一根細細的黑點。

他小心地用指甲鉗住黑點,往外一抽,竟是二寸來長的黃尾毒蜂的尖刺,蜂尖折斷在肉裡,怪不得美惠會那麼哀叫。

此針一拔,痛苦頓失,鄭美惠悠悠醒來,一見自己半裸下身,雖只露後面臀部,也不由她“啊喲”伏在牀上號啕,痛哭出聲來。

羅俊峰安慰她道:“惠妹妹,傷勢已好,只需要三天靜養就可以完全恢復過來,你別傷心,一切有我在。”

病書生會錯了意,還以爲她是傷心憂愁情哩。

鄭美惠聽了這話,不但沒有停此哭聲,相反哭聲更大更厲害了,害得病書生莫名其妙,不知如何勸說纔好。

鄭美惠看羅俊峰這般傻瓜,不懂自己的心意,氣得大聲叫道:“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我不願看到你。”說着又伏牀大哭。

羅俊峰搖頭晃腦向哪吒神童做個鬼臉,挽着他的手向洞外走去。

鄭美惠一見兩人離開,才止住淚水,趕緊起身穿衣。

想到自已被峰哥哥脫光衣褲,連女人最富魅力,最具誘惑力的神秘地方都被羅俊峰一覽無遺,不禁羞得粉臉通紅,恨不得往地下鑽。

如今,自已的寶貴胴體已暴露在他眼底,她已暗下決心,今後無論如何非他不嫁,就是他反對,也要千方百計永伴身邊,寸步不離。

鄭美惠見羅、萬二人出去那麼久還不見進來,覺得過意不去,穿好衣服走到洞口,等待兩人回來。

驀然!從洞外山林那邊飛來兩條黑影,速度極爲快捷,鄭囊惠以爲是羅俊峰迴來了,高興地走出兩步,叫道:“峰哥哥。”

叫聲剛落,半空中躍下兩個人來,來人一落地上陰森森地一陣怪笑,說道:“小妞子,想郎是不是,咱們兄弟暫替如何?”

鄭美惠不由猛吃一驚,只見來人身軀矮小,年約三旬,一律灰色勁裝,背插兵囂,滿臉邪淫,賊眼溜溜地死盯着自己,開口就是髒話,不禁嬌呀一聲,道:“那來野種,不睜眼看看,姑娘是好欺負的吧?快滾!”

“嘿嘿,好姑娘今天是你幸運,碰到了咱們哥兒,來來,白某決不虧待你,包你一輩子吃的穿的不用愁。”

自稱姓白的壯漢,突見一塊石頭迎門面射來,並不驚訝,裂着嘴呵呵大笑,眼看那顆石子已近在鼻樑一尺時,才見霍地全身後仰,那顆石頭飛也似的驚飛而過,“叭噠”一聲落在二丈遠處的樹上,樹葉嘩啦陣響。

兩噁心裡微微一怔:“這妞兒似弱不禁風,勁道怎麼如此強猛。”剛纔的那副狂態一收,望着美惠說道:“小丫頭,看不出你也是行家,這樣更好,我還怕你不會武功,做起老婆來就沒味啦!”

鄭美惠一聽來人,接二連三出口不遜,以爲她是女人好欺的,不禁怒火沖天,面露殺氣,喑暗運足功勁。

不運還好,一運勁臀部傷口未好,那能經得起,只覺陣陣剩痛,半身微麻,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兩惡一見她默不作聲,皺眉咬牙,心中頓時雪亮,知道此

女一定身受內傷,行動不便,這塊肥肉不是伸手可得嗎?

想到此,慾火烈熾,其中一人向別一個留有山羊鬍子的壯漢說道:“老弟,我看妞兒身上掛了彩,等下動手千萬不要硬來,活捉回去不是可以在師父面前領功嗎?”

“是啊,不過老大,我實在不行了,被這妞兒的那塊香肉引得透不過氣來,我看咱們還是先分一杯羹,師父那邊多的是美人兒,還會要她。”

只見她殺機頓現,銀牙一咬,雙肩一晃,忍着臀部痛苦向兩惡站的地方掠到。

“拍”的一聲,那個留有山羊鬍的壯漢,嘴上捱了一掌,痛得牙脫血流,哇哇亂叫。

鄭美惠輕功極佳,又是出其不意霍然出手,也是兩惡大意輕敵,害得那個叫老大的被打掉一顆牙齒來。

鄭美惠雖然出了一口惡氣,但臀部傷口卻又發作,剛一回洞口,又腿已發麻,踉蹌二步搖搖欲倒。

剛剛站穩,兩惡已挾萬鈞之勢,向她撲到。鄭美惠下身雖痛,腦子卻十分清楚,知道若被撲到非死即傷,暗叫:“吾命休矣。”

就在兩惡撲落的剎那間,洞內突然射出一道白光,兩惡被白光所射,雙眼難睜,不由錯楞了一下。

就在這一楞間鄭美惠雙手推壁,橫身內移,兩掌“砰”的一聲震天價響全打在洞前土上,一時灰沙漫天,遮掩洞口。

兩惡雖見洞內的美惠,但不敢冒然闖入,因爲剛纔那道白光來得太突然,洞內可能藏有武林異人,若兩人冒然而入,很容易遭到暗算。

兩惡這一思索,愈發不敢撞入,光在洞外頭怒吼叫敵。

不久後面林裡傳來小孩嘻戲之聲,兩人回頭一瞥,林中已走出一少一小兩人來,只見肩後全掛着一串山雞野兔之類的東西。

其中那小的一見洞口站着的兩人,不由“咦”的一聲,向身旁那位書生打扮小年說道:“奇怪,峰叔叔,洞口怎麼來了兩個人呢!”

二人說着已走近洞前,兩惡自兩少現身後就一直瞪着他們,從他們行徑上知道是洞主人回來了,不過那少年書生一派病弱的樣子,走起路來一搖三擺十足書生氣派,又似不像是會武功的樣子,那小的看似刁鑽也不像會武,怎麼剛纔那話又是衝着兩惡侮辱,不由兩惡墮入五里霧中,看不出端倪來。

那小的一到洞口,兩手一揮,說道:“喂!走開,謝謝你們守洞,現在不用了。”

那個留有山羊鬍的壯漢,氣得鬚毛根根直豎,一陣陰冰冰的哼過後,說道:“臭小子,敢在大爺面前撒野,你們活的不奈煩了。”白河連忙解下背後的奇形兵刃,一聲暴叱,雙雙圍攻病書生。

羅俊峰心中不禁大怒,一聲長嘯,將絕世輕功展開,兩人眼前只覺得白影片片,圍着二人四方團團飛轉。

羅俊峰存心賣弄,在閃飛中有時摸了白川一臉,有時跑到白河身後打了一下屁股,甚而閃身在笑穴上扭了一下。

兩惡頓時瘋狂般,忽怒忽喝,忽笑忽哭,真是狼狽不堪,哭笑不得,那消片刻兩人已喘氣如牛,威風盡失。

羅俊峰此時一見兩人狼狽像,叱地雙手疾伸,“拍!拍!”白氏兄弟臉上各捱了一記巴掌,各自從口內噴出一顆牙齒,還夾一口血。

羅俊峰耍了兩惡之後,笑吟吟的向兩人說道:“兩位看我所露的是否有資格留下舍妹,讓我也介紹自已一下,在江湖上人

稱‘病書生’,那位是宇內三奇之一萬老前輩的愛孫,人稱哪吒,至於洞中少女也是三奇之一‘百禽神君’的愛女。”

白氏兄弟乍聞眼前的書生打扮的少年,就是新近轟動江湖的“病書生”,不禁喪膽。

白川向白河一使眼色,轉身向羅俊峰二抱拳,起步欲走。剛踏出一步,忽聞“病書生”喝道:“兩位可以直接回去了,那隻巨鷲也不用找了,回去告訴令師說是姓羅的已把它殺了,叫他把這筆帳記在我身上好啦。”

說着手指不遠處草叢中的巨鷲屍體。

白氏兄弟一看,果然是師父愛禽神鷲,不由一楞,心焚欲死狠狠地望了羅俊峰一眼,敢怒不敢言,這種心情的確難受。

只見白河跑到屍首處,拾起幾片羽毛放入懷裡,向羅俊峰說道:“姓羅的,一月後在黃龍山恭候你們算清這筆賬。”

說着與白川飛也似的向林中掠去,轉眼之間已失去了兩人的影子。

羅俊峰望着兩人背影,搖頭一聲悠然嘆氣,與小寶走到洞內。

此時在不遠的林中,掠起一條灰影,剎時間消失,他(她)是誰!

第七章第十章第八章第二十二章第二十章第九章第十八章第十七章第十一章第十一章第二十三章第六章第九章第十章第十一章第四章第三章第二十三章第三章第十章第二十一章第九章第七章第十九章第八章第二十五章第一章第十章第八章第七章第十七章第十六章第十八章第二十五章第五章第二十三章第一章第六章第十二章第十八章第十二章第二十章第三章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五章第四章第十九章第二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第二十四章第二十章第六章第一章第二十二章第十一章第二十四章第二十章第九章第十六章第二十五章第十四章第二章第二十二章第九章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二章第十章第九章第二十六章第十二章第一章第六章第二十五章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一章第三章第十章第七章第五章第二十二章第六章第十一章第八章第十二章第十三章第二十六章第十七章第二十三章第九章第二十章第十二章第二十三章第十二章第二十三章第七章第二十五章第十一章
第七章第十章第八章第二十二章第二十章第九章第十八章第十七章第十一章第十一章第二十三章第六章第九章第十章第十一章第四章第三章第二十三章第三章第十章第二十一章第九章第七章第十九章第八章第二十五章第一章第十章第八章第七章第十七章第十六章第十八章第二十五章第五章第二十三章第一章第六章第十二章第十八章第十二章第二十章第三章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五章第四章第十九章第二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第二十四章第二十章第六章第一章第二十二章第十一章第二十四章第二十章第九章第十六章第二十五章第十四章第二章第二十二章第九章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二章第十章第九章第二十六章第十二章第一章第六章第二十五章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一章第三章第十章第七章第五章第二十二章第六章第十一章第八章第十二章第十三章第二十六章第十七章第二十三章第九章第二十章第十二章第二十三章第十二章第二十三章第七章第二十五章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