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巷子,凰北玥和鬱可燃失散。
他神情都是焦急。他找了很久,可是依舊沒找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而整個街區一排排的治安防暴警察走過,說是全城要戒嚴了。
忽然遠處一個白衣白褲的女人正在在霧濛濛的江邊,回眸對他一笑:“北玥哥,我在這裡。”
那不是別人,竟然就是鬱可燃!
她讓他急了這麼半天,竟然跑到了江邊?!
太可惡了!
凰北玥吼道:“你在玩什麼遊戲,很危險的知道麼?”這可是江邊,如果不小心跌下江面,就危險了。鬱可燃一直都識大體,知道分寸,這時候怎麼變得那麼頑皮。
“北玥哥……如果我跳到江裡,你會不會救我?”女人柔柔地問道。
凰北玥有些詫異,鬱可燃什麼時候這麼輕柔細膩地講過話?
“回來。”凰北玥一本正經地命令。
“不!”忽然那個白色的身影向後一仰,身軀如同一隻銀色的大鳥,跌入了江中。
江面閃過一個巨大的浪花,便恢復了平靜。
凰北玥怒吼着奔過去:“鬱可燃!我不准你死!給我出來!”
可是江面那麼平靜。
下一刻,凰北玥想也沒想便跳下了江水,冰冷的江水侵入他的襯衫,他頭髮也溼淋淋地熨帖在額頭上。他在水中撲騰着,拍打着水面,嘶吼着鬱可燃的名字。可是沒有人回覆他。
忽然,江水中露出一個女人的半邊身子,“凰北玥!如果跳下江水的是我,你也會奮不顧身地跳下來麼?”
凰北玥對上那女人的臉,這才如夢初醒地反應過來。這個跳入江水的女人不是鬱可燃,竟然是納蘭!好久不見的納蘭!
剛纔鬱可燃跳下江水的畫面,都是她的障眼法。她讓他以爲鬱可燃跳下來,其實是她自己跳下來。
凰北玥冷凝的臉上升騰起一抹殺氣。
“納蘭!我說過,你最好不要觸碰我的底線。否則我寧願跟你兩敗俱傷,也要把你給收拾了!”
他遊向岸邊。而納蘭也上了岸。
“如果你知道跳水的是我,是不是絕對不會救我?”納蘭緊咬着他的不放。
“納蘭,你說對了。你那麼強大,哪裡需要我救?”凰北玥此刻還是給她一些面子:“不要再跟着我,否則……”
“否則怎樣?你殺了我?”納蘭冷笑:“那拉達赫,你是我的人。我等了你幾個世紀,不容你就這麼被那個賤女人勾引走。”
“閉嘴!”凰北玥聽到她辱罵鬱可燃,頓時揮起手,給了她一巴掌。
啪!脆亮的一響。男人的聲音也不近人情:“給我滾開!”
納蘭冷笑,眼睛裡都是淒涼。
凰北玥擦了擦臉上的水,向遠處走去。忽然他想起了什麼,又折了回來:“鬱可燃失蹤了,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把她弄哪裡去了?”
納蘭冷笑:“我剛纔還看到她呢,在城西,被一羣中了病毒的市民圍堵住,現在,說不定已經被十幾個男人上過了……”
“什麼?”男人狂怒,身軀不由僵硬地顫抖起來。
一巴掌繼續揮過去,這次被納蘭輕而易舉地推開。
是啊,她那麼強大,自然是不怕任何人。
可是忽然,凰北玥眸子倏然血紅,渾身正騰起一抹血紅的殺氣,那似乎是他變異的樣子。
納蘭眸子露出一抹驚恐。
難道他的身體真的如同傳言那樣產生了終極的變異?
男人忽然長吼一聲,那聲音不像是人類發出的。
納蘭不由地顫抖了下,八百年前葉海特部落被毀滅的那一幕再次在腦中重現。
她眼睛裡都是驚恐,喃喃地低聲呢喃:“魁……魁……”她因爲緊張話都數不清楚了,本能地往後退,可是男人忽然就像是閃電一樣躍到她面前,提起她的腰,一把扔了出去。
這一次納蘭一下子飛了出去,如同破布一樣跌倒在牆邊,哇地吐了一口血。她看他的神色有敬畏,有驚恐,有不甘,有悽楚,有愛戀……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他了。
“納蘭,這都是你自找的!你最好祈求上天保佑鬱可燃安然無恙,否則我一定殺了你。”男人攜着狂怒的氣焰消失在夜色裡。
鬱可燃在大街上尋找凰北玥,忽然,先前拿着刀槍砍殺她的那些黑衣殺手再次出現。
鬱可燃罵了一句***.“你們是誰派來的?”
那些人不回答,只是冷冷地走向她,對她展開襲擊。
鬱可燃跟他們打了一會兒,實在是體力不支,便跑到一家酒吧裡,那羣黑衣殺手也跑到酒吧裡。
因爲已經戒嚴,酒吧裡沒有人。空蕩蕩的大廳裡不多的服務員正準備關門,可是忽然看到一羣人闖進來,而且是一羣男人在圍攻一個女人,不由驚訝地忘了移動。
鬱可燃推開擋在她面前的一個呆若木雞的女人,往後面的包廂跑去。
走廊盡頭,一個男人正背對着她站立。
那身姿,不就是上官非池?
“非池……”鬱可燃驚喜地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是被關在監獄裡麼,怎麼會在這裡?
男人轉過頭,的確是上官非池無疑。然而他的眼睛卻呆滯沒有一點情緒。
“非池,你怎麼了?”
“他不是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聽起來有些耳熟,鬱可燃轉過臉,只見一個身穿勁裝的女人從那羣追逐的黑衣人中間走出。波浪長髮,臉上略有滄桑,依稀有些像顧家那個女人。
“顧雪薔?”
天,她竟然遇到了顧雪薔。
自從她殺了路西法兒#8226;岡薩雷斯,夜卡帶人血洗了岡薩雷斯莊園,顧雪薔作爲路西法兒的髮妻,卻逃到了她的孃家——遠東西北軍閥顧家。
“鬱可燃,他不是非池,他是我購買的一個複製人。難道你不知道,市面上已經開始有複製人出售?他們可真乖,在牀上戰鬥力極強,牀下不僅聽話,還能保護我。”顧雪薔指了指“上官非池”:“darling!去,殺了這個女人!爲我丈夫,我可憐的路西法兒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