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可燃瘋了一樣在路上奔跑,狂風肆虐,路上所有的景物和行人都在飛速的奔跑中變得光怪陸離。
終於跑到了酒店,鬱可燃想也沒想便推開了唐北臣的房門。
唐北臣正對着鏡子打領帶,看到鬱可燃,想到昨天晚上她的背叛,只是冷漠地看着她,一句話也不說。
“大少……”鬱可燃突然痛哭出聲,雙膝跪地,一瞬間身體虛軟地像是隨時會栽倒在地上。鬱可燃倔強地擦了擦眼睛的淚水,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上官非池要殺我。”
唐北臣眉頭皺起,似乎在觀察她的表情。
鬱可燃這次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她很難過,而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掩飾自己的難過了。
驕傲的白罌粟就像是被風雨摧打的花兒,已經奄奄一息。
唐北臣向她走來,伸手將她扶起,將她整個身體摟在懷裡,低沉的聲音如同旋流,將她的耳膜整個淹沒:“我早就知道。看你,不聽話的下場就是如此。以後,還聽不聽話?”
他的聲音像是責備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
他的臂膀堅強有力,似乎能牢牢地保護着她。
“對不起……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鬱可燃抽了抽鼻子,喃喃說道。可是心尖怎麼會那麼痛那麼痛,似乎不經過歲月的洗禮,這痛苦永遠不會消除。
“我會給你報仇。”唐北臣眉間閃過一抹厲色,道:“不過,需要你的配合。”
……
鬱可燃是在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敲開了顧雪薔的房門。
雖然跟上官非池的婚約還在,上官非池也沒有退婚的意思,還經常去醫院照料她。可是顧雪薔快要被真相折磨地發瘋了。
這幾日她吃不好睡不好,也不敢見上官非池。漂亮的臉蛋變得蒼白,容顏憔悴不堪,尤其是手腕一道嚇人的疤痕,使得愛美的她脾氣變得更加壞。
“你來幹什麼?”顧雪薔警戒地看着鬱可燃,這棟別墅是上官非池名下的別墅,她心情不好,上官非池便讓她住在這裡,畢竟這裡風景很好,風水宜人。
“我請你跟上官非池解除婚約。”鬱可燃道。挑了挑高傲的眉,“因爲我懷孕了。孩子是十七少的。”
“什麼……”顧雪薔果然被這句話弄得崩潰了。
“滾開!”顧雪薔恨不得上去抓鬱可燃,可是鬱可燃牢牢握住她的手腕:“幹什麼?想對我動粗,如果上官家的子嗣除了事兒,你擔待地起麼?”
“鬱可燃,你找死是不是?!”顧雪薔終於顧不得大小姐形象,痛罵出聲。
鬱可燃轉身,像是要走的樣子:“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回西北,否則,我會爲了我的寶寶採取一些不必要的手段了。”
“你想幹什麼?你難道還想殺了我?不要臉!搶別人未婚夫的賤人。”顧雪薔大聲地咒罵。
鬱可燃回頭,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未婚卻***的女人,上官家還會要麼?如果不聽我的,明天一早,我保證各大報紙頭條都會是你的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