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駿走後,偌大的別墅客廳裡,只剩下喬宴瑧和凌夏夏兩人。凌夏夏似乎意識到自己有點反應過激了,剛纔的怒氣下去了一點,現在倒是尷尬佔多一點。
扭過頭不去看眼前的男人,凌夏夏在他懷裡扭了扭,彆扭道:“快放我下來!”
喬宴瑧抿脣低低地笑,將人放回到地上,雙手抱胸挑眉看她:“真的不想再看見我麼?”
凌夏夏臉有些不自然的紅,連耳朵都泛着一層淡淡的粉色,眼神四處飄蕩,就是不去看他,“對,我不想再看見你。所以,我要離開這裡!”
喬宴瑧也沒惱,反而笑得越發開心了。
放下雙手,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輕地吐出一句:“可是我想天天看見你啊……”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中,帶來一陣令人顫慄的**,凌夏夏往後躲了躲,卻被喬宴瑧一把摟入懷裡。
“你是在吃醋麼?”耳邊低低的男音帶着一股清晰的笑意,喬宴瑧現在的心情是相當愉悅。
凌夏夏整個人被他按在懷裡,臉埋在男人寬闊的胸膛裡悶了半晌,最後一道悶悶的聲音傳出來:“鬼才吃醋。”
頭頂傳來一聲低笑,“是,是你這個口是心非又不聽話的小鬼在吃醋。”語氣裡充滿寵溺。
凌夏夏不說話了。
好半晌之後,凌夏夏從喬宴瑧懷裡退開身子,仰頭看他,撅着嘴有些不自然的問他:“你和那個大明星到底怎麼回事啊?”
喬宴瑧笑着看她:“什麼大明星?”
凌夏夏白他一眼,提了行李箱就走。
喬宴瑧一把將人拖回來,從身後抱住她,嘴邊是怎麼壓都壓不住的深刻笑意,逗了她半天,終於正了正臉色,如實解釋道:“那不是我。”
凌夏夏一愣,“誒?”
“我說報紙上那個背影,不是我。”
凌夏夏還是有些懵,“可是我看着……”不論是從身高還是身形,都像極了喬宴瑧啊!
喬宴瑧自己也有一些納悶,“背影看上去是和我挺像,但那確實不是我,昨天晚上我和蔣駿在陪客戶吃飯,可沒去見什麼名模。”
凌夏夏還是有一些懷疑,掙脫喬宴瑧的懷抱,走到桌前拿起報紙重新朝那張照片上的男人看去。
唔,仔細一看的話,好像……是有一點不像哦。
照片上的男人看上去好像要比喬宴瑧瘦一些,肩膀也沒有喬宴瑧的寬,頭髮比他長,雖然看不到臉,但那隻手倒是拍得很清楚。
那隻修長的左手小拇指上,戴了一隻尾戒。
喬宴瑧可從來不戴戒指。
放下報紙,凌夏夏站着發愣。
唔,所以,那真的不是喬宴瑧哦……
頓時覺得有些窘,凌夏夏伸出手指無意識的在桌面上隨意劃拉着,爲自己剛纔的丟臉行爲感到丟人。
她還以爲男人揹着她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剛和她在一起就給她劈腿,生了這麼一場莫名其妙的氣。
爲自己方纔的丟臉行爲懊惱了一會兒,凌夏夏又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猛地擡頭瞪向喬宴瑧,眯着眼問道:“那你和蔣駿兩個人,剛纔那是在幹嘛?故意用這張照片來刺激我,或者試探我麼?”
喬宴瑧很大方的承認:“我的女人很聰明嘛。”
凌夏夏衝他翻白眼,“試探我什麼?想看看我會不會爲了你吃醋麼?”
“不,是想看看,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瞧着突然表情正經起來的喬宴瑧,凌夏夏一怔,看着他的眼睛慢慢低下頭,小小聲的回答道:“這不廢話嘛……”
喬宴瑧抿脣輕笑,臉上的表情溫柔且滿足,與前幾天故意裝出來的冷淡截然不同,此刻的喬宴瑧,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一場喬大總裁的試愛實驗,就這樣以一個圓滿的結局結束了。
晚上兩人做了一些少兒不宜的運動之後,凌夏夏趴在喬宴瑧胸膛上,拿手指在他心口的位置畫着圈圈,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我發現你有時候挺幼稚的。”
喬大總裁正撫摸着懷中人光滑的美背的手一頓,垂眼看她:“我幼稚?”
凌夏夏擡頭,一臉鄙視:“對。就是幼稚。”將兩隻手交疊放在他胸膛上,下巴擱在手背上,盯着男人的下巴,開口解釋,“在愛情島的時候,我都已經答應和你在一起了,還和你一起走了‘愛情之路’,你居然還用這種無聊的把戲來試探我,這不是幼稚是什麼?”
喬宴瑧湊過去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而後正了正臉色,低聲道:“那是因爲你沒有正式回答我的話。”
“什麼話?”凌夏夏眨眼,不解。
“我說我喜歡你,你呢?”
冷不丁又被表白了,凌夏夏臉熱了熱,而後纔有些無語地回答道:“我都答應和你在一起了,你說我喜不喜歡你?”
“我可沒聽見你說。”
凌夏夏:“……”
臥槽!凌夏夏終於恍然大悟。
敢情這男人這幾天對她又是故作冷淡,又是故意拿和女明星的緋聞來氣她,就只是因爲她沒有明確的表示過她喜歡他,所以才整了這麼一出,只是爲了讓她說一句她也喜歡他麼?
還說自己不幼稚!
忽然覺得一向冷酷無情高冷霸道的喬大總裁,變得無比可愛。凌夏夏埋頭在他懷裡,開始悶笑。
瞧着懷裡的女人肩膀一抖一抖的,喬宴瑧臉色黑了黑,眉毛也不可抑制地跳了跳,沉聲道:“還有力氣嘲笑我?看來,我剛纔太溫柔了。”
言罷,猛地一個翻身將身上的女人掀翻壓到身下,捏着她的下巴眯眼壞笑道:“既然你不說,那就用行動來證明吧!”
一個帶着霸道與溫柔的吻就這樣壓了上來。
凌夏夏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迴應着他。
待他親完,將男人用力地往自己這邊帶了帶,湊到他耳邊,用比平常柔和了不知多少倍的繾綣嗓音說了一句:“阿宴,我喜歡你。”
喬宴瑧身子猛地一怔,眼底瞬間浮上一層喜色,伸手撫上凌夏夏的臉,與她鼻尖碰鼻尖,嘴邊的笑意在昏黃的牀頭小燈下,顯得溫暖又迷人。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