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激靈實在想不到,景深會自戀到,自己向自己表白,還嫁禍給他!
冰激靈還以爲,是景深的哪個土豪女友粉、老婆粉,名字裡也有個靈,在迎新夜跟景深表白了。
但是觀衆誤認爲是他在表白。
冒認人家花錢買的無人機和煙花,他還臊得很。
冰激靈回到後臺,就見到了一隻飄在天花頂的氣球。
景深提着一個蛋糕,放到化妝臺上說:“恭喜小天鵝表演順利。”
“謝謝!”冰激靈在化妝臺前坐下來。
他一邊拆蛋糕,一邊興奮地說:“也恭喜你被表白。”
“你那粉絲的煙花,要是早放一秒,我就表演不順利了。大家都看煙花去……”
他的話音突然一頓。
蛋糕打開來,冰激靈看到了蛋糕上面,一個個圓圓的金莎巧克力。
他的頭髮,很快就豎了起來。
他再往下看。
果然,蛋糕第二層,鑲嵌了一個個圓圓的榛子。
第三層是花生碎,第四層是綠色的綠豆糕,第五層是紅豆糕。
冰激靈大力拍桌,覺得自己的信息素,受到了調戲。
他舉起切蛋糕的塑料刀問:“你逗我逗上癮了?”
景深“嗯”了一聲,大方地點頭承認。
景大男神糾正他說:“剛剛不是我粉絲向我表白,是你向我表白。”
“我?”冰激靈指着自己,笑了一聲說,
“煙花、無人機、燈光、氣球,那麼大陣仗,怎麼可能是我買的?”
這不符合他冰哥的人設。
景深舉着手機,勾着脣說:“可是所有人都這樣認爲,不信你看朋友圈。”
冰激靈邊吃蛋糕,邊刷朋友圈。
看完後,他氣得炸毛。
他被景深反操作了!
一堆景深的水軍,在他的狀態下控評。
景深的真愛粉們,問他節操何在?剛下完戰書,就追人,啪啪打臉,臉疼不疼……
這下,全世界都知道,他主動追景深了!
冰激靈一口咬下一個巧克力,大罵:“厚顏無恥!自己追自己,居然嫁禍我追你,我風評被害了。”
景深捻起一個巧克力,塞進他嘴裡說:“吃都堵不住你那張口是心非的嘴。”
“誰口是心非了?”冰激靈含糊不清地問。
景深把手指上沾到的奶油,塗到小天鵝脣上。
少年磁性的聲音,自戀地說:“暗戀我這麼久,我幫你表白成功,不用你花一分錢,你居然不高興?”
冰激靈吃着東西,鼓着臉問:“誰暗戀你?你說誰?”
景深哼了一聲,捏着他的脣說:“口是心非,小天鵝的嘴也很硬。你不用掩飾了,我看到那74次表白了。”
冰激靈滿頭問號。
直到回到宿舍,他仍不記得,他什麼時候公開在社交網上,連續跟景深表白74次?
而且那74次表白的日期,是9月1號。
日期跟今天重合。
景深把他送到宿舍樓下問:“一個人睡覺,會害怕嗎?”
“你冰哥是誰?怎麼可能怕?”冰激靈揮揮手,拎着袋子就上樓。
他們專業,就錄了他一名。
導師一對一培優,奔着將他培養成名流專家的方向培育。
宿舍也是他一個人睡,不要太酸爽。
冰激靈脫了衣服,就躺到浴缸放鬆。
一會兒,洗漱臺上的電話響了。
冰激靈伸長手去摸電話,他扯下臉上的熱毛巾,喂了一聲。
威仔在電話裡說:“冰哥,幫主夫人說要買你身上的信息素,是怎麼回事?”
“嗯?”冰激靈從水裡起來問,“什麼跟什麼?”
他開了揚聲器,拎起牆上的浴袍穿上。
威仔疑惑的聲音,從揚聲器裡傳出來說:
“幫主夫人很奇怪,他說要買你身上的人造信息素。冰哥,你帶信息素去學校了?”
冰激靈差點被嚇到。
他馬上拿起電話問:“你沒跟景深說,冰氏沒有那兩種組合吧?”
“說了呀。”威仔一頭懵呼地說,
“我說沒有這種組合,幫主夫人就讓我來問你,說肯定有。”
冰激靈定了定心,差點嚇死他了。
他身上的信息素組合,冰氏是不可能賣的。
冰氏的產品開發,是不想混了,纔會山寨到自家小老闆身上去。
就算景深非要買,冰氏也不可能爲客戶去開發這兩款。
想到景深跟冰氏買的那款信息素收集器,冰激靈就恨得牙癢癢的。
冰激靈惡聲惡氣地說:“不止那兩款,以後景深買任何信息素和設備,都說沒貨。冰氏不賣貨給他。”
“這不好吧,老大。”威仔頗爲難爲情地說,
“幫主夫人剛把生產機器買下來,送還給我們。我們就拉黑他,是不是……”
有點過份啊。
“你不用內疚,你不知道他在學校是怎麼坑我的。”冰激靈氣得牙癢癢的。
把他坑進藝院就算了,還坑他上臺表演,把他的信息素打變味。
剛剛還嫁禍他表白,冰激靈的節操和臉都掉光了。
開學第一天,景深就弄出了這麼多破事。以後不定還有什麼妖蛾子?
景深要買的信息素,冰氏是肯定沒有的。
他交代死了說:“一律不許給幫主夫人提供信息素。”
威仔“哦”了一聲。
冰激靈順便吩咐一聲:“對了,給我送個信息素收集器過來。”
威仔問:“要那個幹嘛?”
冰激靈嘆了口氣說:“我發現除了祖傳臭襪,還有一款竹葉味的信息素,能將別的信息素打變味。”
“我想研究研究,那個竹葉信息素,有什麼貓膩。”
掛了電話,冰激靈把換下來的髒衣服,丟進洗衣機裡。
一枚金燦燦的小裝飾,在一堆白衣服中,尤爲顯眼。
冰激靈伸手,把衣服上的紅色校徽胸針,摘下來。
順便,把那枚鑄成“jingshen”字樣的黃金飾品,也取下來。
他躺在牀上,舉着這枚騷氣的黃金飾品看,又想起今天被冰住小兄弟的情形。
冰激靈笑了笑。
一會兒,手機來了提示音。
冰激靈點開查看。
景深給他發來信息:
“小天鵝,明天中午,歐大小山坡,來玩貓膩。”
冰激靈輕哼一聲。
當初是你自己把夫妻義務劃掉的。
現在又想加上了?
臉打得不要太響。
冰激靈沒回那條邀約,蓋上被子睡覺。
大學開學第二天,迎來了長達一個月的軍訓。
因爲貝大是軍部海軍附屬的實驗大學。
不僅校內的建築是貝殼形,連軍訓服裝都是水兵服。
水兵服的上衣和褲子,都是白色的。只在衣領上,圍了幾圈水手的藍領。
一層層藍白相間的衣領,像海浪一樣漂亮。
冰激靈穿上這身漂亮的水兵服,給自己拍了個照,發朋友圈。
考去別的大學的同學,紛紛留言羨慕貝大的軍訓服好看。
冰激靈穿着水兵服,來到操場。
景深也來了。那傢伙也穿了一身白。
貝大新生人少,所有專業都聚在一起操練。
景深見到小天鵝,就跟羅盤上的指南針一樣,腿都長了方向。
冰激靈一出現,景深就向着冰激靈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