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有五人離開,這一變化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靈兒低着頭,嬌俏的小臉上現出無比鬱悶的神色。夕風則沉着臉,一語不發。未央看了夕風一眼,說道:“夕風,你剛纔實在不該說那些話,現在把大家都氣走了,這該如何是好?”夕風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幾人便走了出去,到了外面,靈兒滿臉悲傷的說道:“林如畫和我大哥他們幾個人都走了,現在該怎麼辦?”未央拍拍她的肩,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我和夜祭去把他們找回來。”
靈兒聽她如此說,頓時開心不已,“真的嗎?實在是太好了!”未央笑着點點頭,隨後轉過身對夜祭說道:“我們走吧。”夜祭答應一聲,二人一起駕雲離開了。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晚霞滿天,火雲子看着西邊如血的殘陽,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冥都,鬼變正在向鬼王稟報玄天宮所發生之事,鬼王聽了,臉上現出幾分驚訝之色,“你說什麼?林如畫、月勝寒、月影妖姬他們都離開了玄天宮?”鬼變點點頭,道:“沒錯!現在玄天宮只剩下夕風、月靈兒、楚殤,還有幾十個玄天宮弟子。”
沙棘聞聽此言,面露欣喜之色,“父王,這正是個好機會!我們趕快去攻打玄天宮吧!”鬼王面色陰沉,雙眉緊鎖,緩緩搖搖頭,說道:“依我看,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林如畫和夕風關係一向要好,怎麼會因爲這點小事就翻臉?說不定這又是他們的計策。”
“父王,您太過多疑了,上次蓬萊之戰若不是因爲您思慮太多怎麼會敗得那麼慘?”
沙棘這句話正戳到了鬼王的痛處,他一向自視聰明,這麼多年總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卻不料蓬萊一戰損失慘重。這讓他深以爲恥,他對此一直耿耿於懷。現在聽二兒子這麼說,他頓時火冒三丈,蒼白的臉上寫滿了憤怒之色,兩眼狠狠的瞪着二兒子,冰冷的眸子裡射出兩道寒光,好似兩柄利劍,大聲喝道:“你給我出去!”沙棘一語不發,大踏步走了出去。
羽涅見父親滿臉怒色,急忙說道:“二弟一時失言,父王不必生氣。”鬼王仍然陰沉着臉,一副十分生氣的樣子。
沙棘從大殿出來,心裡充滿了鬱悶。他想不通父親爲什麼行事那麼小心,現在出兵明明可以一舉攻破玄天宮,父親卻縮手縮腳、畏首畏尾,實在太膽小怕事了!他在心中暗暗思忖:既然父王不肯派兵,我就私自帶兵去!等我殺了夕風凱旋而歸,看他還有什麼話說!打定主意,他連忙去召集鬼兵。
很快,他便召集了五千鬼兵,隨後帶着鬼兵直奔玄天宮而去。
他們趕到玄天宮時已是深夜,玄天宮安靜異常,聽不到一點聲音,看起來大家都已經入睡了。沙棘見狀,不禁暗暗得意,心想:今天我一定會滅了玄天宮!想着,便舉起手中的法器,率先衝進了一個房間。
他一衝進去,頓時呆住了,只見夕風正坐在屋子中間的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看着他,臉上帶着一抹輕鬆而愉快的笑,“沙棘,我等你很久了。”
聽夕風如此說,沙棘驚得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鬼王生性多疑,我這一招對他不起作用,但對你一定有用。因爲你性格魯莽,且求勝心切,你聽說林如畫他們都離開了,一定會迫不及待的來攻打玄天宮。”
沙棘聞聽此言,心“咯噔”一下,“這麼說,這一切又是你們的計策,是你們早就商量好的?”夕風微微一笑,“沒錯,我讓林如畫他們幾人假裝和我鬧翻,離開玄天宮,爲的就是引你上勾。”
沙棘拼命搖頭,“不可能!鬼變明明在這裡,你和他們商量這個計劃,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夕風道:“我知道火雲子是他變的,所以我用傳音入密把我的計劃告訴其他幾人,然後再演給他看,這樣他就可以給你們送信,引你們前來。”
“你怎麼會知道火雲子是鬼變所變?”
“太虛門一戰,九天神女和派去的玄天宮弟子全軍覆滅,獨火雲子活着回來,我就知道這個火雲子一定假的。因爲真正的火雲子絕不會棄同伴於不顧,自己跑回來!後來我又讓人去太虛門探查,回來的人告訴我,太虛門弟子並沒有死,我才知道太虛門已經和你們鬼界聯合起來。所以,我更加確定這個火雲子是鬼變。”
聽夕風說完這些,沙棘才知道自己的確上了當,急忙轉身向外跑去。可他剛跑到外面,便看到一個人,一個相貌英挺、神情傲慢的男子——林如畫!
看到林如畫,他不由得渾身一顫,他知道落在林如畫手裡,他今日絕無生還的可能。他不禁後悔自己的魯莽,但事已至此,後悔也於事無補。他只能硬着頭皮,揮舞着破天錘向林如畫衝去。
林如畫嘴角掠過一絲殘酷的笑,他一直靜靜的站在那裡,不避不閃。沙棘的破天錘快砸到他時,他突然出劍,直向沙棘胸口刺去,動作快如閃電。
沙棘大驚失色,他沒想到林如畫的劍竟快到這種地步,居然後發先至。他連忙變攻爲守,抽回破天錘格開林如畫的離魂劍。只聽“當”的一聲,破天錘與離魂劍碰撞在一起,頓時火花四濺,耀眼的光芒劃破夜空,照亮了整個玄天宮。
林如畫冷笑,再次出劍,長劍如神龍在天,盤旋飛舞,瀟灑靈秀。沙棘忙揮錘迎戰。一劍一錘纏鬥在一起,一個靈動迅捷,一個勇猛剛勁,鬥得格外激烈。
與此同時,夕風、夜祭等人則和衆鬼兵打鬥在一起。這些人都是精兵強將,每個人都有“萬夫莫當”之勇,不消片刻已消滅上千鬼兵。衆鬼兵見此情景,都嚇得膽顫心驚,兩腿發軟,士氣頓時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