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英道:“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入閣人選沒定,都亂哄哄的,正好發起一輪進攻,讓皇上措手不及,學生不信,咱們就一直彈,一直彈,皇上就沒有清醒的一天。”
劉健聽了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致仕了有什麼關係,他的人可都留下來了,這也都是楊寧給他的機會,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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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發的熱了,連老虎都熱蔫吧了,楊厚照能玩的事情都在屋裡,但是他成親了,又懼內,之前的東西都不能玩,所以能玩的東西越來越少了。
投壺都膩了,李昭好不容易勸他坐下來辦會正事看奏摺。
楊厚照同意了,讓司禮監送摺子來,今日送摺子的又是王嶽。
東廠提督,親自送來。
楊厚照坐在書房的御案前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用審視的目光看着他。
王嶽做賊心虛的跪下來,道:“萬歲爺請您明示。”
楊厚照冷笑:“就是不喜歡你。”
王嶽:“……”
坐在一旁的李昭:“……”
這時楊厚照習慣性的拿起右邊的奏摺道:“阿昭,不是朕針對他,這個奴才不是好東西,今天親自來送奏摺,指不定又出什麼幺蛾子呢。”
劉健走了五天,內閣還在研究誰入閣的事,楊厚照對於入閣的人選態度也十分曖昧,不說指定誰,而內閣是政府統治這個國家的心臟部門,提名入閣人選這件事,甚至比農民暴動還要大。
所以朝廷近來不穩,有大事發生也正常。
李昭笑着看楊厚照,然後道:“萬歲爺您自己看吧。”
有王嶽在,她還是不想暴露自己參政議政,於是站起來,就往外走。
楊厚照低頭去看奏摺沒關注他,忽然,楊厚照將摺子狠狠的砸在王嶽臉上:“說討厭你,你還真不幹令人喜歡的事啊?”
李昭眉心一動,這又是怎麼了?
接下來可能要說的就是政事了,李昭出了屋子,站在門口,反正門口也能聽見。
她還沒站好,王嶽就已經說話了:“萬歲爺,這是文官們的心聲,內侍統兵,違背太祖聖諭。”
楊厚照道:“司禮監是太宗時候設立的,如果這是違背太祖聖諭,那你這奴才現在是幹什麼吃的?既然內侍不得參政,你現在就滾,滾。”
“萬歲爺……”
“滾,朕不想看到你,你再出現,朕就讓人打你。”
“萬歲爺……”
“嘿,還要朕親自動手嗎?”
等王嶽走後,李昭從門後進來,看楊厚照對着桌上的奏摺生氣,她問道:“還是趙公公他們的事?”
楊厚照道:“阿昭,你說煩人不煩人,那劉建都走了,怎麼還有這種奏摺啊?”
他從桌上那是奏摺遞給李昭,李昭打開一看,還是彈劾趙瑾等人的,雖沒有內閣中人,但是御史給事中有很多都屬了名。
李昭看完後看向楊厚照,眼裡有無奈。
楊厚照道:“你說劉健不是都走了嗎?”
可是劉健退下來的位置是內閣首輔啊,門徒遍地,即便他不在內閣,剛退下去,他的那些學生不管是政見不得發泄,還是想替老師出口惡意,都得挑起點兒事情,歷代首輔被非正常換掉都是如此,不然爲什麼會有黨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