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腦瓜沒進水,十分清楚這樣的情況,已經是從警察局大門繞了趟回來。他怎麼也想不到,被挾制的餘人傑,會幫他忙,爲他辨解,十分感激。兩人拐進一條街道上,不見警察追來,那大漢就拍着餘人傑的肩膀連聲道:“好兄弟,太感謝你了,夠哥們!”
餘人傑知道這時候,能不能逃脫大漢的魔爪,全靠這一張嘴了。當下他拍起了大漢的馬屁來:“大哥,你長得高大威猛,說話豪爽痛快,一看就是個講義氣講原則的人。你一個人,就敢拿把刀上街去搶劫,這番膽量跟勇氣,讓小弟我仰幕傾心、佩服不已!要是能跟大哥做個朋友,小弟三生有幸,倍感榮耀!”
那大漢是個馬大哈,聽到餘人傑這樣敬他高帽,笑得合不攏嘴,早把挾制餘人傑的目的,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大漢使勁拍着餘人傑的肩膀道:“要說跟我做朋友,太見外了,我要跟你結爲兄弟,結爲哥們!怎麼樣?”
“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餘人傑心裡竊喜,這樣拉了個護身符,說白點就是找到個陪葬的,就算給邁克派人追殺,便是死,也有伴了。
那大漢點點頭,道:“很好,我叫馬西,好兄弟,你叫什麼?”
“我叫餘……”餘人傑腦瓜子轉動,馬上改口道,“MyNameIsGeorge,奶死吐咪秋!”
“好極了,咱哥們喝酒去。”大漢有一米九的個頭,比餘人傑高出5公分左右,用力抓住餘人傑的左肩膀,搭拉着他要去喝酒。
“TNND,這白鬼倒真有點豪爽。”餘人傑先前是爲了要逃離馬西,纔將計就計,跟他結爲哥們,現在見馬西竟然完全當真,而且盛情拳拳,真把他當成了親兄弟一般,倒讓餘人傑有點模棱兩可了:是要假戲真做,還是逮機會逃跑?
馬西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對餘人傑道:“糟糕,兄弟,我身上沒錢,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打劫點錢來喝酒。”說完,轉過身,右手抄起那把刀,迎上一個正走過來的女士,看樣子真要打劫了。
餘人傑一把拉住馬西道:“大哥,小弟身上有好幾萬塊呢,用不着去打劫。”
“啊哈,太好了,咱哥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的錢就是我的錢,走,一塊瀟灑去。”
我靠,用我的錢,竟然說得這麼激昂慷慨,好像是花他的錢一樣。餘人傑心想,算了,反正一個人也不知怎麼來花這筆錢,一會叫他帶我去玩玩小姐,見識下這大不列顛的“瘋土淫情”。
前方靠近紅綠燈的地方,有家酒吧,現在是中午,已經開始營業,但裡面沒多少人。靠近路邊的大窗玻璃下,有對男女,神情很曖昧,說說笑笑的。
馬西剛落座,點了幾個下酒小吃,叫了幾瓶威士忌,扭頭看那對男女,卻見他倆隔着桌子吻上了,那男的腳尖還從桌子底下,直接伸到那女的大腿內側,慢撩細揣着。
“去他狗孃的。”馬西突然滿臉通紅,怒氣衝衝的樣子,霍地起身,抄起桌上一支酒瓶,走到那男的身後,用酒瓶狠狠地敲向他的頭頂。
“咣啷!”酒瓶從中間碎裂,裡面的酒水灑了那男人一頭都是,破碎開來的深褐色的玻璃,像冰塊一樣滑入那男人的脖子,鑽入衣內。
那男人跳了起來,頭上血流如注,指着馬西喝問道:“王八蛋,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他這話問得多餘,不明擺着打他了嗎,還用問?
“你欠揍!”馬西一記右勾拳,擊在那男人的左臉上,那男人頓時軟趴趴地倒了下去,沒再動彈。對面那女的一聲尖叫,過來扶他。
“臭婊子,你也欠抽!”馬西突然抓住那女的背衣,提了起來,左右開弓,扇了她幾巴掌,朝桌面上擲去,雙手爪住她的背衣,“噝”的一下,往左右一撕。馬西手臂上一塊塊的肌肉,就像藏了一隻只亂竄的老鼠,力道遒勁,雙手又是不分輕重一爪,這樣一撕,竟然連那女人的上衣及胸罩後帶,一塊粗暴地撕開了。女人那光滑嫩白的背部,及半個乳球頓時裸露了出面。
“我讓你勾引別的男人,老子弄殘你!”順手拎起桌上一支酒瓶,“砰!”一下,敲在桌角上,瓶子底部碎掉,留下瓶頸半截,上面的玻璃棱角像刀尖一樣鋒利,讓人看了肉顫。
馬西拿着半截瓶子,刀尖一樣的部分,對準了那女人的背部,看樣子是要插下去,或者是要劃割下去。那女人嚇得半死,臉色灰白,不停地哀號求饒。
馬西一拳擊倒那男人時,就引起了酒巴保安的注意,這時幾個保安蜂涌而至,一下子抱住了馬西,奪下那半截酒瓶,將他擡起,丟出了大門外。
餘人傑剛喝了一口酒,酒液還沒吞下肚子去,就見馬西放倒了那個男人,還差點弄殘了那個女人,不明就裡,這下見馬西給人丟出了酒巴,趕緊跑出去,扶起他問道:“大哥,裡面那婊子,是你馬子?”
“不是,要是我馬子,老子一定將她肢解了。”馬西憤怒地道,又往酒巴門口跑,卻被幾個保安擋住。
“大哥,走吧,快走吧,有人報警了。”餘人傑攙扶着馬西,往前面走。
“TNND,氣死我了,就差一點廢了她了。”馬西扼腕痛惜,憤憤不平。
餘人傑想不明白了,這個馬西怎麼看不得人家調情了,難道他的精神有問題?這樣一想,暗叫糟糕:“外國佬有很多精神病人,而且相當變態的,馬西不會就是其中一個吧?”
想到這,餘人傑不禁膽戰心驚地打量了馬西一番,開始有意識地離他遠一點。
“人家的閒事,大哥你管他幹嘛?這世上的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就是會那樣,你管得過來嗎?”餘人傑試探性地問道。
“那不是閒事。我警告你,那不是閒事。”馬西突然很激動地道,“那婊子是我弟弟的馬子,我弟弟剛死了幾天……”馬西說着,突然號啕大哭了起來。
我爲什麼會寫得這麼邪惡?這裡有交待,感興趣的朋友可以上去看看,有我的辛酸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