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麗斯要跟餘人傑聯手對付加里,餘人傑只想從加里手中取回那些相片,而溫麗斯卻是要整垮整個鐵甲俱樂部,讓加里血本無歸,從而達到復仇的目的。
“要讓加里血本無歸,我有個好辦法。”餘人傑道,“要是這趟回去,加里不把相片還回我,而威脅我繼續爲他贏一場比賽,那麼我會極力煸惑他押大一些賭注在我身上,然後我故意輸給對方,這樣他就會輸掉一大筆錢,鐵甲俱樂部非關門倒閉不可。”
“這是個好辦法。”溫麗斯贊同。
“只是,”餘人傑狡猾地看了溫麗斯一眼,“只是這樣,我就更加休想把那些相片,拿回來了,這對我可沒好處。”
“你要好處?”溫麗斯畢竟是個老江湖,當然明白餘人傑跟她非親非故,這樣犧牲着來幫她報仇,不得到點好處怎麼肯幹?但她的財產在五年前,全部落在了加里手中,自己根本拿不出一筆可觀的錢財來酬謝餘人傑。
溫麗斯當下二話不說,“噌”的一下,伸手拉開了制服上的拉鍊。她那雪白的胴身,暴露在昏暗的橋底下,愈加神秘而誘人。
剛纔那是餘人傑強行拉開,這會卻是溫麗斯主動拉開,情況大爲不同。
餘人傑趕緊捂住鼻子,不讓鼻血再次流出。
“你覺得,我怎麼樣?”溫麗斯臉不紅,心不跳,直截了當地問。
這還用問?看餘人傑流出的鼻血,就知道答案了。
“你,你……”餘人傑不知該怎麼來作答,只好道,“我,我流鼻血了。”
溫麗斯咯咯地嬌笑了起來,重新把拉鍊拉上:“只要你把加里整垮,我,就是你的人。”
“可我有女朋友。”餘人傑說這句話時,竟然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那你剛纔,怎麼對我——?”溫麗斯咬住不放,旁敲側擊。
餘人傑剛纔那是渾蛋行爲,當然不會承認,但他腦子轉動不慢,即時道:“剛纔你不肯,現在怎麼肯了?”
“這還用問?”溫麗斯道,“我把報仇放在了第一位,剛纔不肯,是因爲沒提到這個,現在既然提到了,當然就肯了。”
看來溫麗斯對加里,真是不得他好死啊,只要能報仇,她什麼都可以犧牲掉。
“我要是告訴你,我現在突然對你不感興趣了,你會不會殺了我?”餘人傑想起她那番掙扎,驀然明白了什麼叫做“欲擒故縱”,眼前這個飛車女殺手,她的城府之深,足見一斑了,餘人傑意識到這一點,不得不再作一番試探。
“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爲很不幸,你是鐵甲隊挺到最後的一個車手。”溫麗斯道,“同樣,你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爲你跟我,都是同一個仇人。只要你肯幫我報復加里,我不僅做你的情人,還會幫你取回那些相片。”
“聽起來,似乎我的賺頭並不小。”餘人傑問,“你怎麼幫我取回那些相片?”
“你剛纔那個辦法,極妙,但是還不太完善,”溫麗斯道,“首先,你這次打傷了六名海王星隊的車手,是明知故犯,根本就不想贏得比賽。加里會懷疑你的用心,是不是採取了報復的行爲?其次,你是被加里脅迫來幫他參加比賽的,你去煽惑他把賭注押大,顯然是有點反常了,他稍微一想,就會明白,你這是引他去輸錢,因爲你一定會在比賽中,故意輸給對方,以此來報復他的脅迫。”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餘人傑看着溫麗斯道,“可這跟你幫我取回相片,有什麼聯繫?”
“我會去煽惑加里,把賭注押大,再借機偷回你的那些相片。”溫麗斯淡然地道。
餘人傑聽了,大笑了起來:“聽你這麼一說,你跟加里的仇恨,似乎並沒你剛纔所說的那樣深啊?”
“我跟他的仇恨極深,這點是不會騙你的。”溫麗斯道,“我之所以還能去煽惑他,是因爲,他是我的第一任丈夫。你知道男人,總是用下半身思考有關女人的問題,要對付他這點,我有的是辦法。”
“好,咱們一言爲定,我幫你讓加里輸一次錢,至於輸多少錢,能不能輸跨掉他的鐵甲俱樂部,我不管。而你,則必須保證,能順利幫我取回那些相片。”餘人傑說完,突然奇怪地看着溫麗斯,“似乎這次的幫忙,我出的力,遠遠不夠你的三分之一,可你卻讓我擁有這麼大的賺頭,我有點想不明白。”
餘人傑說得沒錯,他要輸掉比賽,是很容易的事情。而溫麗斯,既要報仇,還要想方設法去接近加里,煽惑他加大賭碼,聽起來,難度絲毫不小,卻怎麼肯讓餘人傑得到這麼大的好處:拿回相片不說,還把她的人,也倒貼了上來?難道,這後面,會沒有別的陰謀?
“喬治,你太多慮了。”溫麗斯道,“作爲一個FFC官方大賽的三連冠,沒有哪個車手不仰慕你的大名,而作爲女性的車手,能跟你生活在一起,這種榮譽是不言而喻的,至少能從你身上學到飛車的技藝,從而提升自己,難道這不算是一大賺頭嗎?何況,我跟你一樣,有那方面的愛好。”
溫麗斯前半部分的話,餘人傑是聽得明白。他想不到,作爲一個FFC官方大賽冠軍的得主,原來在同行之中,是這麼遭人豔慕的事情,難怪喬治能泡妞無數了,原來大部分還是衝着那個“不言而喻的榮譽”去的。至於後面那個“那方面的愛好”,卻是壓根兒不懂了。
“你說我跟你,都有那方面的愛好?”餘人傑忍不住問道,“是哪方面的愛好?”
溫麗斯道:“就是喜歡在幹那事的時候,用相機拍下來留念。”
餘人傑初時沒嚼明白這句話,等會過意之後,臉都紅到耳根處去了。可這個溫麗斯大言不慚地透露出自己的不雅嗜好時,竟然是一點羞澀的神情都沒有。
“我正是這方面的愛好,纔給加里有機可乘,吞佔了我全家的財產。”溫麗斯說到這裡,激動了起來,雙眼噴出仇恨的火花,她道,“加里是個不折不扣渾蛋,我跟他拍的那些相片,他竟然拿去敲詐我那善良而無知的父親。隨着這件事情的暴露,是一件更爲可怕的欺騙,直接傷透了我的心,讓我恨他入了骨髓:這個雜碎竟然是有婦之夫,他欺騙了我的感情,欺騙了我的財產,又用卑鄙的手段勒索了我父親的財產,所以我恨他,所以我要找他報仇,我要讓他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