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已年過百歲,以凡胎體質渡過一輩子,算的上是命大,卻因長期鑄造,讓手中長滿了老繭,正扛着一把鋤頭,從遠方走來。
“老頭?還活着呢?”李大牛笑着調侃一聲,一把上前就是一個熊抱。
“嘿嘿,那是必須的,別看我活了百歲,可我現在還能繼續幹!能鑄造好的礦!”老頭笑了笑,額頭滿是黑線,可稱的上飽受風霜。
老頭輕笑同時,忽然見到一旁的白毛小子,開口問道:“對了,這個小夥是……?”
“哦,前輩你好,我是……”
“他是我的奴!”
景文正準備開口,卻被李大牛一手拍的退後一步,迫不及待地顯威風,這讓景文站穩腳跟後,心中暴怒,想要殺生,造就一具屍的出現。
“喲?出去的這幾年居然還收到奴隸了!了不得啊,大牛!”老頭驚異道,豎起大拇指。
“呵呵,這都是些小意思。”
李大牛擺手,偏頭怒瞪向景文,警告他不許揭穿,同時手中還發出“咔咔”聲響,用做威脅,這一舉動,讓景文起了殺心,剛想動手,被尉給阻擋。
“好了,你就假裝一下吧,大牛哥出去那麼多年,也應該讓他顯一顯威風。”
“呵。”
見尉出言,唐笑壓下衝動,強行讓雙拳底下,並不是因爲對她有好感,而是感到了這部落人的虛僞,讓他決定一會兒用鑄造術制勝。
“呵,還算你識時務。”李大牛見狀,冷笑一聲。
他出沙域的幾年毫無作爲,本走到了一片繁榮地,卻被那的人欺壓,如今歸來部落,只是不想在被欺下去,卻又顧及顏面,這纔想收奴。
“對了,老頭兒,我的奴要和我切磋鑄造手段,你去給我把部落的人叫出來。”
老人一聽,偏頭望向陰沉着臉的景文,亦冷笑一聲,將他看低,同時回覆道:“那是自然!大牛出息了,必須叫上所有人!”
說完,他就朝遠方走去,在途中被一塊石給擋下步伐,一個顛簸,差點狠狠摔在地上,頓時尷尬笑了笑,再次邁出步伐,走向遠處。
“老頭年事已高,我去幫他叫!”尉說了一聲,亦奔向遠方。
見兩人離去,李大牛笑了一聲,伸了一個懶腰,做在一旁的沙地上,語氣頗爲囂張:“小子,剛纔算你識相,要是敢揭穿我,定饒不了你!”
說道最後一句話時,他幾乎咬着牙,宛如要生吞唐笑般。
“呵,你別誤會了,我只是懶的和你計較。”景文神色冷漠,對他好感全無,要不是他迫切想要回到南離,早就動了殺手。
“我的奴,自然不能與我計較。”
李大牛自顧自開口,隨後躺着沙地中,靠着一塊熾熱頑石,作勢要休息一會,同時腦中浮現了待會族人們崇拜的眼神,與一些女族人“獻身”。
三口熾日掛空,閃爍璀璨光輝,將整片沙域給籠罩,熱的讓人心生煩躁。
一刻鐘頭過去,密密麻麻的人從遠處走來,尉與老人走向前方,爲族人們帶路,一個個在聽說李大牛收奴後,皆是笑臉相迎,直誇他有本事。
“哈!終於到了!”
李大牛躺着頑石上,眯着眼看向部落人的到來,裝出一幅有所作爲的樣子,心中美滋滋,甚至有些激動。
“大牛啊!我來看你了!”一個老嫗跑去,一把拽住李大牛的手臂,眼神中似乎蘊含着什麼,讓他不適應,急忙推脫。
“呃,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就做個公證,和我奴畢竟鑄造術!”
說完,李大牛撇了唐笑一眼,頗有挑釁的韻味,這讓周圍人見後,紛紛確定了心中的想法,更有甚者直呼:“有了奴就是不一樣啊。”
“開始吧。”
一個老者大喝,意識兩人準備鑄造,他是部落的長者,地位極高。
“譁!”
李大牛聽後,大搖大擺走向通紅神爐中,不想耽擱一分顯擺的時間,一手持着大錘,一手握着一塊石,準備將它鑄造成龍狀,展現鑄造術。
赤金神爐被扔下幾塊土石,石中似乎另有乾坤,不想頑石,一經扔去後,熊熊烈火開始燃燒,將周圍照的無比耀眼,就連老長者也睜大眼。
“這爐……是修士的!”老者發話,引來周圍人的驚呼。
“天吶!大牛怎麼變的這麼厲害了!”有人開口,語氣滿是崇拜。
“我早就說過,大牛哥就是一塊好材料!一但鑄造,必將煥然一新!”一個小夥大喝,心中滿是膜拜,同時也想走出沙域。
“天吶,咱們部落終於出了個能人了!”
“李大牛這道名必將貫穿這片世界!”
……
大片奉承聲響徹,而有讚揚就有貶低,一些人見景文始終屹立在原地,口中毫無底線地叫罵,直稱:“這狗奴才真沒膽。”
“不愧是大牛哥**的奴,這就認輸了?”
“奴隸終究是奴隸,狗一般的存在,豈敢與主人比試?這不是早死嗎?”
……
聽着四方響徹的詆譭,景文莫不出聲,他佛魔塔已被打散,準備進行一邊重鑄,更想將青銅柄與塔合二爲一,創下一隻嶄新道器。
“翁,嗡嗡~”
景文試着感應古乾坤袋中的青銅柄,想要拿出,卻發現它始終紋絲不動,很是苦惱。
“罷了,看來青銅棺與塔無緣,當務之急還是先重鑄!”他自語,開始施法,手中縈繞一股法陣息,宛如一團黑氣,嚇壞了衆人。
“那……那是什麼?這奴手上專門有團黑氣?”
“我的天!這奴不會是被不詳纏身了吧?大家快遠離!他是災星!”
大片人散開,遠離景文,一個個開始捂住口鼻,怕將不詳招引在身,更有甚者立即朝遠方跑去,不想接近,葬送一身。
“哼,比起不詳,還是你們這些人更爲骯髒。”
景文冷冷叫道,開始專注鑄造,手中的魔息大量噴薄,漸漸形成了一口魔爐,自創一爐,不敢奢求用通紅大爐鑄造一塊好石。
這是佛魔塔,在進入北域前,天鵬人送上景文一件法器。
它義薄雲天,只爲兄弟送上最真摯的戰寶。
“轟!”
全黑魔爐一被創下,就被引入烈焱熊熊燃燒,內紅外黑,很是奇妙,將半片地變的黯然。
這是一場絕景,魔爐冒火,一絲絲火星被濺出,在一旁的沙地中落幕,卻因吞納了魔息後,變的不滅,始終燃燒,火光璀璨。
吞納了魔息後,爐內的火宛如通靈般,忽上忽下,宛如一隻只古生物。
魔爐發出通紅光,見裡面的火燃到最旺時,景文祭出一對佛魔塔碎片,一把扔了過去,口中開始誦唸佛文,要讓塔中的佛性得到昇華。
原本佛魔塔融匯了佛魔兩岸的神效,可以名垂青史,在道器界中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神話,甚至會有機會超脫真兵,如今粉碎,對景文造成不小打擊。
“嗡~”
佛文被咒念,成爲實體,將佛魔塔的碎片瓔珞,滿是火紋,流動着熾漿般的火光的同時,所有塔碎片開始劇烈震動,散發佛性。
“太好了!重鑄後果然不會失去佛性!”景文高呼,見此情形心中大喜。天鵬人的法器蘊含陰陽二物,有佛魔兩岸氣充斥。
他口中不斷咒唸佛金經,雖然是在北域自行感悟的,屬於半吊子,卻依舊有效,將塔片灌注魔息時,更是讓佛文瓔珞在碎片中。
景文的誦唸,引來不少人關注,一個個開始上前,不在意他身軀繚繞的魔息,開始交頭接耳。
“喂,外界的奴都會變戲法嗎?怎麼能創下一道道黑霧啊?”有人說出自己的觀點。
“在厲害又有什麼用,戲法終究無用,依我看,還是李大牛厲害,你瞅瞅,他現在已經開始洗石了!”一個老嫗笑道,所站立場很是明顯。
……
佛道古金經從景文口中誦唸,讓一些部落人聽後,全身迸發金光,一個個受到洗禮,無比舒坦,讓他們震驚——這應該不會是戲法。
“天吶!老夫的斷腳居然出現一絲血肉!這是要再生啊,當真是菩薩顯現了!”
“哎呀!我媳婦一聽這妙法,說是頭疼,現在居然要生了!各位快讓讓,還有你們幾個老人愣着幹嘛?還不快過來幫忙接生!”
……
許多人皆發生了各式各樣的事端,一個個皆是在聽聞妙法後發生,這讓一些睿智者震撼,直視向遠方鑄造的景文,眯起眼來,一語不發。
“這小夥是修士?來我部落莫非有什麼目的?”部落長者直視向前,心中思索着,看樣子有些戒備。
“轟!”
佛文終止,感到塔碎片被佛性染了個邊,景文停止誦唸,開始將爐中火全部引想佛魔塔中,要將它塑造全新的塔身,在用錘鑄造。
他有意顛覆順序,一般在鑄造中,理應先用錘敲擊,在放入大爐中焚燒,可以激發一切神性。
而如此將順序反過來,是要將塔中的一切神效先逼出來,最終用錘重鑄時,好凝聚到一處地方,讓威能更甚一層樓。
爐內通紅,外噴黑光。
“轟”的一聲,景文剛準備引火洗禮塔碎片,一道異像出現,無比輝煌。
這是一尊塔像,屹立在天際中,泛着烏金光亮,乍一眼看下去,與佛魔塔十分相像,卻似乎多了某種奇妙韻味,有種威壓散發。
“這是……融匯了我自己血肉的塔?”景文自語,一言道破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