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躁的沙漠,竄出一隻只蜥蜴,從中一片片沙土中竄爬。
在景文一行人扎住的沙漠洞穴中,卻傳出聲聲大喝,其中大半是哀嚎,驚擾走不少竄爬進去的沙漠生物,就連三角地帶的金字塔,都被餘音擾亂。
“去死!”
“彭!”
金蟾忽然的竄出,讓格爾斯大怒,忍着痛一把將其抓住,就朝地面的一角狠狠扔去,卻已經渾身噴血。
他根本就沒想到在這沙漠洞穴中,會莫名出現一隻蟾蜍,甚至似乎受到星殞的影響,一角呈金,當下不敢耽擱,捂着血肩,就朝考古隊的一員,黑人納爾斯衝去。
畢竟自半年前的那場事端,讓地球的大多數生物發生異變,其中有毒生物的毒性更甚。
“快!把咱們的醫療器拿來,這金蟾不同尋常,我多半是中毒了!”深知這些,格爾廝開始歇斯底里地大吼,一臉急促,在被金蟾咬中後,他半片嘴脣已然發黑發紫,讓一行人發毛。
“哦……知道了!這就給你醫治。”
見這一幕的發生,納爾斯支吾,不敢耽擱,立即朝沙漠洞穴的一角跑去,拾起前方的大布袋,就掏出一口瓶藥劑,剃給了正捂着全身,瑟瑟發抖的格爾廝。
接過了藥劑,格爾斯迅速服下里面的解毒劑,蹲守在洞穴的一角,大口喘着氣。
“該死的,這沙漠洞穴怎麼會有蟾蜍!”見格爾斯暫時休息,那珂頓時喊了起來,朝景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懷好意,這也成爲導火線,讓一行人紛紛朝滿頭白髮的小年輕望去。
事實上,在這一行考古隊中,每人都負責一項事物。
這是私自規定的,亦是考古學中團隊的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也是爲了不出現一絲失誤。
而景文負責的,恰恰是保障一行人的據點,簡單來說,是在發現一處具有考古意義的地方時,優先檢查四處環境,有異況,那一行人也絕不會常駐。
可這沙漠洞穴中,恰恰是景文拍胸保證過的“安全”,也讓一行人生出矛盾。
“不是我,這沙漠洞穴是絕對沒有異況的,而剛纔那隻金蟾也不是……嗯?”望着四方傳來的矚目,景文剛想澄清,卻發現一旁的古棺已然合璧,頓時震驚。
要知道,在起初時,只有自己見到金蟾出棺,甚至親眼見棺材板被掀起兩丈高,如今復原,讓他感到不對勁。
景文的沉默,讓一行人更加懷疑,以爲他“偷懶”,沒第一時間檢查這沙漠洞穴的四周,讓不少人對他產生懷疑,怕是其他考古學派遣來的。
畢竟衆人認識不到三天,而景文也是前天某權威介紹的,讓一行人對此萌生警惕。
“哼。”那珂最先冷哼一聲,打破沉寂的氣氛,遙望四周,最終將視線停留在景文,發話道:“好,我相信你的談論,也相信你的親眼所見。”
“可既然你早已看到金蟾,怎麼不說出來,提醒我們?”
那珂言之鑿鑿,一語道破關鍵,讓剩下的兩人皆矚目過去,一臉的鄒眉,顯然已經不再對景文不信任,其中黑人納爾斯則不斷搖頭,顯然對他失望,也不在熱絡。
半月高掛,在天際中閃爍着輝光。一縷縷星殞依舊如往常一般,從九霄外墜下。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星河古恆中,一塊泛着金光的萬尺大石從遙遠星系墜下,直逼正下方而來,所到之處泛着一片古焱,粉碎沿途一切石,被衛星探測捕捉。
“嘟嘟。”
一道道儀器探測聲響徹,在一處金剛璃制的地方繚繞音響。
這是一處權威級的研究所,在整個世界都數一數二,專門研究星系平衡,尤其是半年前的星殞其墜,就讓國際上頭下令,製造防星幕,怕以後大難來臨,未雨綢繆。
星河異況,泛着金光的萬尺大石冒火,交雜着幾根青銅鏈,被研究所的探測儀給放幕。
這一異況發生,讓整個研究所的人震驚,尤其是其中幾位未退休的老權威,一個個正觀望着探測儀,預算這可星殞何去何從,最終卻得下結論——地球。
“不妙,不妙啊!”
一滿頭白髮的蒼眼老翁震撼開口,在研究所的一角露天營中,一手持着宇宙望遠鏡,觀望星河圖況。
他爲國際的一個老教授,一身受獎無數,卻選擇默默無聞,一身盡忠斃國,即便人到甲年,依舊爲國效忠,已經打算人之將死,亦要爲國家沾上一絲榮耀。
這是一個令人敬佩的老翁,名爲張三黑,身着一身白大褂,在觀望星河異事,與幾位老教授展開談論。
“這事必須儘快報告給上頭,這塊星殞目測裡面含量驚人,甚至還有金光呈現,託不了一刻鐘頭,必須儘快給上頭打報告,避免無辜人命被捲進來!”
蒼眼老翁最先發話,神情已經有些急促,擔心人類文明會受到波及,甚至毀於一旦。
“不必擔憂,咱們還是先觀察一段時間比較好。”一個資深老者遲疑一段後開口,同時將目光放入一旁的老嫗中,似乎請求着她的批准。
“這。”
感受到了老者的目光,老嫗閉眼沉思後,望向張老:“是啊,還是先聽科達勒的,觀察一段時間吧?”
“什麼!還觀察!”張三黑聽後大喝,老臉起的直漲紅,死等向一旁的科特勒,氣的一手指過去:“你這個外國來的奸細!到底什麼居心!居然還想等待?”
“嗯?你在質疑我對你們國家的忠厚?”
資深老者科特勒聞言後,立馬豎起了眉頭,反問向蒼眼老翁,可卻顯得心虛。
“哼,有些事我也不想說的太白,你從三年前一來到這個科研室,除了報告那半年一次的隕石墜落,還做出什麼貢獻!”張老愈說愈烈,已經吼出了嗓子。
他一心精忠報國,卻與這外國來的某教授始終看不順眼,如今就連老嫗都相助他,顯得心累。
畢竟,這三人是整個科研室的頂樑柱,說是元老那毫不誇張,而科特勒卻是在三年前到這兒,一來兩年時間,就與張三黑爭上,地位已經想到,這讓他頗爲不甘心。
“反正我不管,這事關重大,必須最先向上頭報告。”
“呵呵,你也只是想獨佔功勞吧?畢竟這塊星殞最先是你發現的,哦,對了,待會兒你可給我老實點,少把人類存亡的大帽子扣到我頭上,老夫可不吃這套!”
“夠了!”
兩個老者不斷爭吵,讓那爾大怒,一聲制止。
她左右偏頭,鄒着眉頭瞪向兩人,不耐煩的喊道:“吵什麼!兩個資深教授學潑婦罵街呢?也不怕別人笑話!看看窗外吧!那些研究學生們都看着你們呢!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威重!”
那爾的一席話跳出,讓科特勒、張三黑紛紛一驚,朝一旁窗外望去。
只見,一干二十出頭的學生們皆探頭探腦,望向三位德高望重的教授,見其中兩老者目視過來,頓時虎軀一震,猛的一顫,立刻掉頭就跑,卻被科特勒一席話攔截。
“都給我停住!”
科特勒大吼,讓一干二十出頭的青年學生停住步伐,偏頭望向怒髮衝冠的老者,只得尷尬一笑。
“呃……呵呵,科教授啊,咱們也知道了那塊泛金的隕石呢,剛纔蝦米“夏彌”就說,要過來報告最新狀況,結果……嘿嘿,咱們真不是故意偷窺的。”
一青年尷尬叫道,說道最後一句話時,立即拍胸保證,卻絲毫不見面前科特勒臉色一絲好轉,顯得愈加尷尬。
“哪有,教授,你別聽他亂說,就是這小子偷窺你,還拉着咱們一行人呢!”一旁的一個女子噘嘴,美的嚇人,被譽爲實驗室的一朵花,赫然就是剛纔青年口中的“蝦米。”
她說出這話,就讓青年嚇了一跳,一臉哀求的望去,顯然不想被揭發,對此夏彌只是得意一笑。
“哼!兩個伶牙俐齒的小鬼,好了,有這時間說空,不如再去看看那隕石的情況!”科特勒冷喝,面色漲的發紅,顯然怕一干學生聽見方纔那一句“自己對國家毫無貢獻”的話語。
望着一行低頭認錯的學生,他帶領這一行人,走出研究室內,開始對他們獨自說教起來。
畢竟教授一定要有威望,不然那可鎮不住下面的學生,趁着這段期間,科特勒爲一行學生展開“洗腦”,要重新挽回威嚴,卻效果不大。
科特勒離開,空曠的科研室只剩下張三黑與那爾,兩人四目相對,頓時驚奇發現——竟不知怎麼開口。
“那個……我認爲,真的有必要報告給上頭,畢竟……那顆隕石真的奇異,算是我生平所見,能噴薄這等金光的,想必你也知道,不會平凡……”
“好了。”
張三黑剛想說下去,就被那爾一語打斷,偏頭望去,卻見她一臉笑意。
“你不要在說了,以爲我被科特勒那小子洗腦了?呵呵,方向吧,他還沒那本事,尤其是隕石的事,真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我也是知道孰重孰輕的。”
“這……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的言論也不重要了。”張三黑自嘲,隨後偏頭走出科研室。
“彭”的一聲,他臨走前還將大門狠狠甩砸,顯然其的上火,絲毫不懼上頭(嚴禁喧鬧)的牌匾,對此,那爾教授也只得無奈搖頭,隨後仰頭,似乎在思索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