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大星周邊縈繞奇異大火,亦紫似紅。與地球不同,這個星球似乎自帶護罩一般,將一切橫飛過來的隕石盡數燒成上千塊,不到邊緣地帶就被瓦解。
“轟!”一塊百丈不平的隕石步入赤紅大星的軌道中,被遍佈大火融成一灘熱水。
此刻的皇圖三號已經盡數瓦解,一粒粒壓縮牛肉被燃燒成青煙。景文徹底失去火箭保護,一人墜下這片繁土赤星內,在腦海迷糊時,見到一座噴光神山。
“這是……什麼鬼?!”景文說了一句無厘頭的話,就徹底昏死過去。
在他下墜後,一具完整白骨伴隨着他,赫然是翼龍殞命後的模樣。它渾架白骨分解,被景文昏迷後身軀噴薄的神光吸引,化成一架白骨球護着景文全身。
這場面壯觀,景文四方皆爲業火,卻不染一絲火猩,被白骨球護住後墜向赤星內的一座神山,
……
南離,是一個堪稱神蹟般的星球,在浩瀚星河中,這顆赤紅大星爲例於所有星系的巔峰。
諸王鼎盛,賢者一指定天下,大世界各方的神山詭謎重重,葬下亂古遺體萬千。仙門浩土,一方大教,仙殿人才輩出,要手指蒼天,打下巔沿戰威!
命運的齒輪悄然轉動,神山連綿不絕,葬土冒着滔天大煞。
“唰!”九霄外,一架白骨球冒着業火煙,在幾千萬丈的天際墜下,正中下方的一座禁海區,伴隨着“彭”的一聲,萬丈塵埃席捲上天,沉入葬屍海區。
“譁!”
白骨球沉寂後,禁海中竄出一隻三瞳,頭頸有冠的生物,大的嚇人,約有千尺長。
它看到白骨球的沉寂,鼻中嗅到了一絲血氣,尾部一擺,千萬波瀾瘋了一樣席捲而上。要一口吞下這顆白骨球,將裡面的景文血骨吞納,卻被一張大網罩住。
“快!我抓到了!哈哈,早就關注這頭畜生許久了,今晚可以開龍鯨宴了!”
在禁海上方,一羣身穿異服的老人們張網捕鯨,臉色皆爲興奮,不停地收縮着泛光大網,要將下方禁海的龍鯨捕撈上岸,卻被龍鯨巨大的氣力給牽制住,一時間反而僵持起來。
“吼!”龍鯨渾身被巨網纏住,發出一聲聲咆哮。
它氣力很大,可禁海上方的一干老人們更大!一左一右,全力配合着打撈,讓這場膠着僅僅只出現了半息,就直接撈起龍鯨,拖上由怪木構成的大船內。
龍鯨被拖上存,碩大的尾部不停擺動掙扎,將船體打的瓦解,被一老漢生猛地用榔頭砸中頭顱,當場一命嗚呼。
“哈哈!這頭孽畜還想掙扎?龍鯨宴是跑了不了的!老兄弟們,快回村裡去!大鍋架起,可以嘗一嘗這孽畜的肉了!”老漢大笑,揚威似的站在龍鯨腦袋上。
“十三爺!這龍鯨尾上……好像纏着一架白骨!”
“啥?”
老漢聽後懵圈了,跳下龍鯨腦袋,就順着剛纔說話的一青年目光望去。
果不其然,當“十三爺”一雙老眼瞟去時,發現一顆成人大的白骨球被夾在龍鯨尾部,在三息後白骨瓦解,一個滿頭白髮的人從中倒地,頭顱滴着血,似是死了一般。
“有人!”
這一幕的發生,讓船上所有人驚異,卻在驚呼過後淡定起來。
“怪哉,怪哉啊”十三爺慧眼如炬,望着景文身下已經化爲焦炭的白骨,鄒起了眉頭,道:“這小子身上……怎會有業火的神息?難道……他剛穿梭八角跡壇回來?”
“八角跡壇?就憑這小子?”一箇中年人質疑。
跡壇,是一個超脫道器,仿造的一角跡壇就能橫渡千里,而八角,那是上古諸聖創下,世間僅有一座,可橫渡一個星系,因極爲罕見,爲當世行者專用。
這是一件聖賢兵,被當世王者掌握,且五年只能用一次。
十三爺搖頭偏耳,不停打量着昏死過去的景文,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引得周圍人閉口不語。
“這人……氣血有些古怪,貌似不像南離的生物,倒像是……”說道最後,十三爺似乎想到了什麼,卻立馬否定了心中的想法,那個族羣低劣,不可能在業火焚燒下不死。
“算了,今個就當菩薩入我心了,救這小子一命吧。”
十三爺輕嘆,吆喝着一行人將龍鯨分解成八大塊,拖到島內的部落,要召開一年一度的龍鯨宴。
禁海之上,是一處繁榮浩土,一顆棵神樹紮根在山頂四方,只爲凸顯那寶山頂端的一棵丈二紅頭樹,受世人膜拜,卻是個隱姓淨土,不被外界得知。
島上部落隱姓埋名,祖祖輩輩紮根在這片淨土,不被世俗喧鬧。
在部落外側,姑娘們已經早早等候凱旋而歸、前去捕捉龍鯨的男兒們,一個個情竇初開,望着部落的那些好男兒們的身影漸漸顯著,皆喜不自勝。
“嘿!我回來了,大鍋架起了沒!”
伴隨着一個年少氣盛的小夥吆喝,所有部落的姑娘們皆高呼大叫,其中不少指向了後方架起的一口黑鍋。
這部落名日——涯村,一年一度的龍鯨宴是爲了紀念一個霸者,可到後來,反而變成了一個傳統,是姑娘們,亦是小夥們對心上人的表白日子。
爲了這重要時日,部落酋長親自迎接,他是個滿頭白髮的老人,當剛想慰問小夥子們時,卻發現了其中一個壯漢手裡拎着的景文,顯得好奇起來。
“咦?這滿頭白髮的小子是哪來的?”
酋長髮話,隨後開了句玩笑:“哈哈,不會是在禁海撈來的吧?”
他一說,就讓一干小夥們四目相對,其中爲首的十三爺反而大笑,道:“老朋友,你好是聰慧,還是真讓你蒙對了,這小子還真是撈來的!”
“我日!老小子你是在耍我嗎?”聽聞,酋長急的差點跳起來。
也不怪他這般反應,這個部落是天險地帶,是在幾萬年前的亂葬年間,幾個尊者的避難所,設下不少法門神陣,外來人別說進來,就是靠近都會遭受尊者威壓。
十三爺的話似爲魔咒,不停縈繞在酋長腦中。
他湊近開始打量起了景文,在幾分鐘的觀望後,竟與十三爺最初是一模一樣的反應。
“這小子……好像有點怪啊?”沉吟許久,酋長道出了這麼一句話,讓十三爺點頭認可。他們都預感到了一種奇異的韻味,卻又不確定到底是哪裡怪異。
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感覺到前方有黑狗氣息,卻乍一看是人。
“罷了罷了,還是龍鯨宴重要,咱們也不用管他,自生自滅算了,反正在這大世死一個人也算不上什麼……”中斷了思想,酋長擺手嘆道。
他剛準備放棄景文,就忽然聽到一聲陌生的**從背後響徹。
“這怎麼可能!”部落酋長嚇了一跳,他捕捉到了一絲氣血息,猛地一回頭,果然看到了不可思議一幕。
只見,景文渾身血骨模糊,一塊塊血肉有業火環繞,可以看出已經半死,即將殞命過去。而如今卻當着衆人劇烈猛咳,震驚了當場所有人,一個個皆不自覺的後退。
“這……怎麼會?受了這種傷,他……不可能會主動醒來啊!”
十三爺被震驚到了,包括着四周的人們皆神色劇震,表示這一場景實在太過古怪。
人之將死,雖會迴光返照,卻會失去本能,無法產生一點自我保護的思想。而剛纔景文猛咳,顯然是爲了清除嗓子內的淤血,保持一點生機,不讓喉內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