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清風颳嘯,彭可爾一拳朝景文打去,手中經絡顯現,拽住景文胸口,在一瞬間將他打個趴下。
“噗呲!”景文吐血,倒在一棵常青樹底下,他手中朝胸中一撫,發現身軀出現一個凹點,一整塊血肉活活被打了進去,心中震驚,這簡直和被牛撞了沒什麼兩樣。
他受了重創,僅僅是因爲彭可爾的一拳就倒地不起,心中涌出一股挫敗感。
從出生到現在,景文人如其名,一直鑽研學學,幾乎很少鍛鍊身體,導致現在連正常人都不能力敵,更別說從小受到西方教育灌輸的彭克爾。
“嘿嘿,rubbish。”
彭可爾冷笑,望着景文連站都無法站起來,冷笑連連,示威性的撇過一眼又一眼。
“夏沫的同學,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活下去的機會,可惜你不珍惜,連我的話都敢偷聽,用你們國家的話說,就是我不亡你,天也不會留你!”
彭克爾愈說愈烈,當道完時,一隻手就從衣囊掏出一口黑窟窿鐵疙瘩,指向景文。
“槍!”
此物一出,讓夏沫震驚,立馬跑了過去,擋住彭克爾槍口上。
“ It is unbelievable.,彭克,你說你只是一家餐廳的老闆,爲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夏沫大斥,眉頭已然挑起,望着緩緩指向自己的一把黑手槍,猛的一驚。
“你要……把我也殺了?”
說出這話時,夏沫也覺的難以置信,可望着面前的鐵疙瘩,實打實的是指向了自己。
“ON!哈哈,親愛的你被嚇到了?”聽夏沫一話,彭克爾瞬間變臉,用一口含糊不清的中文笑道:“這怎麼可能,我的的確確是一個餐廳的老闆,這把槍也是假的。”
說道最後一句話,彭克爾還專門把手中像是仿製的64手槍掂量掂量。
果不其然,當他扣下機板時,黑窟窿中反而出現一道煙火,被打上半空,霎時,一抹絢麗的煙火乍現,從中出現一朵紫玫瑰在天際中閃爍光輝,讓人着迷。
“ Surprising!親愛的。”
煙火消失,彭克爾立馬大笑一聲,變戲法般的從背部拾出一朵紅玫瑰。
“今天是我們認識的第一千一百一十一天,我很高興,這束醉人玫瑰和你最配……”彭克爾態度迅速轉變,從口中吐出一大串肉麻話語,頓時讓景文愣住了。
當然,除此之外,夏沫亦和景文一樣的態度,望着鮮紅玫瑰,心中極其複雜,宛如從地獄一步登上天堂。
“嗯!我也很高興,彭克爾!”夏沫感動的喜極而泣,她一個女孩家家原本看到槍時,就明顯慌了神,脆弱的心靈受到不少打擊,如今修復,顯得一切都太不真實。
一男一女僅僅擁吻在一起,空氣中瀰漫這美好的味道,這讓一旁的景文愣在原地。
“我……是白癡?”景文嘀咕一聲,望着昔日的神女在與老外擁吻,一幅甜蜜的面容,最爲氣人的是……這就在他面前!讓他心中頓時涌上一口血,要直吐出來。
一念一兮,一畫又一河,夏沫和老外在擁吻後離去,留下了景文獨自一人。
“Death comes ,(死神來臨)。”
這是邦克爾暗自說的話語,他在臨走前笑着撇向了景文,讓他以爲是示威。
望向了他們臨走前扔在地上的紅玫瑰,景文心如刀割,頭一次,恨自己身上的疾病,亦恨自己爲什麼和老人家一般,先天就長着滿頭白髮,被父母遺棄,被紅顏扔下。
“啊!”
蒼寂的空中,響徹一聲聲怒吼,景文不甘心,瘋狂在原地咆哮發泄着。
他知道,彭克爾絕不是省油的燈,從他那一拳來說,就有了世界級拳王的威能,直到現在他胸中依舊有着劇烈的疼痛,卻只能幹待着,無法做任何事來彌補。
“咔嚓。”
在景文大吼時,遠方,一處高樓的瞭望塔上傳出機械聲響,被陣陣咆哮聲覆蓋。
在漆黑的夜晚中,一人隱藏在高樓頂端,手中持着一把仿造的恩菲爾德步槍,眼神朝前方一瞟,露出笑顏後,瞄準了正咆哮的景文。
“Death comes ,嘿嘿。”
持槍者說了一句與彭克爾一般的英文,且無比流利,顯然不是本國無疑。
他熟練,且緩慢地扣下機板,就在最後一刻時卻放棄了,只因看到了幾個人從酒樓中走了出來,他而也僅僅只有幾顆子彈,不足以將所有人抹殺。
“forget it,算了,算了,饒他一條命吧。”
對此,持槍人只得搖頭苦笑一番,隨後在高樓中站了起來,遙望着天際那一抹金點,說出一口蹩腳的中文:“今天的死神……換班了,嘿嘿。”
自語嘀咕完後,他就朝着手中的通訊儀上打下四字“任務完成。”
而無人注意到,在他通訊員上冊,記錄着幾個大字的名稱……比蒂,彭克爾。
金隕下墜,是一場浩劫,如今卻提前作爲引子,救助了景文一命,雖然在途中,持槍者主要是看在酒樓出來的幾人份上,可要不是這場天際浩劫,恐怕就不會留情。
“喂!景兄弟,你咋一個人走了出來?多掃興啊!”
嚴驚爲首,從聚會走了出,一臉罵罵咧咧地,撇向周圍一干人等,顯得極其闊擺。
“是啊景文,咱們都是老同學了,三年情義,你咋個說走就走呢?”有人埋怨開口,是一家大公司的副經理,年薪上百萬,算的上是一羣人中的佼佼者。
這些人,口中皆吐着酒氣,一個個紙醉金迷,一臉放鬆,顯然已經達成了這次的目的。
“嗯?那是什麼?”一行人見景文不語,只得擡頭望向天際,卻在不經意間望見了一抹金點,頓時感到奇異,其中不少在同夥的提醒下,發現一處廣播報答。
各大市民請注意,各大市民請注意,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
目前朝陽地區上空有隕石即將墜下,速度已經達到每一小時2馬赫,經過鑑定會在三小時內墜下,請各大市民迅速前往附近的機場,如來不及,請立即前往附近的避難所……
廣播中的急訊傳播一條又一條,不停重複,霎時,似乎連空氣都凝結。
“這……是下個星期的愚人節活動?”有人驚叫一聲,隨後撇向後方的一羣老同學,發現他們亦看向了自己,一時間一羣人四目相對,隨後驚慌的情緒徹底爆發。
“這不是真的!”
“不行,我還不能死,好不容易賺到了大錢,你們統統死去,也不能讓我和你們一樣!”
“閉嘴廢物!你身價沒有上千萬,而我上了,要死你去死!”有人怒斥,隨後理智過來,立馬按廣播的吩咐跑向最近的飛機場,不甘心在避難所坐以待斃。
一羣人徹底發狂,當恢復理智後徹底冷靜下來,紛紛朝附近的兩地保命地點衝去。
一時間,原本熱鬧的明德酒樓徹底空寂下來,反應來後,會發現立馬的服務員等人已經逃離,在聽說了金隕墜下的新聞早早遠遁,不敢拿性命開玩笑。
遙望着四周,景文發現周圍已經只有他一人,頓時搖頭長嘆一聲,隨後亦朝附近的飛機場跑去。
他極其尊敬生命,如果不出意外,也不好白白浪費自己的一條性命,在確信目標後,就選擇了逃生一路,畢竟要是坐以待斃,只會與這座市城一般,化爲烏有,葬下萬古廢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