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域的熾日,比下界大上幾圈,照耀熾盛光輝,像是黃金灑大地。
荒的一角,一羣古生物橫行,衆星捧月着一個髒老人,不時端茶送水,掐媚的令人吐血,就連猿王也賠笑這麼一位蓋世老人,深怕觸怒禁忌威。
這就是老強人,按照天鵬人來說,就是一尊祖宗!得供着!
深怕被摔着,髒老頭修爲通天,不時瞪向捶背而來的猿王,面色顯得躊躇,很不適應。
“酒……酒呢?該給我了吧?我要五壇!可不能出爾反爾,不然鎮壓你們!”髒老頭支支吾吾的道出一句話,很不適應一羣古生物的熱情,一心惦記着五罈美酒。
他是醉漢,卻深藏不露,極限證道的異域生物都在老人手中掀不起波瀾,強的離譜,在大荒中被帶向一座領地。
“別急!不就是壇酒嘛,這就拿去!”天鵬人指了指前方的領地,掐媚大笑。
它攙扶着髒老人,宛如已經被降服的金猿,被暴揍一頓,已經無比安分,連景文看了都直搖頭,認爲不應該這般衆星捧月。
天鵬一行古生物已經完全將髒老人當成祖宗,一路上不少修士經過,皆詫異遙望過來。
髒老人渾身衣衫殘破不堪,活脫脫的一個叫花子,令不少異域修士疑惑,不明白一干鬥士爲何這般對待老頭。
領地浩大,是異域的一座城池,有無敵兵士把守,穿戴雁甲威衣,頂着個兇凰紫金蒄,持着一根戰矛,鎮守這一座領土,肉身噴光,僅僅幾個兵士,就讓一行人愣神。
“這……這城池裡頭有寶啊!幾個兵士就這麼誇張,難道里頭遺有神人物,要強兵把守?”天鵬詫異道,其中一個無敵兵士朝它瞪來,令它心底一寒,像是被覬覦一般,要被鑄成一柄鵬骨兵。
不得不說,異域實在太誇張了,幾個無敵兵士坐鎮城池,修爲通天,一記戰矛威連神山都粉碎,強的離譜,在下界那是做祖級的存在,卻在異域只是用來鎮守城池。
“太可怕了!難怪我祖老告誡我異域皆證道,要我小心點,我當場還納悶老爺子發的什麼瘋,世間怎麼可能有這種異域,不料竟是真的!這一趟路很兇險!”一個孢精搖頭,欲哭無淚。
“不妙,證道路上無盡險,我得要閉死關修行了,不然別說稱尊,就是活下去也夠嗆!”又一個古生物嚥氣,已經被異域的強悍生物打擊,不敢在闖蕩下去。
無敵兵士肅立在戰區的一角,令景文一行人忐忑,看着幾個兵士朝自己望來,感覺到了兇險,像是要被擡手間鎮壓般,一時間沒轍,摸不定注意。
“要不……還是景文兄你走吧,這幾個兵士是人族,我怕我過去會被熬成一鍋湯,而你就不同了,這些兵士也不會吃人肉巴……”
天鵬人躊躇叫道,猶豫不定,令景文肩頭的龍馬聽聞,差點嚇的從肩上摔下。
“別瞎說!你嚇到小龍馬了!”景文大斥,瞪了一眼天鵬,下一刻不停安慰小龍馬,告知它異域沒這麼兇險,令一干古生物挑眉,這小龍馬是把禍害當奶媽子了!
“別慌,問問前輩。”景文偏頭,目視向髒老人。
老人披頭散髮,依舊顯得從容,卻不時催促要那五罈美酒,被景文看中要害,大笑一聲,有了把握。
“老前輩,你要五壇酒,我在給你加上五壇,給你十缸!”
“真的!”這一席話,令髒老人爲之一震,他精神恍惚,宛如沒斷奶的孩子,極好掌握。
“當然。”景文笑了笑,隨後一指城牆上的幾個無敵兵士,露出爲難的神色,道,“不過我們的酒藏在這城牆後頭,你要喝酒,就得解決這幾個兵士……不然,我們也沒辦法。”
說罷,景文擺了擺手,一手忽悠人的手段驚愣所有古生物。
“沒問題!只要有酒喝,我都聽你的!只要他們死了,那是不是就有酒了?”髒老頭孩子氣的叫囔,見景文點頭,頓時目視向城池頂端的一干無敵兵士,笑的樂開花。
他擼起破爛不堪的袖子,朝城池走去,被幾個兵士擋下。
“死叫花子,給我滾!淨土聖地,起是你能指染的?”一個無敵兵猖狂到了極點,他一路看着景文一行人的動響,見他們絮絮叨叨半天,預感到了不詳。
無敵兵士雁甲威衣,頂着個兇凰紫金蒄,手中的戰矛指向髒老人,對這一位叫花子很是嫌棄,還不時捂鼻,似乎能從老人身上嗅到臭氣。
這些坐鎮領土的人皆修爲通天,令遠方的景文一行人詫異。
“行不行啊?老人家能鬥過這些強悍的坐鎮人?不會被一巴掌拍死吧!”猿王擔憂,靠着一塊老石,心中忐忑。
“慌什麼!極限證道都被老前輩一巴掌拍死了,幾個兵士而已……,應該……不成什麼問題吧?”天鵬人亦忐忑,他只知道髒老人修爲通天,卻不知道與異域戰士比較如何。
這是場豪賭,要是髒老人不敵,一行人也難以活命,會被無敵兵士注意到,多半會遺恨荒土。
然而,出乎意料,景文倒是很從容,甚至不躲,直接肅立在城池腳下,看着髒老頭表現。
他在思索,想起髒老頭的手段,忍不住心底發毛。
“能行!這老頭是我見過最強的一人,貌似連牛祖都比不過!”景文高呼,齒牙被狠狠咬着。他聽髒老頭說過,曾經貌似養有一頭龍馬,這纔對老頭無比自信。
龍馬一族無比逆天,曾經黑暗時期連大帝都沒機會降服,卻被他口吐禁忌言,令景文鎮定,期待髒老人發威。
然而,出乎意料,在城池底下,一個無敵兵士最終看不慣老人,持着戰矛鎖在他喉中,下的老人慌亂起來,下一刻就被踢出淨土,在大荒下哀嚎,令一行人形生物過去救駕,亦讓景文震驚。
“這不可能!他的確是我見過最強的一人,怎麼會被一個無敵兵士嚇跑?!”景文忍不住喊了出來,下一刻就有無敵兵士從城池上衝來,瞪向景文。
“快滾!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目的,不過見你內比都三重的修爲,就敢到來我聖地下方,還是勸你一句少動歪心思!不然擡手間被抹殺!”
無敵兵士威懾,在景文一行人到來,便不停打量着一夥人,雖然一直防備,不敢當下最好的手段就是以戰力威壓。
“抱歉,我在貴寶地下等人,要是礙着各位大哥,那我這就離去……”景文留了個心眼,不敢與一羣無敵兵士真正對持,撕破臉皮那絕對沒好處,戰力差距太大,會吃大虧。
景文一行人遠去,天鵬人攙扶着髒老人,不停叫喚,直呼老前輩爲何不在引發那尊禁忌鬼神,始終埋怨。
髒老人的手段他們見過,一尊禁忌鬼神通天曠古,皆讓他們感覺這是個深不可測的老前輩,卻被幾個無敵兵士嚇跑,令一行人受挫。
“算了吧,那幾個無敵兵士的確不好惹,老人家沒受傷就不錯了,不指望他真能打退一干強悍修士!”猿王發話,打算從長計議,要乘機闖入城池。
那裡頭是初來異域,唯一一個城池,代表豐富的糧食,在大荒征途的衆人,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在也無法從四處找到一座果嶺,只能一搏,遁入城池。
夜已深,衆人就動身,偷偷隱藏在城池腳下,見依舊有不少修士踏入領地,其中幾位貌似像是古王族後裔,身後跟着不少老太歲保駕護航,被無敵兵笑着送入領地。
“可恨的看門狗!我等要前往城池,簡直難如登天,王族進入,還得賠笑,早晚我證道要讓這羣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跪下,給我端茶送水!”
天鵬人大斥,憤憤一聲,便帶着景文一行人朝王族後頭的護道人追隨過去,要渾水摸魚,途中可謂極其兇險,令所有人忐忑,尤其是髒老人,被天鵬人披上一身戰袍,掩蓋他殘破不堪的衣裳。
一行人躊躇不安,景文在荒的一角跟隨在天鵬人身後,披着一身大寬袍,是從一個修士手中搶奪來的,異域最不缺乏大寇,在極惡寇人手中搶東西,也絲毫不會被人注意,足夠隱秘。
他們在跟隨萬族子嗣的後方,一個無敵兵士見到這麼多人跟隨,發現了一絲睥睨。
“等等!”他剛要上前詢問,景文肩頭的小龍馬探出頭來,赤金潔白的小生物在無敵兵士眼中顯現,令他們詫異,表示從沒見過這種生物。
“不愧是王族!這是什麼生物?怎麼會這般奇特?”有無敵兵士詫異開口,小龍馬可愛的嚇人,站在景文肩頭高歌,令一干無敵兵士也不在阻撓,只因這種生物,只配王族擁有。
城池後的領地是一座聖土,在萬族走後,前方的一頭吽王也離去,那是異域的至尊生物,統領一方,景文一行人自然不敢跟隨,在髒老人的強烈要求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附近的酒館子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