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山肅立幾人,彭克爾一臉惱怒,目視向前方山下的一個神女,有些謹慎。
“聖人島的神女,你的確不錯,怎麼樣,我最近打算殺了你身旁的白毛小子,就去一區找尋爭霸路,有沒有興趣與我一起征戰荒古?”彭克爾開口,一臉自負,有無敵心豎起。
他誠意十足,在說完後便扔出一堆仙珍寶藥,灑在山下。
“你若肯成爲我的戰友,這些都是你的……”一口一字從彭克爾嘴裡吐出,他自認爲已經足夠誠懇了,爭霸路危機四伏,只有諸位天驕聯合起來,才能開拓自保。
然而,出乎意料,這一堆仙珍灑地後,源傾城看都不看一眼,臉上的鄙夷盡顯。
“一堆破銅爛鐵而已,敢問有何人稀罕?”
源傾城一身白衣,撇向站在山頭頂端的彭克爾,讓他挑眉,旋即咬牙冷笑。
“真是可惜,我還以爲我們會是個好搭檔……”
“我真的很痛心,你好好的路不走,偏偏要送死!”
說完,彭克爾齒牙一凝,瞪向源傾城,下一刻已經消失在原地,殺向兩人。
他戾氣沖天,南方桃園的藍衣仙女亦助陣過來,與源傾城大戰,三人戰的九霄震亂,施展的皆是些失傳法門,一擊打碎半壁黑暗山,橫掃淨土。
衆人皆爲天驕,彭克爾施展從遺蹟獲取的神通,同時祭出古遺兵,已經作勢要將聖人島神女留下,不讓大敵有成長的機會。
他手段頗狠,一路來沾了不少血猩,從來都是將敵手扼殺在搖籃中,很是殺伐果斷。
“彭克爾!我來與你一戰!”景文大吼,加入戰局。
他一手祭出青殞棺,朝着金髮鬥士致命傷一頓拍打,被南方桃園的神女連連打斷,氣憤的施展一座古陣法,活生生將敵手兩人困在大陣中,被源傾城加強陣源,鎮壓彭克爾兩人。
大陣碾壓,令金髮鬥士怒了,他很討厭被鎮壓的感覺,肉身一凝,已然發威。
“給我破!”貫穿九霄的咆哮響徹,大陣被粉碎,彭克爾被一層青煙遮掩,持着一柄古遺兵,瞪向兩人。
他無比棘手,是不可多得的一尊強人,肉身被大陣碾壓時,破碎了一塊血肉。
“這是聖人島的陣法?夏沫的同學,你去那一片淨土修行了?”彭克爾一手染血,陰晴不定的撂下一句話語,“難怪……你會相識聖人島的女兇獸。”
“可你我境界差距宛如鴻鵠深淵,要如何戰敗我?到最後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殺了你,連你的頭顱片我也要刮下來,用來斟酒喝,不浪費你的一絲價值!”
彭克爾坐鎮黑暗山腳下,猙獰大笑。
他偏頭怒視景文兩人一番,便帶着被源傾城打的吐血的藍衣仙女離去,坐上通天禽,肉身噴光,修復陣傷。
這是一尊大敵,雖然在淨土吃了一個小虧,卻能讓景文斷定他沒施展出真正殺招,只因他太理解彭克爾這人,殺伐果斷,多半會保留至高戰力,留在大戰中。
“走了,你的這個敵手真的強,難怪要特地來我聖人島,要是沒有陣法造詣,那根本難以抵擋,連我都不敢說一定能鎮壓他!”源傾城搖頭,在先前與彭克爾大戰後,也不敢說兩人孰強孰弱,皆沒有動用一絲手段。
黑暗山被一股濁氣遮掩,大塊藥田成爲廢土,金龜子被景文解救出來。
他一身被土灰沾滿,偏頭望向景文,很是羞愧。
這是一個被逼無奈的小子,從一座隱世山走出來,被彭克爾當成一枚殘缺棋子,可扔可棄。
“我爺爺沒了,那一座隱世家鄉也被毀了,只求你將不倒翁還我,讓我帶着親人的思念去闖蕩戰區,真正活一場!”金龜子叫道,一臉委屈羞愧。
他屠了一座凡人小鎮,嫁禍給了景文,只因親人被掌握在金髮鬥士手中,別無他法。
“這也是個可憐人,你還給他吧。”源傾城走來,替金龜子說道一聲。
她一身白衣,在幫助金龜子求情後,讓白毛鬥士連連點頭,表示感謝,模樣無比誠懇。
“我回去散播謠言,承認自己纔是那個真正的禍害,可若你不將不倒翁還我,我絕對不會這麼做!”一番沉默,金龜子已經開始威脅起景文來,讓他長嘆。
“給你!我不要你澄清,反正那些人也無法真正殺死我,敢來我就跑!”
景文撇嘴,扔出一個不倒翁,在一塊匍藥田搖晃,被金龜子一把抓起,撇向前方。
“謝……謝了!”金龜子愣叫一聲,就要離去時,天際又發生了異變。
一頭烏金大魚載着一羣人到來,身穿一身道服,來到黑暗山,讓景文咬牙,這一大教是自己的死敵,如今到來,多半是彭克爾散播消息,要讓自己吃虧!
他猜對了,彭克爾在離去時,赫然是他散播的消息,還獲得了道門送的一部仙篇,當做告知仇敵的謝禮。
一羣強橫的老輩修士到來,讓源傾城連連挑眉,恨不得問候金髮鬥士祖宗十八代,當下就坐向黃金大鵬,準備與景文逃離時,卻見金龜子一臉漲紅。
“他們來的真是時候,我這就向他們澄清我纔是禍害,說凡人小鎮是我殺的,洗清你的一身冤屈!”
金龜子大叫,下一刻就朝道門人走去,被景文一石頭砸昏,大罵不已。
“這小子缺心眼!這時候去不是送死?”景文大叫,掄起金龜子,下一刻就指引黃金大鵬遠遁。
“吼!”黃金大鵬咆哮一聲,被道門的人發現,下一刻便追殺過去,一行人浩浩蕩蕩,道門幾個強大的坐鎮人都被派遣出來,皆是證道修爲,強的離譜,年輕一代根本不敵。
“可恨!要是讓我多修行十年,逃竄的應該是他們!”源傾城憤怒開口,瞪向後方追殺來的一干老輩修士,氣憤的胸口起伏。
她有俯視衆生的資本,未來很大程度能夠證道,掃平八荒。
仙海波濤起伏,烏金大魚載着道門的一干強人,橫行仙海,劃出一道長存的天際線,將一些海生物都給驚走,連一隻只挽着豎琴歌唱的魚人也跳下深海,不敢招惹。
道門勢大,唯獨仇恨景文。
這一教的第二神子被景文屠殺,連帶幾個戰區的至寶都被白毛小子盜走,損失慘重,讓他們憤怒,甚至已經不惜懸賞三十部仙篇,也要磨殺景文,爲自教血恥。
黃金大鵬在仙海頂端高飛,朝聖人島方向前去,後方跟着一頭烏金大魚,載着幾個強橫老人,追殺而來。
這是一場大難,當即將踏入聖人島那一處淨土後,景文還能遠遠望去幾十個聖人島弟子朝他招手,一臉笑嘻嘻的,頓時心底一沉,感覺過意不去。
“咱們朝其他方向跑去吧,可別把道門的敵手引入聖人島,那太缺德了……”景文開口,撇向源傾城。
“別啊,讓我老祖出手,能覆滅這一羣證道人,這多令人歡喜?”源傾城大喝,豪情萬丈,絲毫不怕爲自己的族羣帶來禍端,讓景文挑眉。
“你不怕聖人島受損啊?”最終,景文道出一隻沉寂在心中的想法。
“怕?呵呵。”源傾城冷冷笑了笑,她無敵心豎起,撇了一干後方的追敵,“就這些雜魚,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早晚夷平道門,當下只能自保,只爲日後的蓄勢待發!”
她心高氣傲,不信一切,讓景文無奈。
“好吧,都聽你的,聖人島大小姐……”景文耍了個滑頭,令黃金大鵬朝聖人島衝去。
那是一處淨土,李克爲首,帶着一干聖人島子弟歡呼,見景文與自家神女迴歸,都叫了起來。
“哈哈!神女她們回來了,好像……還帶了一頭大魚,是給咱們吃的,要開烏金大魚宴?”有人高呼,話剛說道一半,就見黃金大鵬後頭跟着一隻烏金大魚,載着許多人,顯得詫異。
“蠢啊!那是道門的人!神女他們惹事了,感覺回去施展陣法,讓他們有來無回!”李克大罵,同時叫一個人稟報老祖。
他見烏金大魚載着的一干人皆是老輩強者,肉身噴光,對道法很是精通,當下心中一沉,果斷施展陣法,等景文一行人到來後,便將道門人困在仙海中。
這實在是嚇人,在景文幾人前方黑暗山時,還有個修士直呼兩人在一起容易惹事,會招引來一兩個大教,來討伐聖人島,當時那人還受到所有人的白眼,如今卻是已經顯靈,讓不少人帶頭去打他,直罵他是“烏鴉嘴。”
“祖山的孽畜,你給老夫停下,替我道門第二神子償命!”仙海中,烏金大魚盤坐的一個老輩道士帶頭大罵,在見到景文已經遁入聖人島,氣憤的吼叫連連。
“老不死的!你道門不是什麼好東西,滅我祖山,我早晚一天將你道門夷爲平地!”
景文大罵,在黃金大鵬頂上叫板一干老強人,氣的一干道門老人惱怒。
他和源傾城剛踏上聖人島,就見幾個老輩強者橫衝過來,已經連道器都祭了出來,要扼殺白毛小子,卻反而觸動了聖人島子弟佈下的大陣,被困在一處小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