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過,我感覺後背都是涼的,這巴南寨裡的白石路走勢,錯綜複雜,竟然跟青銅圓球讓的封印圖案一模一樣,難道在巴南寨裡,封印着什麼東西?
金算盤放開我,指着對面山坡道:“乾去九。”
鬍子一愣:“拿錢去買酒?沒必要了吧,於家院子裡不有的是酒嗎?”
沒人理會鬍子,頂針兒點了九個夥計,讓他們下山穿過寨子,爬上對面山坡。
金算盤又道:“坎去三。”話音一落,隨即就有三個夥計也下山去了。
鬍子嘀咕一句:“砍去三?砍誰去啊?”
“離位八。”金算盤繼續道:“震進七......”幾分鐘後,金算盤將巴南寨周圍的八卦方位都安排去了人,每個位置的人到位之後,都會點起一盞風燈,不一會,一個詭異的畫面出現了。
我們站在半山腰上,看着那些風燈匯聚成的光點,跟白石路結合起來,出現了一個輪廓,一頭半臥着的猛虎。
緊接着,金算盤一手託着羅盤,一手開始扒拉算盤,大家誰也不出聲,緊張地看着金算盤操作着。
“老爺子,坤位還沒派人手過去。”頂針兒小聲問了一句。
金算盤嗯了一聲:“現在看到的坤位被人動了手腳,是個虛位,真正的坤位我還沒找到。”說完,擺手讓我們別打擾他。
我們緊張而無聊地在旁邊站着,鬍子閒不住,一會兒吹吹口哨拉泡尿,一會兒哼哼唧唧地去憋條,好不容易等到天快亮了,金算盤終於說話了:“找到了,坤位在於家。”說完,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癱坐在地。
我忙把他扶起來,頂針兒給他喝了口水,金算盤道:“把夥計都叫回來吧,於家不能住人,所有人在於家外面搭帳篷,動土。”
頂針兒一愣:“老爺子,你要把於家挖開?”
金算盤點了點頭:“於家院子下面,肯定有東西。”
我們再次回到於家,胡亂地吃了口飯,頂針兒開始張羅夥計們搬東西,金算盤讓巴圖將樓上的銅錢和鎮魂釘全收了,把昨晚他算出來的方位告訴巴圖,讓巴圖拿着銅錢和鎮魂釘在於家院子外排陣。
忙活了一上午,幾十個夥計把於家搬得空蕩蕩的,金算盤吩咐幾個夥計站在院牆上,準備幾桶汽油,其餘的夥計開始挖院子的地面。
鬍子嘖嘖稱奇,低聲問我:“關心,難道這於順家的院子裡有寶貝?”
我搖頭:“看金算盤的架勢,恐怕下面不是什麼好東西。”說着,我衝着院牆上拿着汽油桶的夥計努努嘴。
鬍子嘆了口氣:“這次白花路費了。”
於家的地面鋪着一層青石板,夥計很快將青石板全部清理到了一邊,但是下鏟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地面是夯實的,非常硬,挖起來非常費勁。
鬍子過去捏了一把挖開的夯土,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眉毛一揚:“老爺子,您這算盤打得真神,下面是個鬥。”
“如果是鬥,我就不挖了。”金算盤一直皺着眉頭,似乎在擔心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