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陶辰相識是在我剛上大學的時候,那年我過生日,他是爸爸公司的員工,替爸爸送禮物過來,然後我們就相戀了,如今也快四年了。
陶辰一直是溫文的,就像他的相貌一樣,儒雅的謙謙君子,乾淨整潔,最喜歡白色,我還曾無數次嘲笑他是水仙花轉世。
可是如今,白色的襯衫的上布着斑斑血跡,被人拖着的身體沒有一絲生氣,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殘暴的對待他。聽見我的聲音,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擡起頭來,他的臉上佈滿瘀青,額頭上一條傷口血還不斷的流下來,嘴角的血漬也沒有乾涸的跡象。
“小藍,你沒事吧。”氣若游絲,不知道這幾個字他費了多大的勁。
我搖搖頭,想衝過去抱他,可是被人按住的身體,動彈不得。
“你,你們——放了她。”陶辰費力的向那個爲首的人懇求道,話還沒說完,嘴裡又吐出腥紅的唾液。
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拼命流了下來,這個人,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念念不忘的還是我,都是我連累了他,一切都是因爲我。
“你們要抓的是我,放了他,求求你們放了他。”我又哭又叫。
爲首的男人似乎對這種情況感到有趣,他笑道:“可以,東西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
“給我打。”
一聲令下,如同雨點般的拳腳一下一下的往陶辰身上落去,他們要在我面前打死他,我毫不懷疑這一點。開始陶辰還能**幾聲,漸漸的,他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只是偶而望向我的眼神,仍舊溫柔如常。
“求求你們,不要打了,求求你們……”
我的請求沒有得到任何迴應,陶辰的身體由蜷縮慢慢變直,他的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陶辰,陶辰……”我拼命掙扎,尖叫。這一天,這一個小時,我所承受的已經超過我的極限,我開始變得歇斯底里,我從來不知道我有這麼大的力氣,我僵麻的身體居然可以和兩個男人的力道較勁。
另外兩個人丟開不知是昏迷還是死去的陶辰,他們過來一起抓住我,我的精神已經變得癲狂,我又哭又叫……
那個爲首的男人顯然也被我的樣子嚇住了,步履匆匆的跑出去,再進來手裡拿着一支針管。
他一步一步朝我走近,燈光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長很寬,如同惡魔張開的羽翼,他邊走邊說,聲音冰冷刺骨:“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的心隨着他的逼近漸漸發寒,我惶恐的看着針管裡的液體,各種可怕的猜測紛紛浮上腦海。
“這是什麼?”我機械的重複。
他說:“知道淫媒怎麼對付不聽話的女人嗎,就給上她一針,什麼女人都會變成**。”
我不願相信他會這樣對付我,我的尊嚴,桑家族的名譽都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說,磁條在哪。”他再次怒喝道。
“殺了我吧,你們殺了我吧。”
他變得惱羞成怒,手上的針管紮上了我的皮膚。
“不要。”我大叫一聲,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