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雲聽到香蕊夫人不請自來,頓時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於是狠狠瞪了眼石沉,石沉只感覺無比冤枉,他可是把寶藍兒看得很緊,絕對不可能讓對方去通風WwW..lā
香蕊夫人進了廂房,也如蔣幹剛進來時一般模樣,滿臉都是錯愕,因爲主座上空空如野,還以爲一定是坐着袁雲,卻不想就這麼空着。
這時她也開始懷疑了起來,剛纔聽侍女說蔣幹匆匆去的廂房,都是一羣袁府的侍衛,她立刻覺得其中有蹊蹺,因爲蔣幹再怎麼說也是官身,如此謹慎謙卑的態度,怎麼都不可能是對一羣侍衛。
所以她腦子裡立刻出現了袁雲的名字,因爲別看蔣幹官職小,人也比較猥瑣,但是他卻是個心高氣傲之人,很少見他會對誰低頭的,當然,這裡面絕對不包括袁雲。
如此想着,香蕊夫人就再也坐不住了,於是非常失禮的匆匆告辭了王明,不顧身份的跑來了四樓,並且在見到了門口的寶藍兒後,更加確定了屋內的主人就是袁雲本人。
只是現在她又不敢確定了,哪有誰家的家主放着主座不坐,而跑去跟侍衛們混坐的?
“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香蕊夫人了。”袁雲先話了。
香蕊夫人再是一怔,心道還真有這樣荒唐的主子,真的放着主座不坐,而是擠在了護衛的座席上。
不過香蕊夫人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只從一羣護衛的眼神中,就已經看出了這位話人的不同,更別說蔣幹此刻也只敢坐在更低一級的坐席上。
“大名鼎鼎可不是形容小女子的,而是該用在袁侯身上纔對。”過完,香蕊夫人微微行禮,然後緩慢的來到了袁雲面前,這時以女人的直覺,現袁雲身側的絕美女子也非常不簡單。
柳依依立刻現了香蕊夫人的神情變化,所以大方的施禮道:“這位妹妹原來就是香蕊夫人,果然人如其名,長得好生標緻,還能讓人聞到淡淡的香味,柳依依自愧不如。”
香蕊夫人對於袁雲自然做過一些調查,聽到柳依依的名字也不困惑,立刻就回道:“原來是袁府的三夫人,早有耳聞,今日得見確實是小女子的榮幸。”
柳依依到此不在接話,畢竟自己家的主人在,她只需要走個過場就好,對於這裡面的劃分,她柳依依一直處理的非常好。
袁雲見大家也都互相道過姓名,這才笑眯眯問道:“不知香蕊夫人跑來本侯這裡所謂何事?”
香蕊夫人頓時被問得怔住了,哪有人這麼詢問的,難道讓她回答,小女子是忍不住了,才跑過來相見的?而且一般這種時候應該先讓她坐下才合乎禮儀,這位侯爺倒好,就讓她這麼站着,完全就沒有打算要招呼的意思。
現在香蕊夫人只感覺自己是撞在了釘子上,碰到了這麼一個不懂憐香惜玉的侯爺,只能自認倒黴了。
再是一禮,香蕊夫人才有些不悅的說道:“既然袁侯不歡迎小女子,小女子這便告辭。”
袁雲依然滿臉的笑意,嘴中卻慢條斯理的回道:“來得倒是輕鬆,但是要走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香蕊夫人頓時感覺心中的火有些壓不住了,於是冷言冷語的說道:“難道袁侯還打算扣留小女子不成?”
“正有此意!”袁雲說完,就將一隻手從桌子上支柱了下巴,然後饒有興趣的看着香蕊夫人。
你還真的敢說啊!香蕊夫人簡直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袁雲竟然真的要扣留她,而且完全沒有一點遮掩的意思。
“袁侯就不怕這事傳了出去,會壞了您的名聲?畢竟強行扣留小女子這樣的歌姬,可不是一位貴人該做的。”
“本侯的名聲從來就沒好過,姑娘不用替本侯擔心,至於貴人什麼的,本侯向來當那些是狗屁。”
“袁侯可知這是曹洪將軍開得青樓?”
“這裡是洛陽,本侯就算說洛陽是本侯開得,估計也沒人反對,至於你說的曹洪將軍嘛,本侯即便是此刻把他請來,然後當着他的面把這裡拆了,他也絕對不會反對半句。”
“……”
香蕊夫人徹底無語了,幾句交鋒下來,她才明白爲何那麼多人怕袁雲,實在對方就是個無賴子,根本不可理喻。
想完,香蕊夫人十分不悅的說道:“小女子此刻覺得袁候非常適合一個字。”
袁雲頓時有些好奇,笑眯眯的問道:“不知道何字如此適合本侯,夫人儘管賜教。”
香蕊夫人也不答話,緩緩走前一步,然後直接用食指沾了沾袁雲酒杯裡的酒水,接着就在桌几上寫下了那個字,寫完又才十分不悅的後退到了原來的位置。
袁雲看了眼面前桌几上的字跡,先是呆滯了下,轉瞬就笑道:“這個字還真的很適合本侯,只是夫人你這般羞辱本侯,難道就不怕會有什麼後果嗎?”
香蕊夫人不以爲意的淡淡一笑,道:“袁候都已經將小女子扣留了,難道還有更壞的事情會生?”
袁雲哈哈一笑,拍了拍手,這才喝道:“來人,給香蕊夫人賜座。”
袁雲話的同時,兩名侍衛已經讓開了自己的座位,就在袁雲所坐的對面,也在這個時候,香蕊夫人的侍女想要偷偷從門口溜了出去,卻被站在那裡的石沉堵住了去路。
香蕊夫人皺着眉頭看了眼自己的侍女,然後又看了看袁雲,終於將心裡的怒氣壓住了,於是小心的坐在了席位中,臉色也立刻轉化成了之前那種淡淡的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張順從門外走了進來,然後來到袁雲面前,卻意外的現這裡多了一個十分養眼的美人,於是嘴裡本來要回報的事情就說不出來了。
袁雲無所謂的聳聳肩,道:“該說什麼就說,不用忌諱。”
張順抱了抱拳,馬上回道:“小六他們已經在摟下看了一圈,並未現那名女刺客。”
袁雲點點頭,然後看向了香蕊夫人,道:“李利和夫人的關係想必不簡單,如今本侯就是來抓他身邊一個女人,這女人想來夫人也見過了吧?”
“見過,她乃是李利的堂妹,當年李傕的長女,後來長安城被袁候攻破,她僥倖逃出,後來去了南方,如今正在劉備那裡效力。”香蕊夫人淡淡的說完,接着就淡淡的開始欣賞袁雲有些意外的表情。
袁雲確實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香蕊夫人如此光棍,根本沒有任何遮掩就將實情全部說了出來。
“夫人似乎忘記交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這對本侯纔是重點。”袁雲又問一句。
香蕊夫人此刻也恢復了從容,淡淡的接道:“小女子曾經乃荊州人士,後來因爲得罪了劉表的長子劉琦,故此準備離開,其間得到了玄德公的相助,作爲交換,小女子特別接受了玄德公的一項安排。
玄德公囑託小女子來了洛陽後需要辦理一件事情,那就是協助這位李傕的長女行刺袁候,對了,這位女刺客名叫李玥,此刻確實不在李利包下的三樓內,而是在小女子的閨房中。”
袁雲聽到這裡,立刻對着石沉點了點頭,瞬間滿屋子的護衛就走出去了大半,不用猜也清楚,他們已經衝着香蕊夫人的房間去了。
袁雲待侍衛都走了,繼續看着香蕊夫人道:“夫人既然如實交代了,那麼本侯也不爲難你,只是洛陽你是不能待了,而且朝廷掌控的土地你都不能待,所以本侯建議你可以去南方的揚州,孫家在那邊展的不錯,你去到那邊,依然可以過眼下的寫意生活。”
香蕊夫人淡淡的面容在聽到這句話後,頓時變的有些幸災樂禍起來,這是一個十分奇怪的表情,讓袁雲看着很是奇怪,該幸災樂禍的是自己纔對吧?
不對!袁雲突然現,眼前的香蕊夫人除了幸災樂禍的表情以外,還不斷的瞟向自己的身後。
呯!
忽然,袁雲只感覺背後有風,於是想也不想的立刻將手裡的火槍朝着背後射了一,槍聲響過以後,立刻就聽到一個女人的慘叫,隨之是剩下的三名護衛的怒罵聲,與刀劍出鞘之聲。
那名背後冒出來的女子勉力爭紮了幾下,奈何肩部已經中彈,這種火槍的彈丸不像飛鏢,一旦擊中身體,進入時傷口很小,可是在穿過身體時因爲震盪,會開出一個很大的口子,這樣的劇痛不是誰都可以忍受得住的。
三名護衛瞬間將那名偷摸進來的女刺客按在了地上,然後找出牛筋將之徹底捆牢。
與此同時,醉金樓下傳來了十分吵鬧的聲響,接着就可以聽聞很多人衝入三樓的響動,埋伏在外圍的火藥軍已經動,瞬間的功夫就將整個醉金樓控制了起來。
等到袁府的護衛們制服了女刺客,才猛然想起,這房間還有另外一個敵人,那就是香蕊夫人,於是大家都是一驚,要是這香蕊夫人趁着他們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女刺客身上,而突然動對袁雲的攻擊,可就大事不妙了。
呯!
又一聲槍響傳出,在這密閉的空間裡,震得所有人耳朵都十分難過。
一羣袁府的護衛驚慌的回過頭來時,只看見自家主公袁雲正悠然的坐在位置上,手裡則抓了另一把正冒煙的火槍,而對面的香蕊夫人也安然的坐在那裡,被新的一火槍彈丸擊中的是香蕊夫人的侍女。
此刻這名侍女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匕,腦袋已經被打爛,屍體就躺在袁雲面前一步的距離。
袁雲此刻臉色如常,淡淡的看着對面坐着的香蕊夫人,這個時候的香蕊夫人竟然也不驚慌,也是一般的淡淡神色,完全沒有因爲自己的侍女被人殺了,而有任何的不適。
袁雲一隻手握着火槍,另一隻手則端着柳依依送來的酒水,心裡卻不斷的在罵着袁府這幫護衛,全都是一些棒槌殺才,只知道盯着背後的女刺客,卻把香蕊夫人的侍女給漏了,還好老子英明神武,準備了兩把火藥槍,否則今天的下場真不好說。
到了這裡,一切終於再次安靜了下來,袁雲將冷卻的火槍收入袖口,這才突然起身對着香蕊夫人深深一禮,道:“多謝夫人提醒,否則今日本侯還真的危險了。”
香蕊夫人淺淺還了一禮,道:“不過是寫給袁候一個‘險’字,舉手之勞罷了。”
三名護衛聽到這番對話,纔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袁雲面前的桌几上,只見那裡之前被香蕊夫人用酒水淡淡的寫下了一個‘險’字,這下所有人才明白了過來。
此時大門突然被打了開來,只見小六與石沉同時走入,小六立刻上前一步,抱拳道:“李利求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