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言拿起紙,揉了一個紙團,再次扔去。
安小樂跳着躲開紙團,“喂,就算白流北是你哥,你也不用這麼暴力吧,琅言。”
安小樂走到暗曉身旁,說:“對不對,暗曉。”
暗曉正認真的看微涼寫給她的字條,猛然聽到安小樂的聲音響亮的出現在耳旁,拍拍胸口捂住紙條,“小樂想要替黑白雙煞收魂啊?”
安小樂努努嘴吧,攬住暗曉的胳膊,晃來晃去:“暗曉也不幫我了嗎?小樂好可憐啊。”
暗曉捏捏小樂的鼻尖,“等你的數學考過六十大關了再說。”
琅言放下手中的睫毛膏對着鏡子甜甜的一笑,然後挑釁的望向安小樂,微微翹起的睫毛下秋波一轉,媚意橫生。
“看什麼看,你不過比我多考了五分,有什麼好得意的?”安小樂吐吐舌頭,扮個鬼臉。
琅言伸出食指晃晃,沾着繽紛晶亮的脣膏的朱脣開啓:“我沒有得意,只是在想這五分到底代表了什麼而已。對了,小樂明天是要補考吧?這次我就不配你了。”
安小樂想要向暗曉申請支援,卻見暗曉低着頭,嘴角的一抹微笑極其的淺淡,目光注視着手中的紙條,柔柔的。
安小樂向琅言再次吐吐舌頭,沒關係的天才總是被一些庸俗的嫉妒,當然這裡指的庸俗的人只有白琅言。
“啪”,小樂再次被紙團擊中,明明軟得像雪一樣的紙團,砸在她頭上卻這麼痛。
“白琅言!”安小樂揉揉額頭,激動的撲向琅言。
暗曉彷彿沒有聽到身旁吵鬧的嬉戲聲,託着下巴,慵懶的在紙條上寫道:“晚上我會去奶奶家吃飯,不用等我。”
寫完將紙條扔向微涼,像是感應到了暗曉的目光,微涼擡起頭望着小小的紙團在空中劃過漂亮的弧度,準確無誤的落入他的手中。
暗曉的嘴角向上一勾,勾出了一個明朗若夏的笑。
她喜歡,她和他之間這種無聲的默契。
“喂,暗曉,剛剛你們寫了什麼?”安小樂跳到暗曉身旁,擠擠眼睛,曖昧的一笑。
暗曉輕輕的拍拍安小樂的頭,卻將目光投向安小樂的身後說:“小樂又想嚐嚐紙團的味道了,怎麼辦,琅言?”
安小樂驚訝的發現琅言已經在自己的身後了,不禁打了個冷顫,快速跑開。爲什麼每次無論戰爭是因什麼發生的,最終拼命逃的人總是她呢?
暗曉搖搖頭,這對歡喜冤家。他和她在紙條上寫了什麼呢?暗曉嘴角仍是翹成月牙狀,微涼說:舒淋韻這次有沒有動手?
這就是莫微涼,那個冷淡的莫微涼,她怎麼會忘記了她(他)們的相處方式了呢?他還是最懂她的吧?不問她爲什麼和舒淋韻吵,不問她爲什麼那麼刻薄,也不會問她是否覺得自己錯了,只是問她有沒有受傷。
寥寥幾筆,淡淡清清,卻讓她沉溺了。
從來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