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相守“的活動搞得如火如荼,每一位情侶的臉上都洋溢着甜蜜的微笑。
只是她除外……
她真的很努力的想笑,可是嘴角太過僵硬。
白色的漂流瓶握在流北的手中,像是一個裹在襁褓中的娃娃。
“我們在這上面寫些什麼?”舒琳韻拿着粉色的紙條隨口問道。
她知道,流北從來不會在意這些“無所謂的活動”,也當然不會在意這個紙條上所寫的“無所謂的內容”。
如果不是暗曉和微涼的極力邀請,也許流北永遠都並不會陪她參加這種類似的情侶互動吧?
永遠?不對,也許,她(他)們之間從來都不曾出現這個詞。
“寫什麼?你是才女,應該比我懂這些。隨意了……”流北緊皺的眉頭似乎在昭示着他的不耐煩和厭倦。
舒琳韻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筆在手中打顫。明明知道流北會不在意的,爲什麼又要多此一舉的問他?爲什麼,還要抱着僥倖的心理去嘗試?
“算了,不要寫什麼東西了。”舒琳韻卷好紙條放到漂流瓶中,交給流北。
白流北“哦”了一聲,將手中的木塞蓋在漂流瓶上,丟到了水中。
漂流瓶上的木塞蓋得太鬆,漂浮在水面上,反而是漂流瓶因爲注入了太多的水,而沉入了湖底。
舒琳韻望着湖面上漂浮的的漂流瓶,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這就是白流北,她喜歡的心都疼了的白流北。
從來都是這樣,從來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從來都是……
就像這個漂流瓶一般,明明只要用心一點,木塞是可以塞好的。她覺得流北對待他,就像是對待這個漂流瓶一般,那麼漫不經心,那麼毫不在意。
白流北,你究竟要我怎樣做?
我該怎樣做呢?我可以不介意,你對林嫣子的寵溺,可是,你讓我怎麼忽略你對我的不在意?
白流北,是不是,我們之間的愛情就像漂流瓶和木塞?不是不可以塞好,而是,你從來都不想塞好。所以,木塞會漂泊在水上,所以漂流瓶會沉浸在水底……就像我們,不是不可以在一起,而是,你從來都不珍惜……才造就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白流北,我嘗試過靠近你……
真的,嘗試過……
“流北……”舒琳韻伸手去拉白流北的衣袖,想要扯回他的專注。
可是,卻不小心觸到了白流北的手指。在手溫還未傳達她掌心的時刻,白流北的手已經躲閃開。
她在怎樣的靠近,都難以融進他的心裡吧?
他有潔癖,她理解。所以,她一直在等他接納她,可不是所有的等待都會有結局。
“我不是……只是條件反射,琳韻。”白流北頗感尷尬的解釋道。
舒琳韻不在意的搖搖頭,“沒關係。”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你的肢體比你誠實,流北。
白流北,謝謝你給我一個絕望的理由。
謝謝你,教給我有些愛情勉強不得。
不是,我放棄了,而是我的勇氣已經殆盡了。流北,我沒有力氣再掙扎了。
流北,如果有一天我的勇氣回來了,而我還愛你,也許我會再回到你的身邊……
可是現在,流北,我需要的是溫暖。
流北,再見……
我的初戀。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