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惹到他了嗎?
難道還在因爲之前她罵他窩囊而心中忿恨?
不會吧。
“咳,雲卿兄,賢才能人怎會嫌多,既然現在諸位無意,那我等就在此別過,請回吧,告辭。”
“告辭。”
臨走時,雲卿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蕭煜,才駕馬而去。
蕭煜被看得渾身不舒服,朝雲卿瞪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
因爲實在是暈馬車暈得頭痛,白弱水便從黑雲寨帶走了幾匹好馬。
蕭煜騎着一匹棕色的馬走在最前面,一個人孤零零的。
白弱水則和明霜、陸雲二人騎馬走在最後面,有說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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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蕭煜終於忍不住了,在隊伍前頭勒馬而立。
朝後面大吼了一聲:“王妃,過來,本王要和王妃好好探討一下人生。”
白弱水一夾馬肚追了上去,也不知道這肅王大人是要做什麼。
“那兩人怎麼回事?”
白弱水回過頭望了望:“啊,那兩個啊,這不是看在這兩人長得還算漂亮的份上麼,就帶着了啊。”
“不過,比起太子的美貌來說,還真是差了那麼一星半點不止啊。”
“所以王妃是一點也不想和本王來常州的是不是?”
“哪敢……啊呸,哪會啊,肅王大人這般英俊瀟灑、氣度不凡、翩翩如玉,就連賊人也起了歹心想要搶王爺您上山。”
“要不是臣妾我智勇雙全、英勇無畏、深入敵營,王爺您早就被玷污了。”
蕭煜撫額,這話怎麼聽着怪彆扭的呢。
“身爲白大將軍的女兒,居然連聲東擊西這一招都破不了,還給那小子抓了去,還真是給你們將軍府長臉吶。”
蕭煜以爲這般冷嘲熱諷之下,白弱水定會暴跳如雷,誰料她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
然後滿眼抱歉,深情款款道:“王爺,臣妾現在是肅王府的人了,長的臉也長不到鎮國將軍府去啊,咱是給肅王府長了臉了。”
蕭煜一愣,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白弱水提出來賽一賽馬,蕭煜也答應得爽快。
卻沒想白弱水向後面一喊,明霜、陸雲二人竟也上了前來。
原來不是他們兩人一起賽馬,而是他們四人。
看着旁邊多出來的兩人,蕭煜心裡沒來由地有些失落了起來。
“駕!駕!”雖然她武功弱爆了,但是這騎馬她可還算是拿手啊。
要知道,馬背上的翩翩少年更能讓美人一見傾心。
爲了多一項勾搭美人的技能,當初她可是主動纏着她家老頭子教她騎馬的。
“蕭煜,要是我先入了常州城,你得給我一個獎賞。”
“行,但是若本王先入得常州,你也得給本王一個獎賞。”
“哪有男子問女子要東西的?”
“你作爲女子,都可以調戲男子,爲什麼男子就不能向女子要東西?駕!”
“什麼獎賞?本公子也要!”
“還有小爺我!”
聽這聲音,白弱水就知道身後的那兩人快要追上來了,只好揚起鞭子趕起馬來:“駕!”
漫漫黃昏,夕陽之下,四道影子被拉得細長。
白弱水擡起頭來,“常州”二字在橙紅的夕陽餘暉之下顯得格外靜謐。
常州城裡幾個穿着官服的人站在人羣最前頭迎接。
其中有幾個穿着正五品以下官服的官員,一臉憤懣。
而其餘的都是一臉喜氣,跟發了橫財似的。
這常州城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來迎接他們,得多勞民傷財啊!
白弱水眉頭瞬間緊縮,待聽到耳邊的勒馬聲時,嘴角才很是自然地勾起一笑:“王爺您輸了。”
蕭煜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瞬間就有些不悅,完全沒有理會涌上前來那幾個想要套近乎的官員。
而是轉頭看向白弱水:“說吧,要什麼獎賞。”
“王爺您靠過來一點,好讓臣妾一親芳澤。”說着,白弱水就一臉痞樣地去攬蕭煜的腰。
蕭煜不怒反笑,主動湊近白弱水耳邊:“王妃這是打算要對本王負責了嗎?”
“什麼意思?”白弱水立刻將蕭煜給推開,一臉疑惑。
“親本王,是要負責的。哈哈哈……”
蕭煜一邊笑着,一邊騎着馬進城去了啊,任跟在馬邊的官員如何討好,也沒有正眼看過那些人。
這下馬威,夠狠啊。
明霜和陸雲趕來之後,就看到白弱水一副被人給耍了的忿恨樣。
相互對視之後,同時搖了搖頭,決定不管這個女人,進了常州城。
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白弱水陰惻惻的聲音傳來:“唉,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估計美人也不會多到哪裡去,美人啊美人,你在哪啊,讓小爺找呀找得好辛苦啊。”
走在前面的兩人臉上好幾排黑線。
京都雲涼這幾天的風景突然就好了很多,花美了,草綠了,就連美人都多了。
蕭焰的心情也舒暢了。
此刻,蕭焰正坐在望江樓二樓的天字第一號包間裡靠窗而立,一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樂此不疲。
嘖嘖,外面的風景真是美不勝收:“城夙,你說,這大街上的美人怎麼越看越多,越看越漂亮啊。”
城夙站在一旁,朝外看了一看,果然還真是如此:“哎喲,屬下想起來了,這不是肅王妃被王爺給帶到常州去了嗎,我的爺,您是不知道肅王妃那時候有多彪悍啊。”
“只要一聽說肅王妃要來逛街了,稍微是有些姿色的,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那是跑的跑,躲的躲啊。”
“他們避肅王妃比避閻王爺都利索,就怕稍有不甚,被肅王妃給當街抓住調戲了。”
“所以,屬下就聽說啊,之後肅王妃也懶得在大街上攔美人了,直接往青樓勾欄去了。現在肅王妃被帶走了,美人們還不出來好好透透氣纔怪呢?”
“沒想到啊,白弱水還有這一茬子爛事。”蕭焰終於轉過頭去,滿臉笑意。
一想起雲涼的這個禍害,城夙笑得眼角都要長出皺紋了:“可不是麼,王妃那時候啊還沒有嫁給肅王爺,還是爺您的未婚妻呢。”
蕭焰笑了笑,是啊,要不是父皇將白弱水改賜給了蕭煜,那現在和她雙宿雙飛的可不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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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記得那時候父皇好像派人來問過他的意見的……
“城夙,父皇是不是派人來問過爺有關白弱水和肅王結親的事?”
“對啊,屬下記得,您那時候……”城夙那張嘴動來動去,硬是糾結了半晌沒有再吐出一個詞兒來。
蕭焰沒好氣兒地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城夙的腦袋:“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呀。”這小侍衛是要急死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