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見小廝嘆了一口氣,道:“大人應該知道尚書府沈大人有……龍陽之好吧,而溫公子又……小的這樣說,大人應該都懂了吧。”
慫包!這丫怎麼就這麼慫,她可是那麼看好他能和蕭焰槓上幾個時辰的。看來這個沈大人也不咋滴啊,喜好男風也就算了,還有這麼慫包的家僕。
要是那個沈大人敢長得醜點,她都要考慮要不要順便爲民除害了。
白弱水收回視線,看了一眼怎麼看都不像受傷的齊玠:“現在可要去醫館?”
齊玠搖搖頭,正要站起來,卻傳出一記“嘶”的倒吸氣的聲音,看着白弱水,有些不好意思道:“右手好像脫臼了。”
原來只是脫臼……而已啊,白弱水正要擡手幫齊玠把脫臼的手接回去,就聽到一道悠哉悠哉的聲音傳來:“小柳子,愣着作甚?還不快去叫附近醫館的人來幫忙。”
瞥了蕭焰一眼,白弱水本想着堅定拒絕的,但是一看到蕭焰手上拿着的票子,她就妥協了,搶了票子直奔醫館。
她好想說,她內心是拒絕的好嗎!
堂堂太子,這樣仗財欺人,真的好嗎!
由於白弱水自己那一番見錢眼開的作死行爲,導致齊玠之後好一段時間都沒緩過來,以爲白弱水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公公”。
給齊玠和倒黴小廝處理好身上的傷之後,白弱水終於可以帶着蕭焰直奔君笑閣姑娘的懷抱了,光是想着,心裡就一陣歡快。
只是當目光接觸到身後某人探究的視線後,白弱水也沒了高興勁兒了,齊玠這傢伙爲什麼會一塊兒跟來:“齊玠,你眼睛往哪裡盯呢?信不信本少爺現在就撲倒你!”
齊玠擡起頭,看見白弱水一副猥瑣的模樣,頓時一陣哆嗦,沒理會她,直接從後面繞到了高焰旁邊,遠離了這個猥瑣的“太監”。
他真不是故意要盯着他柳玉兄襠部看的,只是他還沒從柳玉是個太監這件事上緩過神來。
“看他那風流倜儻的樣子,也不像啊……難道這年頭,宮裡的太監都變得玉樹臨風了?”齊玠一邊低頭嘀咕,一邊往前走,完全沒有注意到白弱水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這廝居然敢真把她當太監咯,白弱水笑了笑,用扇子輕輕地戳了一下齊玠的胸膛,然後藉着張開一半的扇子遮住下半就邊臉。
嬌笑道:“齊兄,你是在嫌棄雜家嗎?雜家這心,可要碎成渣渣了。”
見齊玠愣在原地,被雷得外焦裡嫩。白弱水又轉戰蕭焰,順勢往蕭焰懷裡一靠,將臉埋在他胸前用力一蹭,佯裝抽泣:“公子,雜家受傷了,心傷!那小心口一抽一抽地疼。嗚嗚嗚……”
蕭焰明顯身體一僵,也忘了推開死命壓在身上的這個厚顏無恥的人,一張臉憋得通紅。
齊玠見此情境,則是一下慌了神。
手忙腳亂地安慰起了白弱水:“那個,不是……不是這樣的,柳兄,即使你是太監,我也不會看輕你的。我保證……我保證你是小弟我見過的最風流倜儻的公公!”
最風流倜儻的……公公!白弱水覺得自己要吐血了。
本來只是想噁心一下齊玠的,結果誰知道這少年找不到重點啊!
少年,難道你的名字叫腦殘嗎?
卻被蕭焰機智地一把推開了,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揶揄道:“柳公公,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這天色都要晚了。”
三人站在君笑閣門口的時候,齊玠臉色變了好幾下才變回正常的紅白色:“這裡……不好吧?”
白弱水白了齊玠一眼,迂腐!
蕭焰看了一眼身旁的齊玠,“唰”的一下搖開扇子晃了幾下,勾起一道笑來:“齊兄,此處乃溫柔鄉中的極品啊,混跡官場之中,以後難免不沾染這些,走啦走啦。”
說時,已經一手拉起齊玠,往前走去。
只留白弱水一個人站在外面,擺了一張鄙夷的臉看着蕭焰的背影,裝模作樣地嘆道:“庸俗!”
話落,白弱水就緊跟着蕭焰的步子一塊兒庸俗去了。
“喲柳公子,咱們清絕啊,爲了您可都患上相思了,您怎麼纔來啊?”剛跨進門檻,白弱水就被一臉脂粉的千金笑給抱住了小胳膊。
白弱水故意笑得“猙獰”,捏了捏千金笑貼過來的小臉。
丫,果然一手的粉。道:“千老闆這張嘴可真甜,不知親起來,是個什麼滋味呢?柳某,還真想試一試。”
千金笑見白弱水一張嘴已經快要貼上她的肌膚來了,趕緊笑着委婉推脫:“柳公子真是說笑了,要是讓咱們清絕看見,那丫頭可要傷心死了。”
說着,雙手已經將白弱水給推了開來。
白弱水仰頭笑了笑:“得,現在柳某就去看看清絕美人。”雙手攬過站在身旁,已經因爲之前白弱水對千金笑的舉動而被再次雷得外焦裡嫩的兩人。
向千金笑介紹道,“千老闆,這兩位是柳某摯友,今年的狀元郎溫大人和……顏大人。”
“奴家見過兩位大人,三位公子請跟奴家來。”說着,千金笑暗中向蕭焰使了一個好有深意的眼色,就帶着三人往二樓走去。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家主子會和白弱水這個女人一起來這裡,這樣想來,主子的身份定然是對這兩人保密的。
趁着兩人還沒緩過神來,白弱水趕緊抓緊了吃豆腐的機會,掐了掐兩人的腰,手感真好。
蕭焰皺了皺眉,才笑道:“柳,公公。你在這種地方倒是很能混得開啊。”蕭焰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白弱水聽見。
而一旁的齊玠不知又對白弱水添了多少敬畏,明明是個貨真價實的太監,卻能比他這個正常的男人懂得享受“美人在懷,軟玉溫香”。
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他突然覺得好生慚愧。
白弱水鄙視地看了一眼蕭焰,這廝就知道藉着自己的美色膽大妄爲地揭她傷疤。別以爲你丫長得好看,她就下不了手了。
“三位公子,到了。稍後奴家會再叫上咱們閣裡技藝頂尖兒的幾位姑娘來給公子們助助興。公子們玩兒好,吃好喝好,奴家先告退了。”說時,千金笑俯了俯身作告退禮。
臨走時,白弱水還不忘端起一杯清絕剛斟好的酒,佯裝不正經地打趣兒了一句:“只要有清絕美人和千老闆陪我們仨兒,便足矣。哪裡需要其他什麼姑娘。”
這句話惹來清絕一聲嬌笑和千金笑一記嗔怪的眼神。
“柳公子,您就別取笑奴家了,奴家這樣的,哪裡是上得了檯面的啊,最多也就當個媽子。”說着,千金笑將兩扇門“嘭”的一聲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