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面

長門別賦

“是。”月兒聞言轉身便要下去了。只是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卻有一樣東西不小心從她的身上落了下來。小福子見了忙上前撿了起來遞到月兒面前:“月兒姐姐,你掉東西了。”

“啊!”月兒不妨拿東西竟會在這個時候掉下來,不覺驚呼一聲,馬上擡頭向阿嬌看去,眼神中又是害怕又是猶豫的,彷彿是出了什麼大事一般。

“那是什麼?”如果說此事阿嬌還看不出月兒的猶豫與自己有關的話,那她就白活了這麼大了。

“小……小姐……”月兒轉過身狠狠地咬着牙,卻是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來。

阿嬌見狀心中更是疑惑:“小福子,把拿東西拿過來給我看看。”

“小姐!”月兒聞言猛的一聲驚呼,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擔心什麼。

“還不拿過來!”阿嬌越是見月兒那樣,倒越是要看看那掉下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了。小福子第一次見阿嬌這樣嚴肅的語氣,忙將手中的信交給了阿嬌。阿嬌結果一看,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不爲別的,只爲那信上的字跡——阿嬌親啓——是,輕風的筆跡!

有多久了,她努力地讓自己遺忘過去,努力地讓自己適應現在這樣的生活,而她也似乎真的做到了。可是現在她才知道,她所謂的那些個忘記,原來不過是更深的埋入心底而已。就如現在,不過是看到一封輕風所書的書信,就能讓她了失去了她那引以爲傲的冷靜。

“小姐?”月兒見阿嬌的臉色越來越差,顫聲喚道。

“這個,你從哪裡得來的?”阿嬌並沒有馬上打開手中的信箋,反而是仔細的問起了月兒這書信的由來,“月兒,我要聽實話,不要敷衍我。”

“是,月兒不敢。”阿嬌的話,讓月兒沒有了選擇,於是她自出宮後如何在侯府裡遇到輕風,又如何得了這封信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末了停了一會兒,然後才繼續說道:“月兒笨不想幫她傳遞書信的,只是當時來不及拒絕,而後月兒又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信交給小姐,所以才……”說到這裡,月兒忽然跪了下去:“月兒罪該萬死,請小姐責罰。”

阿嬌聽了月兒的話久久的回不過神來,月兒的話,完全的打亂了她的思緒。那個她本以爲再不會出現在她生命中的名字,爲何偏偏要在她努力去遺忘,努力去適應沒有他的存在的時候忽然出現呢,爲什麼?

“小姐,小姐,是月兒錯了,小姐罰月兒吧。”月兒看着阿嬌那樣失魂落魄的樣子,沒來由的開始後悔了,要是她當初直接將這信扔還給輕風的話,小姐就不用像現在這樣煩惱了吧。

終於,阿嬌深深地吸了口氣,恢復了些許的清明:“這也不怪你。”既然輕風能夠一連多日在侯府蹲點,那就說明她一定是非要見自己不可的。這樣的執着,讓月兒如何能狠心拒絕的了呢。只怕就是換了自己也是做不到的吧。

“那這封信?”月兒的眼神朝阿嬌手中拿幾乎被捏的變了形的信上瞄了一眼。其實她現在最關心的,不是阿嬌會不會懲罰她,而是對於這封信,阿嬌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態度。

“信?”阿嬌的視線因爲月兒的話而轉向了手中的信箋,只是,卻仍舊沒有動手拆開它。

許久,就在阿嬌似乎想要動手拆了那封信的時候,周嬤嬤忽然皺了皺眉頭開口了:“娘娘真的決定了嗎?”

“嬤嬤?”

“小姐真的要看這封信嗎?看了之後呢,小姐又準備怎麼做?”周嬤嬤語氣冷冷的問道。阿嬌這一路走來究竟經歷了什麼她可以說是一直看着的。當初她跟慕容軒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不是沒有反對過,但最終卻還是輸給了他們的堅貞。只是這一次她卻不會再妥協了。現在的阿嬌,已經沒有了再賭一次的機會,更何況,她也不認爲阿嬌還能經得住再一次的打擊。

“我……”阿嬌聽了周嬤嬤的話,擡起的手僵在了半空。是啊,誠如她所說,事已至此,她就是看了這封信又能怎麼樣呢?現在的她,早已經不能回頭。從她選擇在這後宮中謀生,從她選擇對劉徹虛與委蛇的那一刻開始,她便再沒有了退路。不論最初的她是不是心甘情願,又或者是不是有意的,現在的她,都註定了只能一條路走到底,不能,也無法回頭!

“小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周嬤嬤見阿嬌仍然一副欲絕難絕的模樣,不由得再次出口相勸。

在周嬤嬤苦口婆心的勸說下,阿嬌終於漸漸下了決心:“嬤嬤放心,我省得的。”既然決定了,那便不要再回頭吧。她如是,凌祈軒,亦若是。

“小姐?”

“你們都下去吧,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知道嗎?月兒沒有在宮外見到什麼人,我也沒有見到什麼信箋。”阿嬌收起了手中的信箋,然後將實現轉向了自己這一屋子的心腹之人。

“是,奴婢們省得了。”月兒等人躬身應道,都發誓絕不將今晚的事情向外透露一個字。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會兒。今晚就不用安排人守夜了。”阿嬌揮揮手,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於是,整個房間裡便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阿嬌握着信箋的手不由得一緊,卻仍舊沒有打開來看裡面的內容,反而是起身將那信箋放進了平時放釵環飾物的首飾盒的底層,然後砰地一聲將那首飾盒合上,自己則疾步離開梳妝檯的位置,在牀上坐下。

她靜靜地坐着,又不知過了多久,阿嬌才起身吹滅了油燈,然後自己褪了外衣,只留下一件褻衣便鑽進了被窩。她知道劉徹今夜不會來長門宮的,下午的時候楊得意已經來跟月兒打過招呼了,說什麼陛下今日有事,就不來長門宮。阿嬌只略微一想便知道楊得意這所謂的有事指的是什麼。不過既然人家說得委婉,她自己也不會去追問些什麼,只淡淡的說了聲知道了便沒事了。也所以現在她纔會這麼早早的就上牀休息,卻沒有半點的顧慮。

只是寂靜的夜中,阿嬌卻是睜大了眼睛盯着自己頭頂的帳幔,怎麼也睡不着,翻來覆去的,想着的都是月兒先前說過的話。

輕風究竟爲什麼要見自己?是不是得了他的授意?還有那封信,那信中究竟寫了些什麼?

帶着這種種的疑問和不解,這一夜,雖然沒有劉徹的“打攪”,但是阿嬌卻是輾轉反側的整夜不眠。直到四更雞鳴的時候,阿嬌才迷迷糊糊的睡下了。只是她這裡纔剛剛睡下不過片刻,不一會兒,月兒便已經端了水進來,然後一聲聲的喚着她:“小姐,今天與以往不同,小姐快起來吧。”

“什麼時候了?”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喚自己,阿嬌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便睡意十足的問道。

“小姐,已經是寅時了。”月兒看了看天色回道。

“寅時?那我再睡會兒,你卯時再叫我吧。”說着阿嬌半撐起的身子又倒回了被窩。

月兒再次將阿嬌從牀上撈起,一面說道:“小姐,您忘了今兒是十五了,現在可不是能夠睡覺的時候。”說完,也不管阿嬌是不是醒透徹了,月兒就拉着阿嬌坐了起來,然後幫她淨面梳洗,換衣綰髮。

從始至終,阿嬌也不知是醒了呢,還是沒有醒,反正在月兒幫她梳洗的時候她倒是配合的,只是一雙眼卻是睡眼惺忪半睜半閉的,讓月兒見了都不忍這樣叫醒她了,只是今兒實在是要緊的日子,所以月兒只能壓下心中的不忍,飛快的替阿嬌梳洗了。

等這一系列的事情做好了也已經是卯時二刻的時間了,而這會兒阿嬌也終於沒有了睡意。接下來她需要做的事情便是等了,等着時辰到了然後坐了軟轎去坤寧宮拜見皇后,然後再由皇后帶領着衆宮妃去慈寧宮與太后請安,然後便是……正月十五這一日,是阿嬌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在這個皇宮中過元宵。只是卻沒有先前的期待與雀躍。一路行來,她只覺得很累,累的幾乎要睡着了。只是耳邊那吳儂軟語的聲音卻提想着她現在睡不得。只要這一日的慶祝還沒有結束她便睡不得。所以儘管再累也好,阿嬌卻不得不強自撐下去。

終於,當正月十五的最後一聲更鼓聲響起的時候,標誌着這一天的活動終於結束了。當阿嬌坐着軟轎回到長門宮的時候,她唯一感慨的就是還好自己是穿越到了漢朝,這元宵節也就正月十五這一天,這要是穿越到了清朝去,她還不得讓自己兒累死啊。估計那時候她就是古今中外第一個因爲過元宵節而累死的奇蹟了。

臥房內,阿嬌洗盡鉛華,脫去一日繁瑣的裝扮,終於可以鬆下一口氣了。今晚,她同樣的沒有留下任何人守夜。許是因爲這一日累着了,又許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吧,所以阿嬌一倒頭便睡了,倒是沒有多想什麼。反正今日是十五,劉徹照例說應該是要留在椒房殿的,所以月兒她們也就早早的熄了燈火,然後便下去休息了。當然是有留下守夜的人的。雖然阿嬌說了不要,但是在外面的偏殿裡,到底還是留下了守夜的宮女的,總不能讓阿嬌晚上有事的時候沒人伺候着吧。

渾渾噩噩的,到了丑時的時候,阿嬌忽然轉醒了。不知爲何,她只覺得心中忽然一陣慌亂,然後就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這在以往是絕對沒有的事情的。

轉醒的阿嬌雙眼無神,愣愣的瞪着前方,沒有一絲的焦距。許久,她忽然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赤腳下了牀走到梳妝檯前拿出一個首飾盒。只是再拿出那首飾盒之後,她的手卻是停在半空中,一時不知該如何做了。

“呼……”良久,她深深地呼了口氣,然後一邊緊張的喘息着,一邊伸手去打開那首飾盒,潔白的柔胰微微顫抖着,帶了一絲的慌亂。

終於,阿嬌還是打開了那首飾盒,並從裡面拿出一封信來,燭火微醺,正好可以看見那信封上端端正正的“阿嬌親啓”四個大字。

阿嬌的手顫巍巍的撕開了信封,而後展開了那張薄薄的信紙,那信上的字跡是輕風的,信的內容不多,甚至阿嬌不過掃了幾眼便將大致內容看清楚了。只是那信中所寫的,卻讓她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阿嬌拿着信紙來來回回的看了不下五六遍,這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一個字,沒有會錯一絲意。只是,只是,這怎麼可能?!

輕風在信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待慕容軒跟她說了聲抱歉,然後又言明慕容軒此舉是有苦衷的,最後——是求阿嬌去見慕容軒一面。或許是因爲擔心阿嬌不會去見慕容軒吧,所以輕風又在那一句後面加了四個字——最後一面!

只這四個字便讓阿嬌頓時亂了方寸。什麼是最後一面?最後一面是什麼意思?輕風的信裡寫的模糊不清,讓阿嬌根本無從揣測這四個字的含義究竟爲何。而更重要的是,她反反覆覆的強調着慕容軒的情非得已,強調着慕容軒對她的愛有多深,有多濃,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背棄自己的。只是她明明點了題,卻就是不肯跟自己說清楚,而且還隱約提到這似乎是慕容軒下的禁令。可是若是慕容軒不許她跟自己說什麼的話,那她又何必要寫這封信呢?既然寫了,又爲何不肯言明呢?

就這樣,後半夜阿嬌便在這無邊的猜測中度過了,再沒有了一絲的睡意。這一刻她忽然明瞭了一句詩——一石激起千層浪,現在的她,又何嘗不是那被一塊石頭激起了千層漣漪的湖水呢。

最後一面!最後一面!

接下來的這幾日,阿嬌的腦海中便時常閃過這句話,搞得她寢食難安,百無聊奈,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月兒等人見了心中亦是焦急萬分。只是她們待要想法子去開解阿嬌時,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阿嬌近日心情不好究竟是爲了何故。即便是月兒去問了,阿嬌也只是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讓他們不必擔心。可是阿嬌那樣的神情厭厭,如何是沒事人該有的神情啊。

終於,阿嬌的慵懶失神引起了劉徹的注意。這一日安寢之後,芙蓉帳內,劉徹摟着阿嬌,耳鬢廝磨:“阿嬌,你近日是怎麼了,總覺得你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是嗎,可能……可能是身子有些不爽吧。”阿嬌躲開劉徹關切的眼眸,言辭閃爍的答道。

“只是這樣?”劉徹狐疑的問道。

“當然啦。”阿嬌扯扯脣角,勾起一個單薄的笑容。

只是劉徹是何人,如何能聽不出阿嬌語氣中的敷衍,只見他忽然伸手擡起阿嬌的下顎,讓她擡頭看向自己,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阿嬌,你有什麼事儘可以告訴朕,朕亦會爲你做主。只是,朕卻不希望你有什麼事瞞着朕的,你知道嗎?”

劉徹的眼中,有帝王特有的威嚴一閃而過,雖不明顯,卻正好略在了阿嬌的眼中。於是阿嬌略略垂下眼簾:“我知道。”

“那就跟朕說說你這幾日究竟在煩惱些什麼?可是有人與你爲難?”劉徹忽然問道,想來他也知道自己的後宮不太平吧。

“我……”阿嬌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麼,卻是忽的停住了,似是在猶豫些什麼,良久,她才輕聲說道:“我想家了。”

“這個容易,明日讓姑姑進宮來看你就是。”劉徹聞言笑道,他原以爲是多大的事情呢,原來只是這麼一件芝麻綠豆大的事情,虧得阿嬌還煩惱了這麼久。

只是阿嬌在聽了劉徹的話後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而特別歡欣的樣子,反而輕聲呢喃着:“陛下還記得阿嬌的閣樓前的那棵老槐樹嗎?”

“朕當然記得了,想當初你性子野,每每看到朕與陳須爬樹的時候總要跟着我們一起玩鬧的。”說起以往的回憶,連劉徹都變得有些感慨了,不由得放柔了語氣,全然沒有了先前的那股子帝王威儀。

“陛下,我想回家看看。看看那棵老槐樹,看看房裡掛着的紙鳶,看看窗前的那一株玉蘭花……陛下,阿嬌好想家啊。”說着,阿嬌的眼眶忽然紅了。而此刻,劉徹才忽然警覺她所說的想家原來是這個意思。

只是,讓她回家麼?

劉徹卻忽然緘口不語了。而他不說話了,阿嬌自然也就不會再多說什麼了。她只是將頭重新埋在劉徹的胸口,閉眼聽着那一聲聲有規律的心跳。

許久,劉徹緊了緊環在阿嬌腰間的雙手,聲音低沉:“既然想家了,那明日便回去看看吧。”

“陛下?”阿嬌聞言猛地擡頭看向劉徹,那紅紅的水眸中是來不及收起的淚水與驚喜。

“朕都答應讓你回家去看看了,怎麼竟還哭鼻子啊,也不知道羞。”劉徹好笑的爲阿嬌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動作有些僵硬卻輕柔的如同是在呵護一件易碎的瓷器吧。

“我纔沒有呢,我只是……唔……”阿嬌被劉徹的話說的破涕爲笑,眸光流轉中,別有一番風情。劉徹見了眼神忽然變得深邃起來,意隨心動,他早已俯首吻上了阿嬌嬌嫩的脣瓣……

只有彼此爲何心亂偷進長門李娃其人衛青崛起血灑羅裙佯裝失憶放下心結勾弋夫人你……有了身子?破爛差事不是一夥劉婉解詩不必回車月兒彎彎衛後來訪厚此薄彼隨遇而安來世約(上)偷進長門給你機會百花露香李娃其人時日無多當街鬥毆與我無關疑心難消偷進長門中途打斷夜幕之下平陽朝後雪山之巔只要此刻鴛鴦陰謀暗生第五十一章 嬌影無蹤初入江湖不必回車終究離開就要告辭三女閒話驚情夜半驚魂鳳臨長門難產各有打算風雲乍起元宵喜訊心動成空初見劉據佯裝失憶雪上字跡安排心動成空琴聲悠悠恭求聖裁驚現家書一樣心痛最後一面懷孕夜幕之下鴛鴦與我無關驟然生疑各有打算問責相如救他求你魂兮歸來夜涼如水朕跟你要了她非爲寵幸情何以堪母女相見番外篇 李娃辭別雪山之巔不必回車雪上字跡當衆掌摑君子協定煙火璀璨也會嫉妒母女相見金童玉女擦肩而過太后吉祥不以爲意琴聲悠悠賦曲聲聲如夢初醒當街鬥毆第五十一章 嬌影無蹤終是羨慕鳳臨長門幸運的人陰謀暗生再見閨閣最後一面朕跟你要了她定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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