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我覺得最糾結、最猶豫的時候,我總是愛不斷的徘徊於很多事情的真理,但我又不是信基督教的;我總是愛問上幾個爲什,雖然我不是十萬個爲什麼,沒有白雪公主和白馬王子浪漫的情景;我總是愛不斷的而且反覆的推演着可能發生的情況,因爲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完美主義者;爲此我患上了短期的憂鬱症和選擇困難症,我每次做出一個選擇的時候,都得不斷的從正反方面出發來考慮,之後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我都覺得非常有道理,這裡就留下了一種難題了,我到底要選擇什麼?我一直在問我這個問題,我要選擇什麼?我有什麼?我又能夠做些什麼?我還能失去一些什麼?
生活有時候就像一個乞丐遇到了另一個乞丐,相互的鄙視,相互的看不起,但又相互的沒有擁有任何東西,或許在人的骨子裡面都很難學會如何的放低身段與人相處;反面永遠像是一個湖面,有任何的動作都能激起一定的漣漪,哪怕是隻有一點點的微風;而正面像是一面鏡子,你對它哭,它就對你哭,你對它微笑,它就對你微笑,有時候鏡子會破,但是你還是在笑。
我覺得最好的方式是走路,因爲人走路的時候思維是最活躍的,想法也是最多的,這是相比其他行爲活動而言認定的;我最擅長走路,那是在我初中的時候養成的,因爲我個人是比較暈車的,所以坐不了車,一般比較近的地方,比如說只有兩三個站的地方我都是走路過去的,因爲人不就是兩筆劃嘛,才能夠支撐的走下去;其實在雨中走路我認爲是一大享受,清醒、反省、思考在雨中都會顯的淋漓盡致,或者是午夜的時候,那時安靜的出奇,在安靜中人通常會褪去浮躁,迎來對事物以及自己的重新認識和界定。
我又開始重新的認識我了,所以我邊走邊在想“這一切感覺都很不對勁,有一種不知名的味道!”,越想越覺得很疑惑,這時王傑和曾姐都慢慢的安靜下來了,我乘着這片刻的安靜趕緊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和心態,說到心態,我曾在曾姐不在的時候問過王傑“爲什麼只有曾姐在旁邊一直不停的說呢!你爲什麼不說話,反而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呢?”
王傑還是很有底氣和力度的重複那一句“我很佩服曾姐!她說就可以了!”,但是曾姐看的出來一直想讓王傑來說話,畢竟在這個行業裡面推薦人的話語的重要性遠遠要超過帶朋友的話語的,王傑的不對
勁和曾姐帶有勸服性質的話語給我很大的疑惑感。
於是我們便往人民公園走去,路程雖短,但是感覺走了好久的時間,因爲人民公園離我住的賓館比較近,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哪裡是人民公園;一到人民公園的時候,曾姐的嘴巴有開始不停了,就像是碎碎念一樣,沒有間斷過,曾姐還是習慣性的看了一下表,然後無休止的談天說地,但是具體說的東西又和前段時間說的不一樣,這次和我談的都是一些比較成功的人物,像馬雲、李嘉誠、俞敏洪等等這些人,習以爲常的是王傑還是在旁邊習慣和固定模式的“是啊對啊”的配合着;我聽煩了曾姐的無休止的話語,更厭倦了王傑不動聲色的沉默,從王傑的眼睛裡面,我看到了深深的憂愁感。
曾姐還是不停的給我講成功學的案例,給我講一些發家致富的方法,給我講父母的不容易;父母的不容易引起我深深的感觸,可能在很多人內心的最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可能就是父母了,這一生很多人虧欠父母的太多太多了,無論是物質上面,還是精神上面;她給我講的最多的還是一個人——黃美國,一個敗家子,但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現在“房子車子票子”都有了,我只記得這些,也厭倦了這些。
加入公司後的我才知道,原來這個是增加新朋友的危機感,很多環節都是一步緊扣一步的,說到底,其實看似現在只有王傑和曾姐,但是實際上是一個整整的團隊;後來我也成爲這個團隊的一員,直到我後來悄悄離開這個團隊的時候,和別人說過“成也團隊,敗也團隊”,我們很多時候都高估自己的能力了,老是愛打小聰明,其實別人都有自己的算盤了,而且打的比你還精。
我們在人民公園“玩”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了,不僅僅枯燥無味的聊天,還有拍了很多照片,包括我和王傑的照片;那是在結了冰的湖面上,我們都站到了湖中央去了,冬天的力量足夠將我們撐起來了,但那時陽光似乎更加肆無忌憚了,微笑而且帶着力量的照耀着,還不時有刺骨的東風吹來;
當我快要離開的時候,我問王傑“我們之前在湖面上拍的照片還有嗎?”
他很堅決的回答我“已經沒有了!我都已經將照片給刪了”
從王傑把照片刪了的那一刻,也把我和他的友情磨滅的一乾二淨,至今我都沒有聯繫過他,他也沒有聯繫過我;我不知道在他內心裡面有沒有愧疚過我,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是那習慣的沉默,更不知道他對我有什麼責任;如果當有一天他主動聯繫我的時候,我也會消失在他的世界裡面,然後靜下來,抽上一支菸,而真正的我已經淡出他的世界;不知道他是在祈禱着我繼續生活還是對我已經恨之入骨了,這些都是我想知道的,或許很多年以後我們再次遇到,他會躲開我,我也會躲開他。
這時曾姐又是習慣性的看了看電話,然後對我說“唉呀!都12點了!我們去吃飯了吧!”,我很贊同曾姐的說法,因爲我已經餓了很久了,一個上午都是在行走,完全沒有停過;然後我們就沿着公園大道往外走,還是保持之前的隊形,王傑一如既往的走前面,曾姐挽着我的手臂在後面走着,不過速度明顯的要快多了,經過了那個超市、商城、娛樂的地方;
但是這次好像安靜了許多,曾姐沒有怎麼說話了,明顯話語少很多了,但是步伐和眼神更加堅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語窮了還是知道我反感了;快到餐廳的時候,曾姐嘴巴又沒個停了,這次說的不是很多大的概念,而主要說的是餐廳,我當時記住的是這家餐廳叫做“四川宜賓”,裡面環境不好,但是我們是有素質的人,最後這句是王傑說的,破天荒的說了一句“我們是有素質的人”。
在這個四川宜賓飯店的對面是個藍天醫院,藍天醫院的右對面是一個菜市場,菜市場的右面是個城管所在地,也就是宜賓飯店的左邊;當曾姐第一次說這個是宜賓飯店的時候我徹底的驚訝了,矮舊的老房屋,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塌了的地方,四川宜賓這個飯店招牌都可能不認真看的話都看不出這是一個招牌;北方的門前都會安上一個厚厚的皮布,以抵禦冬天的寒氣,進去裡面一看,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一個鐵質品,有波瀾紋的形狀在表面,這個被稱爲“暖氣片片”,從這個名字不難看出這是一個供暖氣的地方,不然到了冬天最冷的時候,有這個“傢伙”可能帶來點點暖意。
還有一個也吸引到了我,是一個火爐,燒水用的,還有一個鐵皮做的圓筒,直接接到外面去了,也就是把這個氣體運送到外面去了;因爲我是南方人,對北方沒有過了解,這些“小玩意”還是比較吸引人的眼球的,給我帶來了一點點興趣,於是我們直接向裡面走去,裡面還有一個房間,有點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樣具有多樣化,我們選了一個遠離窗戶但是靠近爐子的餐桌,然後坐了下來。
陽光還是照樣的透過窗戶的玻璃灑了進來,懶散但有力量,當我看着這個環境的時候,曾姐已經端好了一杯熱氣騰騰的水過來了,我禮貌的接下並且坐好;王傑拿來菜單看了一下,然後緩慢但不自然的遞給了曾姐,於是曾姐接過菜單,問了一下我要吃什麼菜,說給我點辣點的,我沒有回答,她就當默認了;可是在曾姐點菜的過程中,王傑說去上廁所,然後表情堅定的往店裡面的洗手間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種不安定的感覺,一回頭,曾姐已經把點的菜交給老闆娘了;我又看着曾姐,曾姐也看着我,我在想着王傑什麼時候過來,但不知道在曾姐微笑的外表下想着什麼!
依舊是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曾姐,我在想“曾姐又要侃侃而談嗎?煩不煩?”,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曾姐說“我去接個電話!”,曾姐前腳剛走出這個房間,王傑就從洗手間裡面出來了,我就打開心結的問他“爲什麼曾姐要和我講一些其他的話語?爲什麼看到你都是不自然的表現?”,還沒有等到王傑開口,我剛說完,曾姐就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出來我和王傑有點不對經;
然後自然的拍一拍我的肩膀說“怎麼啦?鬧彆扭了?”
我沒有看着曾姐說“我問他我的工作呢?”,我沒有如實的說出來!
這時氣氛凝固了,陽光還是透過窗戶灑了下來,穿過帶點危險感的振動的空氣中,直曬每個人心裡面最冷暗的地方,然後帶點魔鬼的氣息停留在我們的腦海裡面;此時此刻,王傑看着曾姐,曾姐看着我,我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世界,似乎在尋找——真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