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賓館的店面時,感覺到一股寒流像我襲來,表達着對我的到來的特殊的歡迎;北京的冬天果然冷,尤其是這裡的北風,刺骨般的吹來,我環視了一下週圍,看見在遠處很近的地方有一個背影;這個背影有點熟悉,陪着我度過大學年代的就是這個背影,他就是我的大學朋友--王傑,家庭條件比較好,也算是個富二代,自身還是一個比較富有思想的人;如果說是在一起創業的話,他肯定是我的好夥伴,陽光、活潑、帥氣是我們系同學對他的評價,和他待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也經歷過很多的事情,因此他在我們的印象當中是一個非常值得信賴的好朋友。
我對着他招了招手,揮動的氣流也逃不過他的眼神,於是他帶着笑臉緩緩的向我走來,從遠處看他還是比較模糊的,況且我本身還是有一定近視,雖然度數不高,但是看點遠處的人還是略帶有點不怎麼清晰;於是在這模糊的清晰感中我感覺他變瘦了,至少沒有在大學校園時候的體重了,但是他的笑給我印象很深,也給我至今回憶起來帶來點溫暖。
當走進身邊的時候,他一把把我抱住,來了一個特殊的打招呼,不時的說着“想死我了”的話語,臉上洋溢着“節日”的氣氛,倒是感覺他比以前更靈敏了;雖然有說有笑,但是微笑的眼神中還是掩飾不了疲憊和憔悴的感覺,消瘦的身材和臉部發黃的皮膚和我有着鮮明的對比,臉上的皺紋也讓人看出好久沒見的這段時間肯定熬夜了;可是給我的一個最大的反差是這一身的裝扮像個改革開放年代的老一代,衣服褲子都很皺,款式也很老,但是很乾淨,完全看不出年輕一代的朝氣,卻像是一個小丑;從後面看的話,背上偶爾還是看的出幾個小洞,給了我一探究竟的勇氣。
清晨的懵懂的陽光還是沒有散去,帶點清晨的嬌媚在照耀着每一處角落,我就很納悶的問道:“你這身裝扮和你以前也太不一樣了吧!哦!都快認不出你來了”;他只是很自信而且帶點幽默的話語說道“瘦點比較吸引女孩子嘛”,我呵呵一笑,短暫的聊天中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大學校園的那一刻,我們笑着,秘而不語,或許是我們都懂的。
每當我回到我的老家,也每次和以前的初中,或許高中同學聚會的時候,我都會講一些以前的事
情,很多同學都沒有印象,即使有印象的,也只是知道有這麼一件事,其像指紋般大小的細節和情景可能都忘記了;每當回想起這些的時候,我總是會想“爲什麼我會記憶如此清楚?爲什麼我會把這些都刻畫出來講給大家聽?”;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就像個女孩子般擁有比較細膩的感情世界和女孩般脆弱的一面,當我看這這些我走過來的路時,幼時兒伴的回憶總是和我的回憶有很大的差距,我感覺我相比他們而言重要的是我找到了過去,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既然過去可以找到,那麼我也可以找得到現在和未來,可是給我這些的都是人們每天都可以見到的而且很普遍的——書籍。
陽光依舊在用微笑擁抱着我,我也很想伸個懶腰回覆這爲好朋友;就這樣跟着王傑走着走着來到了一家早餐店,這店的古老和破舊不禁讓我對這棟建築多看了幾眼,畢竟是出門再外,我也沒有多說什麼,還是順從了王傑的安排;不久早餐就端了上來,北方的飲食習慣和我們南方的飲食習慣有很大的區別,對於北方大而且重的饅頭,我還是瞪着眼在看,卻沒有接觸,像外來星球的人一樣,給我增添了一點點的興趣。
王傑依然用着他陽光的微笑一直看着我,但是我卻有種充滿不安感的注視這周圍,畢竟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王傑邊吃着邊問道“你對北方瞭解多少?”
我隨便說了一句“我從來沒有到過北方”,他又笑了一聲,我感覺這一聲好冷。
他又說道“你到這邊你父母知道嗎?和父母說過了沒有?沒有的話要和父母說哦!不然父母也會擔心的,讓父母知道你安全的到了北京”。
“可是我來這邊的時候都沒有和父母說耶!”我看着他說道。
他趕緊的說“沒關係,那也沒必要和父母說了,這麼大個人了也是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況且出門在外不是還有我這個朋友在身邊嘛!”,感覺他說的挺有道理的,也就沒有回覆父母我的行蹤。
我盯着饅頭看的時候,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他用紙抹了抹嘴上的油,接聽起電話來了,“嗨!是曾姐啊!起牀了沒有呢”。
他認真的聽着電話傳過來的聲音,因爲我隔着他有一定的距離,所以也聽不清電話裡面說的是什麼,接下來我朋友一拍大腿,說道“你今天也沒有安排啊!你看嘛,我今天來了一個要好的朋友,要不我們一起去玩唄!也好你們可以認識一下,這可是一個大帥哥哦!就這樣說定了哈!”;我一聽他這樣說,把我誇的暈頭轉向的。
還沒有等他接完電話,我就問道“這是要去哪裡玩啊?我第一次來這邊”。
他神秘的告訴我“你還沒有來過北京,好好帶你去玩幾天啊”,然後轉過去和電話裡面說了幾聲,具體說的什麼話我也沒有在意,已記不清了。
我們從早餐店裡面出來的一直沿着一條國道走着,王傑和我說是要去和曾姐匯合,曾姐在前面路口等着他;由於我是衝着工作來的,看朋友待我很好,也就沒有談工作的事,但是一直在想着工作的事,一直依靠着朋友也不是辦法;王傑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邊走着邊對我說“工作的事呢!現在不用着急,在這邊好好的玩上幾天,玩的開心一點,我們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好好聚一聚”,這套說辭好像是個專業的心理學家一樣,但在這冬天,還是沒有燒出一把火候,我還是想着我的工作,而且俞發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感覺,可是就是說不出來。
清晨的陽光好像要暫時的和我說分別,因爲時間已經到了十點多了,這時話鋒一轉,說道“你知道我那個朋友是幹嘛的嗎?你肯定猜不到”。
我用眼神看着他,輕聲的說道“只要不是幹壞事的就可以了!”
他立刻用嚴肅的話語對我說道“你想多了,難道我還會害你嗎”
接下來的路程中,他給我講了很多關於曾姐的事情和故事,從他講的片段中連接起來,讓我瞭解到了曾姐過去,或者說有點不堪的過去;可是誰也沒曾想到,這個從嘴中說出的曾姐卻是影響和感動我的最爲深刻的一位精靈般的人物,可能那時的我永遠不會感受到現在的我對所謂的曾姐的又愛又恨,但是我又對曾姐做過太多承諾了,所以至今都覺得愧對曾姐,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情緒,我想現在的我是沒有辦法再去實現這些承諾了;也從來沒有想到過現在的我是有多麼的恨她,因爲正是這個曾姐見證我所有失去的一切,同時也見證了我的痛苦和艱難、猶豫與火熱、生活與學習;即使這樣有個性的我面對着她還是有種極其強大的恐懼感,然而相同的是在我內心對她也有着一種極其強大的反抗性,現在的我頓時糾結了。
從我朋友的的語言中,我明白了我朋友對她的尊敬是很高的,也是從我朋友的語言中,我知道了她的過去和故事;我不知道她的年齡,我也不想知道,她叫曾志華,第一次聽她的名字的時候還以爲是男的呢!她做過的工作很多,她以前是個ktv經理,可以說的比較俗一點的是一個帶小姐的,每個月工資最低也要四五萬,在這份工作之前還是一個理髮師,也開過理髮店,後來生意不好,一開一關有十來年了;王傑說了很多方面她的故事,我基本上只記得這麼多一點。
清晨的破曉還是帶着點朦朧和孤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