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姐很快意識到了現在這個場景所不應該出現的錯誤,但是又很驚訝於我的回答,於是故作鎮定的說:“沒關係!我們先帶你去玩玩,這裡有好多好玩的地方”,說着又挽着我的手臂向着這條道路往外走;我覺得也沒有必要現在去糾結這些還沒有結果的疑問,便想去看看他們究竟還會做出什麼,對於我剛剛回答曾姐的話語他們接下來又會計劃什麼?我懷着這樣的疑問,於是就跟着他們走在了一起。
走在一條破敗不堪的道路我不止是一般的嫌棄,如果這條道路在某些貧窮的鄉村可能不會引發太多的看法,但是這條道路出現在一座市級城市,而且還是國家的首都,這和我想象中的北京差距太大了;小時候常看着父親在北京故宮遊玩時帶回來的照片,其中有張是天安門升國旗的照片,我現在還會時常拿出來看看,這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也是被認爲是我心中神聖的地方,我至今都很難捨棄幼時幼稚而充滿夢想的渴望。
偶爾一陣東風襲來,我頓感無力抵抗,東風夾雜這條道路的灰塵是我最厭惡的東西,沒來北京之前我不瞭解北京的“霧霾”有如此的嚴重,於是乎我加快了向道路一端的國道走去,這次是王傑走在我身邊,曾姐遠遠的走在我的後面,當到達國道時,我回頭望着曾姐的時候,曾姐正在毫無顧忌的接聽電話,看着曾姐喋喋不休的回覆着電話中神秘的話語時,我無能爲力,覺得自己就像菜板上的一個食物;看着曾姐那自信而又毫不臉紅的招牌式微笑,我在她面前實在是太渺小了,以至於我都沒有任何的勇氣和膽量和她說不!看着曾姐緩慢走過來的步伐時,我突感恐懼,也爲她埋下後來在我心中“男人”的形象。但是最讓我不解的是王傑,他所有的語言和行動彷彿在告訴着我“他做錯了事”,而我卻不敢肯定是不是做錯我心中想發裡面的錯事,如果是,我想我定會狠狠的批評他一會,並且毫不猶豫的把他帶回家,可是我就是沒有找到可以讓我肯定的理由,於是乎,我邊走邊在尋找。
我不僅僅在幫他尋找這走回一條可靠性的道路,我也在幫我尋找我心中的責任,可是仔細想想,我應該是沒有任何的責任,這也是我來到這個地方第一次考慮到責任二字;“這樣吧!我們帶你去一個很溫暖的地方,在外面有點冷!”,曾姐走過來對我說道,我沒有拒絕,是帶着疑問沒辦法拒絕,我想看看究竟他們會帶我去哪裡?又會對我做些什麼?我充滿膽量般的這樣想,但是我們並沒有立馬離開這裡,而是王傑此刻的電話響了起來,曾姐見勢立馬拉上我去小超市裡面,說是買些待會吃的東西;北京的冬天給了北方人很多的智慧,他們不僅僅可以在門前安上厚厚的簾布,也會增加超大的玻璃來加大室內的透光性,曾姐在一邊選着食品,我則在站在玻璃前,透過已失去力量的陽光在看着正在接聽電話的王傑,站在戶外的王傑是那麼的瘦小,北風吹着的他似乎還有着倔強堅強的一面,我只是看着他,帶着點憐憫的眼神看着他;曾姐很快的察覺過來了,馬上跑過來問我要不要吃點什麼,我沒說什麼,當我和曾姐從超市裡面出來的時候,曾姐還不忘從超市裡面買來撲克牌,我們就這樣來到了要去的地方。
我很長一段時間是記得那個地方叫做什麼名字,可能是時間過去的太久了,還是我不想過多的去回憶起那段時光,以至於我現在很想回想起那個充滿很多回憶的地方,我嘗試過從電腦地圖裡面去尋找,還是最終無果,我好像記得裡面有個“九天”和“休閒”,我暫且稱爲“九天休閒”,我不想去糾結這些了;我們到底目的地的時候,曾姐還是習慣性的挽着我的手臂,然後
習慣性的拿出手機,看了看又放回口袋裡面了,我這次學會留意了,我看到了上面的時間爲下午三點四十九分鐘,也就是意味着我們是三點五十進入這個“九天休閒”。
可能很難想象我們是從什麼時候出來的,當我們從“九天休閒”裡面出來的時候,透過曾姐習慣性的動作,我才知道我們是到了晚上八點一十三分鐘,我和王傑在裡面發生了一段時間的對峙,也和曾姐在裡面發生了一段時間的沉默;我走進“九天休閒”裡面的時候,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溫暖”,相對於北京的冬天而言,確實溫暖了許多!然後往裡面走的時候給了我第二個感覺“人多”!還有第三個感覺“幸福”,第四個感覺“戲劇”,第五個……;在裡面的情緒變化是最快的,也是我最不想發生的。
“九天休閒”裡面是一個巨大的溫室,整個場所都是被一個巨大的玻璃罩給狠狠的蓋在地方上,裡面和外面相差太大了,這裡有鮮豔的色彩和充滿活力的植物,象徵着今天我的經歷將註定精彩萬分!我向裡面走去,找到這個靠近人造小河流的亭子裡面坐下,然後有段我和王傑很有意思的對話,“覺得曾姐對你好嗎?”“肯定好!你說呢,”“一聽你這句話就知道很虛僞”,王傑第一次毫不猶豫的這樣說我,帶點譴責意義的,好像要給我點教訓,但是當做在曾姐的面前,我也沒有和他爭執,我想曾姐不在的話,他可能也無意用這麼強的底氣和力度去說這些話,我想也是!
我們越往裡面走的時候看到精彩和感動的一面愈加的多,到了很多花草相間的地方,有很多新人在這裡拍婚紗照,一臉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和我們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還看到了很真誠的年青小夥的表白,這給我們的心情帶來了微薄的變化;我們邊看邊走,曾姐也在旁邊邊說,應該也是在說什麼人吧!我沒有過意去聽她說,很長一段時間認爲曾姐的話帶着點過火,突然從對面傳過來一個比較高音質的女人話語,“啊!是王傑和曾姐啊!這麼巧,還能在這看到你們”,對面這個女人這樣說道;我當時就覺得納悶,這麼可能這麼巧,一定是他們事先設計好的,事實還真是這樣,他們確實事先設計好的“巧遇”。
曾姐湊過來對我說:“這個就是我剛纔和你說的開餐廳和快遞公司的女強人,叫若蘭!”
我一聽名字就覺得很有詩意,纔想起剛纔曾姐和我說的原來一直是若蘭,我還沒有說話,對面的女人就對我說:“你好啊!我叫若蘭!聽說王傑的朋友來了,原來是你啊,一看就是一位帥哥”,連誇帶介紹的和我說起來了。
曾姐和若蘭簡單的說了幾句,最後曾姐說:“既然是都在這裡來玩的,要不就一起吧!”,若蘭也示意說可以留下來一起走走,還可以和我相互瞭解一下!
我看着對面這個女人,其裝扮也不用過分的去多說些什麼了,和曾姐王傑他們的裝扮沒有什麼區別,她最重要的一個特點是有張娃娃臉,然後和曾姐一樣的微笑,一樣的身高,還有着一樣的嘴巴瓜子,說其話來音量很好也很尖;從她的外表形象而言,並不是富貴小姐般的高貴,而像是個精打細算的過生活的普通女人,有着直言不諱的嘴而帶着點世井小儈般的貪婪,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究竟接觸過和經歷過了一些什麼。
後來有幸我才瞭解了若蘭的故事,她出生於一個貧窮家庭,給了她很獨立的性格,所以很小就進入社會,開過餐廳,也開過快遞公司,不幸的是有段痛苦的婚姻,以男方出軌並且離婚爲結局;因此我和她聊天的時候聊的最多的還是社會現實以及社會抱怨,王傑和曾姐都和我聊過社會現
實和抱怨,可是都沒有若蘭給我說的這麼深有同感,我和若蘭在前面走着,王傑和曾姐在後面跟着,密密私語的跟着,我和若蘭沒有深入的聊天狀態,她的經歷和我的經歷有着完全不同的狀況,有種代溝的感覺。
我們在這個“九天休閒”裡面一直在轉,整整轉了好久,玩過保齡球和一些比較有意思的遊戲,一直從進入到5點鐘的時刻,那時我們都在走着,走過一個假山處,這時曾姐又是習慣性的挽着我的手臂,看了看錶,然後又放回口袋裡面去了,若蘭也很快的意識到了,完美的配合,和王傑在後面默默的有着;曾姐一本正經的和我說:“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其實不瞞你,我和王傑都是在做這個——直銷!”
我一聽這話就確定了我之前心中的想法,但是還是不敢相信的試探着問道:“那我的工作呢!”
曾姐沒有任何的話語的回覆,我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也知道了工作是沒了,所說的工作只是一個目的將我“騙”了過來,心中頓時有了一個急迫的想法“我要回南京”,但是沒有做出任何的行動,雖然我心中對於這個“騙”字有很多的個人意見在裡面,可是我現在不想過多的去糾結這個問題的結果;我回頭看了看王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王傑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或許沉默不僅僅是王傑的專利了,我現在更加深刻的理解了沉默二字的特殊環境含義。
我聽後一直沒有回覆,很安靜的走着,因爲我心中已經有定數了,曾姐可能都沒有想到有這樣的結果,或許覺得我應該大發雷霆,然後和王傑吵起來纔是正常的情況;曾姐也一直在給我解釋,後來若蘭和也加進了這個解釋,只有王傑沒有跟我解釋過;用了多久去解釋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到了天黑她們兩個纔講累了,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他們接下來找了一個地方說是來打牌,牌名爲“雙扣”,據說是重慶人的打牌方式,正好四個人,在打牌的時候我問他們:“晚上我住哪裡?”,我想這一切我都得過完今晚再說,先迎合他們,明天在回南京去!
“就在我們這裡住嗎?”曾姐回覆我說。
“你們這裡?不是去王傑住的地方嗎?”我疑惑的問。
“我和王傑都是住在一個房間的!”“啊!那你們多少人住在一起”“實話說吧!有十三四個”
我一聽嚇了一大跳!什麼時代了!十三四個人住在一起,還只住在一個房間,肯定不是什麼正常的人在做一些不正常的是,可能我去了就出不來了,可能真的會有什麼問題,我這個時候什麼樣的想法都出來了;現在很多人問起我那時的情況時,我始終沒有想到“傳銷”二字,雖然當時的我想法氾濫,但是這個充滿危險性的詞彙還是沒有出現我的腦海裡面;我甚至心跳加速,求生的本能反應給了我孤賭一置的心理,從而激發了我偏激的一面,此時此刻此景的我只想離開這裡,而且有種急迫的心情,但是我還是沒有表達出來!
一直到了八點,我帶着坎坷的心情跟着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接下來說是去吃飯,然後上了出租車,坐在出租車裡面的我心事重重,也不知道該怎麼想象下面會發生一些什麼!心裡感覺很緊張,直到我感覺不適,頭暈目眩而且噁心想吐;他們見狀把窗戶給我打開,並沒有緩解我這種情況,就是在這種半暈半醒的狀態中我們坐車到了一個名叫“福滿樓”的大酒店門口。
在伴着曾姐的攙扶下,我們四個人慢慢的朝着酒店走過去,此時的我沒有多大的去想些什麼,半暈半醒的狀態已經讓我很難受了!難受的走進這家酒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