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季塵這三天來,除了白天需要時間處理軍務,晚上留下四小時睡覺之外,其他時間都用在訓練基地中瘋狂的作戰,瞭望手他已經過關了,現在他的身份是U-9上面一名光榮的魚雷兵。
“大人,這小麥長勢很喜人,想不到剛種下去七天的時間,就已經破土而出了,您瞧這綠葉,鮮嫩鮮嫩的。”長興島育種基地,一名老農恭恭敬敬的站在魏季塵身邊,爲他介紹起來。
魏季塵點點頭,放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農田,裡面長着綠油油的一片麥苗,看不到其他的雜草,看來這些村民倒是盡心盡力。
跟隨在魏季塵身後的還有長興島漁村的里長,以及時刻不離魏季塵身邊的親兵。
長興島上兩百多畝土地已經開墾出來了,小麥種子也種了下去,而且怕漁民沒有經驗,魏季塵還專門從其他地方請來了數十名的經驗豐富的老農當指導員。
正在畢恭畢敬爲魏季塵介紹的這名老農名叫劉老根,是山東人,頭上裹着毛巾,由於長年勞作,身子有些佝僂,手上是厚厚的老繭,臉上刻着風吹雨打歲月的痕跡。
劉老根從未出過一縣之地,更沒有見過魏季塵這樣的大官,一開始踏上長興島時那可是兢兢業業,說話都不利索,生怕做錯任何事,加上島上守備森嚴,軍士衆多,他幾乎都想逃回去了,可惜這是一個島。
後來劉老根見島上的人都是和和氣氣的,就連當兵的看到他都是客客氣氣的,也就放下了心來,安安心心的在這裡種田了。
不過今天卻由不得他緊張,因爲聽其他人說,今天會來一位大官,具體是有多大他就弄不清楚了,連當今皇上是誰都不知道的劉老根更是不可能知道魏季塵了。
還好,這位大人看起來挺和藹的,說起話來也是輕言細語,就是愛時常走神。
“嗯,不錯,這小麥什麼時候要追肥呢?”魏季塵從系統中退了出來,輕聲問道。
唉,上面的功勳值還是七萬二千多點,還沒有動靜,看來A部隊還沒有得手啊。
特戰隊成員今天要對付的是最大一支悍匪,杜家堡有土匪一千多人,趙秉鈞已經做好了各項準備工作,言能在山匪幾位大頭目死了之後,迅速控制住局勢。
這樣一來,一千人的土匪,光當做支線任務就有一萬的功勳值;殺山匪頭領又有五百多功勳值;再加上仁者之心,如果收服了一千來土匪,又是兩千的功勳值,如此林林總總可能一次性就有一萬三、四千的收入了。
怪不得魏季塵一會進去看一下功勳值有沒有上漲,而且這樣也可以得知行動有沒有成功。
“回大人的話,追肥的話再過幾天最好。”劉老根小心翼翼的回道,他可是知道,這小麥種子是這位大人從遙遠的西洋國買來的,不容有失。
“嗯,到時就將這畝田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使用糞便等農家肥,一部分使用我從西洋國買來的化肥。”魏季塵想看看使用化肥,和不使用化肥最後的產量到底會相差多少,那化肥其實是他自己從系統中購買的,如果效果很好的話,他會在遼東建一個化肥廠。
就在魏季塵一心二用,一邊視察種子基地一邊不時進去查看一下功勳值的時候。
遼中縣杜家堡,趙秉鈞爲了避嫌,已經帶着三百小嘍囉出去打秋風了,而杜三則召集寨內的其他三位當家的在大廳喝酒尋歡作樂。
大廳內鶯鶯燕燕,歡歌笑語,有幾名妖嬈的女人在一邊勸酒,她們都是杜三擄上山來的。
幾人都是左擁右抱,上下其手,酒來張嘴。
酒過三巡,二當家摸了一把身邊女人鼓漲漲的胸脯,趁着酒意表達不滿道:“大哥,我說那個趙麻子才上山幾個月,大哥你就對他委於重任,讓兄弟們有些心寒啊,大哥不要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啊。”
趙麻子是趙秉鈞自己取的假名。
其他幾位當家的都是高聲附和,他們嫉妒趙秉鈞的才幹,眼紅他摟錢的速度。
杜三不以爲意的抿了一口小酒,淺淺笑道:“你們都是我的老兄弟,我杜三怎麼可能冷落你們呢,不過這個趙麻子確實有兩把刷子,不但身手好,而且腦袋也轉得快,要不是有他,我們能夠舒舒服服的躺在這裡喝酒嗎?”
二當家訕訕一笑,不過還是有些擔憂的說道:“但是這個趙麻子已經有兩百人馬了,萬一他對大哥不利的話。”
杜三眼睛半眯着,淡淡的說道:“他有兩百人馬,我們兄弟的人馬加在一起有八百多,你說他敢對我不敬嗎?我們都是老兄弟,趙麻子只是我用來狩獵的狼狗而已。”
其他幾位當家的一聽杜三這麼一說,都是放下心來,痛快的開始喝起酒來。
“當家的,酒來了。”一名小嘍囉打扮的小廝低着頭走進了大廳,手中端着兩壇米酒。
“嗯,放在桌上吧。”杜三隨意說道,不過他隨即又問道:“我什麼時候叫過酒了?”
小廝走到桌邊,擡起頭來,笑眯眯的說道:“大當家沒有叫酒,這是在下送給你的黃泉之酒。”
啪的一聲,兩壇酒被來人拍破,酒罈裡,裝的不是酒,而是一把左輪手槍。
霍元甲快速的抄起手槍,杜三剛稍微有些醉意,眼見情形不對,首先想到的是一把拉起身邊的女子擋在前面。
奈何,這麼近的距離,霍元甲萬無失手的可能,只見他一個腳往地上一頓,便騰上半空,隨之一扣扳機,砰的一聲,一槍便擊中杜三的腦袋。
打得鮮血直流,腦漿四濺。
忽如起來的變故使得衆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杜三原本兇狠異常,奈何還使不出本領來便被霍元甲快速擊斃,而其他幾名當家的都是泛泛之輩。
此時他們見情況不妙,首先做的不是反擊,而是一邊慌亂的叫喊,一邊往周圍躲去。
霍元甲見此,不由冷笑一聲,毫不停歇的一口氣連開三槍。
二當家和三當家頭部中彈身亡,四當家腿部中彈,拖着大腿慘叫不已。
“你,你爲什麼要殺我們?”四當家驚恐萬分的問道。
“怪只能怪你們平日作惡太多,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虎爺讓我來懲罰你。”霍元甲聽到門外傳來零碎的槍聲,知道自己的兩名隊員已經與救援來的山寨交上火了,當即不再廢話,一聲槍響,四當家也喪身他的槍下。
霍元甲無視渾身顫抖,躲進桌子底下的幾名女子,飛快的回身跑向門口。
門外,兩名隊員正在猛烈的開火。
“搞定了,撤退!”霍元甲輕聲說道。
“別急,這些人都是杜三的心腹,我們就爲他解決一下麻煩吧。”其中一名隊員懶洋洋的說道。
剿匪這事,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要不是等趙秉鈞在山寨內先站住腳跟,他們早就可以動手了。
霍元甲一聽有理,也不反對了。
砰砰砰一陣槍響,壓得衆山賊擡不起頭來。
一連殺了十多名杜三的心腹,三人這才作罷,不慌不忙的從破窗而出,從後山撤退,後山原本是一懸崖,熟悉地形的他們自然不會置自己於死地了。
霍元甲從懷中掏出一根長繩來,繫上一顆大樹,三人順着長繩,飛速的下降,不久便從杜家堡消失不見。
“軍師,軍師,不好了,四位當家的在山寨內被殺了。”
趙秉鈞帶着三百多人埋伏在一條大道兩旁,山寨內的小嘍囉騎着馬不顧規矩,一邊策馬飛奔,一邊大聲叫喊。
“大當家死了。”周圍嘍囉一陣騷動,開始慌亂起來,都把眼光看向趙秉鈞。
趙秉鈞也露出大吃一驚的表情,接着冷聲說道:“走,我們趕快回山寨。”
等到趙秉鈞回到杜家堡的時候,便看見大廳中間擺着數十具屍體,站在大廳中的幾名小頭目臉上並無悲傷的表情,反而有些竊喜的表情,可惜這細小表情都被趙秉鈞看在了眼中。
“杜大哥啊,想不到我出去了一趟,你我兄弟就天人兩隔了。”趙秉鈞跑上前去,伏地而哭,聲音悲切動人,使聞着流淚,聽着傷心,加上杜三平日對趙秉鈞頗爲親熱,衆人都認爲趙秉鈞是真心的悲傷。
杜三一些殘餘的手下頓時便對他好感大增。
“說,是誰殺了杜大哥,我趙麻子一定與他勢不兩立。”趙秉鈞憤而站起來,咬牙切齒的問道。
大廳中幾名女子哭哭啼啼慌忙回道:“奴家等人也沒有看仔細,他們身手好快,大當家就這樣死在他們手中了,不過有名賊匪提到虎爺。”
虎爺是另外一隻山匪,手下也有六百來人,衆人此時一聽,臉色都是大變。
“放心,我趙麻子一定會爲他報仇,現在,還是先操辦幾位當家的後事吧。”趙秉鈞三言兩語之間,就使得驚慌失措,不知怎麼辦的衆人穩定了心思,不知不覺間衆人便把他當成了頭領,聽從他的吩咐。
大廳內其他兩位小頭目見此,不樂意了,站出來說道:“趙軍師,此事還是交給我們辦吧,趙軍師打獵回來,還來不及休息,就不勞煩趙軍師了。”
“你們兩個,我剛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你們表情不對,杜大哥死了,你們非但沒有傷心,臉上還露出欣喜之色,殺手爲何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山寨當中,一定是有內應,內應肯定是在杜大哥他們喝酒的時候,放進了殺手。”趙秉鈞一臉懷疑的看向那兩位頭目,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表情就說明了很多。
杜三剛死,一些平日得到他小恩小惠的人聽到此話,都是滿臉懷疑的看着那兩位小頭目。
原本那兩位小頭目以爲幾位當家的死了,山中無大王,猴子可以稱霸王了,所以臉上纔會露出興奮的表情出來。
此時衆人卻被趙秉鈞有意的往內應上面引,自然對他們心起懷疑了。
趙秉鈞手下的兩名大嘍囉說出衆人的心聲,吆喝道:“狗日的,你們一定是內奸,看到趙軍師帶着我們下山做買賣,山寨內人手空虛,然後放他們進來的。”
“就是,殺了他們爲大當家報仇。”
衆人一陣吆喝,那兩名小頭目有苦說不出,只能漲紅着臉極力反駁,其中一名小頭目甚至惱羞成怒掏出了手槍來。
這下,正好給了趙秉鈞藉口。
“你們這兩個不忠之人,被我們識破了行蹤,竟然還想反抗。”趙秉鈞見此,不容他們分辨,啪啪就是兩槍,搶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