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季塵調教吳佩孚的時候,日本海軍也出動了。
劉步蟾率領北洋艦隊炮擊倭人鹿兒島地區,耀武揚威一翻之後,回釜山補充一些彈藥,又繼續炮擊九州佐賀地區。
日本民衆一力指責日本政府不抵抗政策,強烈要求日本海軍出動,而日本參謀部在權衡再三之後,終於同意東鄉平八郎提出的趁着北洋艦隊出擊的時候,偷襲釜山港口。
像是專門給日本人機會一樣,中方艦隊炮擊佐賀之後,第三次出發,目標直指日本本州島山口地區,東鄉覺得,這就是個機會。
山口地區離釜山的距離,比起長崎距離釜山的距離要遠得多,東鄉認爲,完全有時間讓日本聯合艦隊繞開北洋艦隊,取得偷襲的勝利。
長崎佐世保軍港內,東鄉在做最後的動員,東鄉爲了達到偷襲的突然性,更是捨棄了一些速度較慢的軍艦,組成了一支由四艘戰列艦、十二艘巡洋艦組成的偷襲小隊。
聯合艦隊一共才只有四艘戰列艦,可知東鄉這回是志在必得了。
“諸君,消息已經可以確定了,支那北洋艦隊剛剛到達了山口地區,並且炮轟了和泉城,按照支那人前兩次的作風,他們可能會把山口地區的海港城市都炮擊一遍才離去。”東鄉滿臉怒容啪的一拍桌子,恨聲的說道:“諸君,帝國的臣民在支那人的炮火之下哭泣,海軍再不出動,就會成爲萬夫所指,這次,我們要前去報仇,讓支那人明白,不光他們能夠炮轟我們的領土,我們也能夠炮轟他們的勢力範圍。”
“報仇,報仇!”
早積攥了一肚子怒火的倭人海軍將領同樣是忍不住了,騰騰燃燒着的怒火隨着大聲叫嚷的口號中發泄出來。
如果北洋艦隊提早離開山口地區,東鄉也不怕,因爲每隔一個小時,當地觀察北洋艦隊動靜的倭人軍隊就會把消息傳遞給他們。
這樣,東鄉就能夠指揮艦隊及時回撤,
就在東鄉率領其主力艦隊從佐世保軍港出發之時,釜山港口內,卻停泊着北洋艦隊的數艘主力艦隊,包括了無畏艦上海號。
原來,劉步蟾使用了偷樑換柱之策,不錯,他第一次出發的艦隊當中,包括了幾乎所有北洋艦隊中的主力艦。但是第二次出發的時候,就用了一些舊式艦船換下了幾艘主力艦,等到第三次出發的時候,又換了幾艘。
別看劉步蟾氣勢洶洶的領着北洋艦隊前往山口地區,那支艦隊中,只有兩艘戰列艦,旗艦旅順號和基隆號,艦隊中,甚至還包括了一些商船。
遠遠看起來實力雄厚,其實是虛張聲勢,徒有其表。
劉步蟾敢把自己當誘餌如此做,除了賭一把的心態之外,只是前兩次日本哨船在靠近的時候,都被轟滅,隨後的日本哨船根本不敢靠得太近,那裡能夠偵查得仔細。
而且,要是東鄉看穿了他的意圖,指揮聯合艦隊來圍殲他的話,劉步蟾還帶來了不少的潛艇,其他的艦船也可以從釜山港口及時來救援,最終輸贏還是說不定的。
棣立斯、西摩爾、吉戈特三位洋人艦長都在,‘上海號’、‘天津號’、‘廣州號’、大連號’、‘威海衛號’五艘戰列艦同樣都在。
雖然棣立斯的‘上海號’最先進,劉步蟾還是把釜山港內的指揮權交給了西摩爾,劉步蟾畢竟與西摩爾相處了這麼久,對他的能力還是知之甚詳的。
西摩爾百無聊賴的打着哈欠,心下想道:東方人就是麻煩,還要使用這個計謀,那個計謀!也不知道累不累。
要是依照西摩爾的脾性,還不如直接攻向長崎的好。
“報告長官,餓狼42號發現日本艦隊離開長崎了,疑似向朝鮮方向而來。”就在西摩爾以爲今晚也會和昨天一樣,在無聊中渡過的時候,一名士兵便急急忙忙的進來彙報了。
西摩爾手下的傳令兵、通訊兵,可都是懂英語的,便與和他交流。
“日本人來了嗎?難道劉的計策成功了?”西摩爾一下子從昏昏欲睡中清醒過來了,一臉興奮的說道:“把消息告訴聶將軍吧,還有,讓其他人做好警戒準備!然後隨我離開港口,日本艦隊要真的往這裡來,他們在天亮之前就能夠到達。”
“是,閣下!”
隨着消息傳出,中國軍隊開始忙起來了,西摩爾率領港口內的餘下的艦船離開釜山,潛伏在周圍的海域不說,就連陸軍也是忙個不停。
那三十門406mm的岸防炮早就別聶士成佈置在了港口各處,由馬金敘指揮這些炮臺,馬金敘曾經在大沽口的時候,指揮過這些炮臺,有經驗。
上海號的主炮口徑才12英寸,而這些岸防炮的就有16英寸了,要是東鄉平八郎知道釜山港口內有這玩意,估計會被嚇得不敢來了。
可惜,他不知道,所以,他註定要悲劇了。
東鄉在率領艦隊出發之後,一陣心驚肉跳的,生怕中方潛艇發現自己之後,調遣前去山口地區的北洋艦隊回來,因此,他幾乎是每隔半個小時去電詢問一次情況。
“閣下,剛剛傳來的電報,支那人的主力艦隊還在山口地區,還在炮轟我們的港口城市。”參謀加藤友三郎急急走進指揮塔,向東鄉彙報消息,只是臉上的表情不知是該悲還是該喜呢。
東鄉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這就好,只要支那主力艦隊等到後半夜的時候,還在我們的山口地區,這場偷襲就成功了。”
“閣下說得甚是,支那人太過得意忘形了,難道以爲贏了一場小勝利,就代表着贏了整個戰爭的勝利嗎?”加藤友三郎笑着點頭附和,他已經想通了,死了一些平民,能夠取得這次偷襲的勝利,是十分的划算。
“嗯,我要隨時知道支那北洋艦隊的動靜,要是北洋艦隊離開了山口地區海域,逃脫了我們的偵查,讓大本營及時向我彙報。”
“嗨伊!”
…
日本山口地區近海,劉步蟾在攻擊了日本人一個小城市之後,便收到了日本聯合艦隊出動的消息。
那個時候,劉步蟾還生怕日本人衝着自己而來,隨後得知是向朝鮮方向去之後,他便指揮艦隊繼續進攻其他的倭人城池,讓日本人知道,他就在這裡,以免打草驚蛇。
再狡猾的狼還是鬥不過聰明的獵人,劉步蟾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日本人還不知道中方增添了一艘二萬多噸的鉅艦,這回不載一個跟頭,天理難容啊。
劉步蟾想了想,一身輕鬆的說道:“每隔十分鐘,炮擊一次,免得我們的彈藥都浪費在這個小城池上。”
“好的,將軍!”
傳令兵急急而下。
…
在短短的五個小時之內,中日雙方都一樣,雙方各地之間,不知發了多少份的電報,東鄉以爲自己騙過了劉步蟾,劉步蟾也好心好意的做戲給他看。
直至天亮前一個小時,日主力艦隊早已經進入了朝鮮海域,離釜山港口的距離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東鄉神情激動的站在旗艦‘三笠號’的艦橋上,不無得意的說道:“劉步蟾還在炮轟我們的港口,等他得知消息之後,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閣下,恐怕天亮之後,我們還是回被支那人的潛艇或是哨船發現。”加藤友三郎出言提醒了一句。
東鄉不在意的說道:“就算那個時候被他們發現了,難道支那人的主力艦隊還會從日本一下子回到這裡不成?釜山港口,必將會在我們的炮火中,成爲一片斷壁殘垣,我們全速前進!”
“嗨伊!”
隨着時間的流逝,早晨終於來到,日本艦隊在晨曦的照射之下,顯得很是雄偉。
“不要被支那人的潛艇偷襲了,我們之字形前進。”東鄉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完美詮釋了日‘本人’這個稱號。
“司令官閣下,艦隊東南方向約5海里處,發現疑似支那潛艇一艘。”東鄉的話剛落下,瞭望手就傳回來了消息。
加藤友三郎一臉佩服的看向東鄉,誠摯的說道:“司令官閣下當真是料敵如神,把支那人耍得團團轉啊。”
東鄉雙手負在背後,一幅風輕雲淡的樣子,不緊不慢的說道:“不可否認,支那人在一些方面已經超過我們了,但是在軍事戰略上面,還是差我們很遠,不要和支那潛艇糾纏,支那的潛艇速度比我們慢得多,我們直接進攻釜山。”
…
中方潛艇發現日本艦隊如期而至之後,並沒有上去追擊,而是馬上便把消息傳送了出去。
釜山港內,接到消息後的馬金敘心中一緊:日本艦隊果然朝這裡來了,雖然是來送死的,但是還是要小心爲上。
馬金敘當即喝道:“傳我命令,全軍做好戰鬥準備,日本艦隊已經離這裡不遠了。”
釜山港口以東20海里處,西摩爾率領埋伏艦隊,正在這裡悄悄的等待。
西摩爾是怕東鄉看到港口內的浩蕩中國艦隊之後,會馬上掉頭就走,因此把埋伏艦隊給隱藏在這裡,等到東鄉進攻的時候,再從後面弄他,相信東鄉會被弄得欲死欲仙的。
西摩爾接到電報之後,皺着眉頭想了一陣,喃喃自語道:“日本艦隊離釜山最快還有半個小時,我們離釜山也不遠,最快同樣是半個小時,還是等十分鐘之後再出發吧,那個時候,日本艦隊差不多開始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