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怎麼辦?”大副焦急道。
“命令艦隊,排成兩個縱隊,全速前進”皮法立即下達了命令。
皮法想要靠近振**艦艇和敵人打近戰,採取日俄聯合艦隊的做法,因爲聯合艦隊唯一的優勢就是裝甲艦和重火力火炮,遠距離海戰毫無優勢可言。
“轟。”巨大的震動從水底傳來,儘管拜赫號採取了快速機動來躲避魚雷,但他們隨即發現水面上的魚雷並不止一枚,當他們躲過一枚魚雷時,另外一枚魚雷已經命中了他們的左舷靠後的部位,在拜赫號身體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也是的拜赫號驟然劇烈震盪了起來,但側舷裝甲厚度近四百毫米的拜赫號卻沒有收到重創,仍然可以繼續正常航行。
但是噩夢遠遠沒有結束,隨即另有幾枚魚雷集中朝拜赫號射來,拜赫號急忙再次躲避,但無奈同時四枚魚雷封鎖了他們的航道,一前一後兩枚魚雷再次擊中了他的左舷。
隨後又有幾枚魚雷呼嘯而過,在幾十米外射過去了,但沒有擊中目標。
“左舷裝甲破損嚴重,但拜赫號還可以行駛。”驚慌失措的皮法歪倒到了一側,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立即收到了受損情況。
英法艦隊爲了躲避魚雷攻擊,開時逐漸排成了兩個縱隊,拉長長長的兩竄,這樣魚雷要擊中目標就困難多了,而且改變了位置之後,振**的魚雷就難以找到他們要找到的戰列艦和驅逐艦位置,這一招立即起到了作用。
但在艦隊變換陣型的過程中之中,另一艘戰列艦馬賽號被第六枚魚雷擊中,結果停在海面上,冒着濃煙,無法繼續航行了,但厚重的裝甲防護使得這艘戰列艦沒有沉沒下去。
但其他幾艘驅逐艦就沒有如此幸運了,兩艘驅逐艦重傷,兩艘輕傷,兩艘巡洋艦有一艘被擊沉,其餘一艘輕傷。
“敵人排成了縱隊,讓艦隊都將距離拉開一點,繼續第二輪攻擊。”吳海峰立即得到了英法艦隊改變原來的雁形陣列,變成了兩個縱隊的信息,頓時命令艦隊散開一些,這樣可以加大瞄準角度,增加魚雷的命中率。
此時第一艦隊已經停在了海面上沒有繼續前行,第二輪五十枚魚雷再次呼嘯而出,這一次魚雷攻擊比較散亂,因爲聲導魚雷可能會選擇錯誤的目標攻擊,有些情況下還會攻擊己方的艦艇,甚至是返回攻擊剛剛發射這枚魚雷的艦艇,這種事故不是沒有發生過,而且有些魚雷命中目標有可能會不爆炸,或是沒有命中目標提前爆炸,這些故障時有發生,都會降低魚雷的命中率。
不過畢竟是五十枚魚雷齊射,所以瞎貓總要碰着死耗子,隨着巨大的轟鳴聲不時在英法艦隊陣型內響起,隨後他們又拋下了四艘戰艦,其中一艘驅逐艦被擊沉,大型艦艇目前只剩下一艘戰列艦、一艘巡洋艦和一艘驅逐艦了。
“發射”第三輪魚雷攻擊再次展開。
五十枚魚雷朝前方飛逝而出,這一次讓英法艦隊損失了僅剩下的一艘巡洋艦,另外損失了四艘炮艦,拜赫號依靠其它炮艇的掩護,依舊在奮力前行。
“敵艦離我們的距離太近,命令所有艦艇掉頭撤退,發射魚雷繼續攻擊。”看看差不多了,吳海峰在合適的距離命令艦隊往後撤。
由於振**的魚雷都是線導加上聲導或是磁導,所以魚雷可以不對準目標的方向發射,從前面發射,魚雷可以拐彎到後面射擊,但要注意控制導線進行引導,否則很可能魚雷會攻擊己方的艦艇。
艦隊掉頭後,趁英法艦隊隊形混亂,正在調整時,已經開始極速前進了,但速度卻和英法艦隊差不多,比他們的驅逐艦要稍慢一點,時間長了容易被追上,但艦隊可以發射魚雷干擾對方的航速,使其頻繁轉向而失去最大航速,避免被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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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英法艦隊試着往東側移動,企圖繞開振**艦隊的航線,但振**的雷達早已將他們鎖定,艦隊隨着他們的航線也跟着拐彎移動航行起來,但始終保持十六公里以上距離,雖然此時是夜間,但也還是擔心被對方的遠程火炮打中,畢竟第一艦隊的水面艦艇都是不經打的,一發穿甲彈都能致他們於死地。
“將軍,我們的位置已牢牢被鎖定,似乎根本無法擺脫。”大副焦急地對同樣心焦的皮法說道。
“不要再做無謂的機動了,放棄完整隊形,直接分散衝向敵艦,追上他們。”皮法立即決定讓艦隊各自分散攻擊,這樣下去必定會被振**一路打殘。
一艘速度達到二十七節的驅逐艦和另外五艘速度達到二十五節的快速艦立即衝到了前面,開始玩命追擊起來,但槍打出頭鳥,他們立即成了振**重點關注的對象。
隨着第五輪打擊的來臨,前面的五艘受到了三十枚魚雷的照顧,戰艦沉沒一艘,重傷三艘,只有一艘驅逐艦還在前行,皮法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他感到無論如何都對付不了敵人,英法艦隊沒有什麼希望了,似乎永遠都追不上對手,只能被動挨打。
“轟。”那艘一枝獨秀的驅逐艦突然開火了,使得鬱悶不堪的皮法精神爲之一震,頓時張大了眼珠子往前望去。
隨後驅逐艦頻頻開火射擊,一發發炮彈落在了第一艦隊的艦艇之間的海面上,好在艦隊的距離拉得較遠,法國驅逐艦看不清楚目標,是胡亂開的炮,所以沒有擊中目標。
好景不長,這艘驅逐艦兇猛了五分鐘之後,巨大的爆炸聲在他的右側船舷下傳來,隨後皮法便看到前方的驅逐艦慢慢停了下來,它遭到了第三枚魚雷命中,顯然已受到重創無法繼續前行。
“皮法司令,我們還是撤退吧,作爲日俄的盟國,我們這次犧牲了十幾艘戰艦,也算是盡了自己的義務,要是再繼續前進,估計敵人會把我們全部幹掉的。”大副在一旁用微微顫抖的嗓音建議道。
“哎,這場海戰看來真的沒什麼希望了,還是讓日俄兩國去和中國人繼續糾纏吧,我們就此撤退算是是明智之舉,否則只能戰死在此了。中國人此時已變得無比強大了,我們連影子都沒見到,就捱了如此重創,實在是太失敗了。”皮法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立即沒有猶豫地接受了大副的建議,畢竟這不是保衛法國本土的生死之戰,他又何必在此丟了性命。
在如無頭蒼蠅一般,沒頭沒腦地被打得找不着北之後,還剩下十艘戰艦的英法艦隊不得不無奈地選擇了撤退,掉頭立即極速逃跑,但第一艦隊卻還不肯罷休,繼續發射了兩輪魚雷轟擊他們,直到英法艦隊只剩下五艘戰艦之後,他們才逃出魚雷射程,振**派了一架偵察機跟蹤他們,以防他們靠近港口襲擊,港口還有部分岸炮可以抵擋一時,提前做好準備的情況下,損失不會太大。
第一艦隊第一次參與大規模海戰,完勝返航了,皮法的拜赫號帶着四艘殘艦幸運地一直往南逃去,狼狽不堪。
“這場仗打得太過癮了”詹雄眉飛色舞,異常興奮地說道。
“是啊,沒想到我們這支老舊艦隊在新生華夏國的滋潤下,老樹發新芽之後,戰鬥力倍增,今天真是太痛快了”吳海峰也呵呵笑着說道。
“想當年我們身爲大清海軍將領時,是何等的窩囊,我們的海軍在日本人和英法人面前,渺小得簡直是雞蛋比之於石頭,但今日竟然能暢快淋漓地英法艦隊打得鼠竄而逃,這種變化真是讓人太爽快了。”吳海峰身爲前清降將,對清海軍的落後深有感觸,當時海軍見了外國艦隊,逢人便低頭的鬱悶讓他記憶猶新,頓時感慨了一聲道。
“命令艦隊,全速返航”
結束了這一場看似激烈,卻沒有出現太大懸念的戰鬥之後,吳海峰率隊全速朝上海以東海面駛去,而此時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海戰,時間已到了…半鍾,日俄艦隊此時的離上海港只有不到七十公里距離,而第一艦隊離上海的距離則有一百三十公里,估計會趕不上最激烈海戰的時刻了,只能依靠其餘兩個艦隊阻擋住日俄艦隊的進攻了。
海神號指揮艦上,薩鎮冰和李國強面色較爲平靜,現在時間已經到了四點鐘,日俄艦隊距離上海港的距離已不足五十公里,而振**的潛艇部隊已經凸出頂到了前方,準備開始毫無保留的戰鬥。
吉鬆茂太郎的心開始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司令,英法聯軍也很快要趕來了吧,我們很快就要依靠剩下的一百艘戰艦和支那人展開決戰了,沒有他們的幫助,我們恐怕很難取勝。”副官在一旁說道。
“希望他們能夠勇敢地向前進,如果他們來了,起碼可以協助我們完成一些任務,分散支那人的注意力。”吉鬆茂太郎期待地說道,不過他卻不知道,英法艦隊此時已經狼狽逃竄了,不過還真的分散了部分艦艇,替他們減輕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