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沒那麼多的錢陪你聊天,我身上除了衣服還值點錢之外,簡直是一文莫鳴了,我的錢都在那個女孩的身上,我拿了錢之後,就回來陪你聊天好不好,我出手一向很大方的。”陳三喜故意曖昧地說道,對付這樣的女人,就要用點特別的手段。
兔女郎撅起嘴,想了想,然後扭了扭屁股,從身後拿出一張紙,看了兩眼。
陳三喜很奇怪,她穿的這麼少,已經跟裸ti無異了,是從哪兒取出這張紙的呢?難道是藏在內褲裡面?
“嗯……她在十七號包廂,跟三個客人在一塊,都是男的,你拿到錢之後,最好趕快出來,因爲那三個男的都不是好惹的。”兔女郎說的很認真,好像對陳三喜很關心似地。
“謝謝你的關心,我一定會的。”
陳三喜從她身邊走過去之後,才發現,她的一條毛絨絨的內褲後面,居然有個星形的鏤空,連男人不該見到的地方,都露在了外面。
十七號包廂,按理來說,應該是第十七個房間,可偏偏不是,十七號包廂在走廊的深處,最裡面的一個房間。
陳三喜站在十七號包廂的門外,先聽了聽,沒有任何的聲音,看來這包廂的隔音措施做的很到位。
他只好敲了敲門,但卻沒人應,他又敲了敲,還是沒人應。
難道是舒雅在裡面被那三個男人……
他剛想強行闖進去,可門卻忽然開了,一個男人露出半張臉來,瞪着陳三喜,冷言冷語地說道:“你幹什麼?”
陳三喜卻很客氣地說道:“我想進去坐坐。”
“坐坐?”男人聽不太明白陳三喜的話。
陳三喜只好解釋:“我想進去坐坐,順便喝杯酒,然後將裡面的女孩帶回家睡覺。”
男人這次終於懂了,這人不是想進來坐坐,而是想進來找茬的。
包廂裡面的另外兩個男人見到這個男人一直在門邊站着,終於有點不耐煩了,喊道:“快把門關起來,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門邊站着的男人就飛了進來,重重地摔在了茶几上,將茶几撞的粉碎。
然後他們就看到陳三喜走了進來。
“怎麼樣,沒打擾到各位吧?”陳三喜很有禮貌地說道。
他一來就將他們的人打了個半死,居然還問有沒有打擾到人家。
兩個男人立刻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其中一個染着紅髮的怒聲吼道:“你是什麼人?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陳三喜的目光在爛醉如泥的舒雅身上,舒雅的臉上滿是醉態,可看到陳三喜之後,卻瞬時清醒了三分,驚道:“是你?你怎麼來的?”
陳三喜兩根手指做出一個動作,說道:“就這樣走啊走的,就走來了。”
“你沒有會員卡,他們怎麼會讓你進來,他們沒有攔住你?”舒雅覺得意外極了,忍不住問道。
“誰說沒攔,只不過作用不大。”陳三喜三兩步走到了舒雅的面前,一把拉起坐在沙發上的舒雅。
舒雅的衣服穿的很少,身上一股酒氣,再也沒有了之前那淑女的樣子了。
“你要幹什麼?”舒雅盯着陳三喜,聲音提高了好幾度。
“也不幹什麼,帶你回家。”
陳三喜不等舒雅答應,就一隻手將她舉了起來,扛在自己的肩膀上,不論舒雅怎麼叫喊,怎麼掙扎,陳三喜就是全然不理睬。
兩個男人看着陳三喜把舒雅帶走,也不敢阻攔,他們雖然一肚子的火氣,但也沒有法子,看着地上躺着不動的同伴,只好嘆了口氣。
陳三喜就這樣延長而去,沿着來時的路,往大廳走,可還沒有走到大廳,他就看到了剛纔那個兔女郎。
除了兔女郎之外,還有個少年。
說他是個少年,是因爲他臉上的皮膚白若積雪,不但好看而且年輕,但他卻沒有少年的那種浮躁輕狂,反而有種經歷過大風大浪之後的穩重與成熟。
陳三喜故意不看他,準備從他的身邊走過去。
可少年卻叫住了陳三喜:“等一等。”
陳三喜停下腳步。
“敢問閣下,你肩上的這個女孩是你的什麼人?”少年彬彬有禮地問道。
陳三喜還沒有回答,舒雅就不斷地捶打着陳三喜的背,搶着叫道:“我不是他什麼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既然這個女孩不認識閣下,那閣下爲什麼要抓走她呢?”
少年雙手背在身後,注視着陳三喜的眼睛,語聲依舊很輕柔。
“她雖然不認識我,但我卻認識她,她在來這裡之前,把我當做個笨蛋騙了一通,所以我要把她帶回去,脫下她的褲子,打她的屁股。”陳三喜不急不慢地說道,像是開玩笑,又像是真的。
“你快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舒雅在陳三喜的肩膀上又是撒野又是哭喊。
“哦,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管不着了,你就算把她的衣服全扒光,打上三天三夜,我們也管不着。”少年笑了笑,說道,看他文質彬彬地樣子,誰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
陳三喜卻並不感到意外,他將肩上的舒雅晃了晃,邁開步子準備走了。
“不過閣下應該是初次來到敝處,若是閣下不介意,不知道我能不能請閣下喝杯酒呢?”說着話,少年就從兔女郎的托盤裡取出兩杯酒,走向陳三喜。
請喝酒這種好事,陳三喜當然不會拒絕。
其實陳三喜也很明白,這杯酒不喝也是不行的。
少年右手伸出去,將杯子遞向陳三喜右手。因爲陳三喜的左手正按着舒雅的嬌臀,防止她掉下來。
陳三喜接過酒杯。
遞酒接酒,本來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情,但這兩人的動作卻非常慢,慢的有點不可思議了。
在酒杯遞給陳三喜的一瞬間,兩人的手指觸碰到了一塊。
這一觸,就像是針尖對上了麥芒,電光火石之間,擦起了一串看不見的火花。
一股強烈的能量滲透進了空氣中,直襲人的毛孔。
這團能量是隱形的,是看不見的,但卻能夠讓人完全感受到這股壓力,兔女郎的腳跟再也站不住,不由地後退了七八步,連一直哭鬧的舒雅都安靜了下來。
因爲這股壓力壓的她根本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了。
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能量在周圍一卷,並沒有傷到任何人跟任何事物,很快就消失了,陳三喜接過杯子,少年撤手。
一杯酒下肚,陳三喜笑了笑,說道:“後會有期。”
四個字說完,他就大步走了出去,沿着進來的那條路走了出去。
這兩人的交鋒是悄無聲息的,但卻又是暗流涌動,通過這一次短暫的交鋒,兩人差不多能夠了解對方的深淺了。
看着陳三喜的身影消失在人羣中,兔女郎就走過來,對少年說道:“少爺,你就這麼放他走了?”
自己手裡的那杯酒還在手裡,少年輕輕地啜了一口,緩緩地說道:“不放他走又能怎麼樣?”
兔女郎想了想,終於鼓足勇氣問道:“難道少爺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少年並沒有生氣,神情反而更加地嚴肅了,正色說道:“也許是,也許不是,我最多隻有五成的把握贏得了他。”
五成已經不少了,對很多喜歡冒險的人來說,一成就已經足夠。
“但我並不喜歡冒險,就算能夠贏得了他,我自己也會身負重傷的。”少年的臉上現出一絲冷笑,冷冷地說道:“不過幸好要殺一個人,還有很多的法子。”
陳三喜走出去的時候,左讓還在牆邊坐着,他就好像不認識陳三喜一樣,看也不看陳三喜一眼。
這個地方沒有出租車,大多數人都是開車或者坐別人的車過來的。
陳三喜看了看前方蒼茫的夜色,嘆了口氣,自語道:“看來我只能走回去了。”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朝着黑夜走去。
他很喜歡走夜路,因爲他喜歡那份寧靜與清澈,在黑夜中,他能夠感受到一種難言的自由與灑脫。
走了不久之後,他就唱起了歌。
他的心情愉快極了,他將舒雅帶回去之後,妙春子就可以去救丁雷了,以妙春子的醫術,救好丁雷,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但這歌聲聽在舒雅的耳朵裡,卻跟豬叫沒什麼區別。
“你能不能別唱了,我快要死了。”舒雅自知陳三喜不會將她放下來,所以就停止了掙扎。
“我扛着你,都不需要你走路,你好好的怎麼會死呢?”陳三喜說道。
“你嗓音這麼難聽,我就要被你唱死了,難道你的朋友沒跟你說過,你不適合唱歌嗎?”舒雅很生氣地說道,不過她的話已經說的很委婉了。
“除了你之外,很少有人說我唱歌難聽的,我一度以爲,我不去當個歌唱家,簡直是藝術界的損失。”
陳三喜毫不謙虛地說道,而且說的很誠懇,就跟真的似地。
舒雅無語。
“那你可不可以先將我放下來,我又不是不會走路。”既然勸陳三喜不要唱歌無果,那隻能說點其他的了。
“不行,我要是把你放下來,也許你又要逃走了,你爺爺若是再讓我去找你,那我可就真的吃不消了。”陳三喜不但沒有將舒雅放下,反而將她摟的更緊了。
她身上的衣服很單薄,從陳三喜的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她短裙裡面非常性感的內褲。
到這裡之後,她就從包裡面換了身衣服。
“可是……可是……你這樣老是摟着我的腿,我……我……我會敏感的。”舒雅的話沒說完,臉上已經紅了一片。
“難道你以爲我想吃你的豆腐不成?”陳三喜根本一點也不在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
“你真的不想?”舒雅的臉變得更紅了。
“不想,我只想給你一點快感。”陳三喜慢條斯理地說道。
舒雅怔住。
難道陳三喜把她帶入這片夜色之中,就爲了趁着沒人好非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