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青山已經走了過來,居然面容溫和,道:“陳世侄啊,真是好久不見了,最近在新宅裡住的還好嗎?”
“很好,簡直從來沒有這麼樣的好過。”陳三喜故意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道:“但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巴青山雖然被陳三喜強烈地諷刺了一下,臉上有了慍色,可是勉強剋制住了,道:“陳世侄何必這樣說話呢?我們兩家雖然有點誤會,可畢竟還是有關係的。”
陳三喜淡淡地道:“哦?有什麼關係,你倒說說看?”
巴青山睜大了眼睛,道:“我與你父親的交情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時代交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陳三喜用眼角瞥着巴青山,不知道這個巴青山說出這樣一句討好的話到底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道:“這麼說的話,那可真是交情非淺啊。”
巴青山聽到陳三喜這樣說,臉上的慍色消去了大半,道:“的確如此。”他忽然走近了兩步,道:“最近有傳言,說陳族有寶藏,不知道陳世侄聽說了沒有?”
陳三喜終於知道這個巴青山的把戲了,原來態度如此只好,是覬覦自己家的寶藏,陳三喜也沒有說出實話來,只是道:“是的,傳聞不假,我家不但有寶藏,而且不少的很,簡直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了。”
他也向巴青山走近了兩步,道:“我準備過幾天將寶藏發掘出來,然後分你一點,畢竟我們兩家關係不錯。”
巴青山連連點頭,道:“是是,沒想到陳世侄是如此大氣之人,實在是驚豔絕倫的天才啊。”
他好像怕陳三喜說出來話要反悔一樣,就又加了一句,道:“陳世侄說的是真的嗎?”
陳三喜將頭湊近了一些,對着他的耳朵道:“假的。”
巴青山怔住。
陳三喜走到他的側面,道:“你也不看看你那慫樣,你不但毀約,而且霸佔了我家的財產賴着不還,你這樣一個人,走在路上都應該小心一點,當心被一個雷給劈掉了,還想讓我分點寶藏給你,你是不是最近吃豬肉吃昏頭了。”
巴青山愀然作色,怒道:“你,你個……”他怒不可遏,話到嘴邊,都不知道該罵什麼好了。
陳三喜已經從他身邊走了出去,哈哈大笑起來,他並不是真的想笑,他只是想氣氣這個巴青山,能把這個巴青山給活活氣死,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陳三喜走出很長一段路之後,才咂嘴,罵道:“這些人都像是臭蟲一樣,爲了一樣看不見的東西,就都搶着粘上去,這座繽紛堡,何時纔能有中興的一天?”
樸香香舔了舔嘴脣,道:“人本來就是這樣的,只要這些大家族一直鬥下去,那麼繽紛堡永遠也不可能中興的,除非一下子出來一位大英雄。”她笑着看着陳三喜的側臉,道:“你想不想做這樣的大英雄?”
陳三喜望着天,似乎在想着什麼,過了片刻,才道:“我現在在繽紛堡,本來就已經有點可以呼風喚雨的味道了,也許……“
樸香香還在看着他,道:“也許什麼?”
陳三喜也看着她,道:“也許你說的沒有錯,也許我真的可以將繽紛堡一統歸於自己麾下,這樣也的確不失爲了一個好主意。”
樸香香睜大眼睛,眨了眨,道:“你真的想統一繽紛堡?”
本來樸香香只是隨便說說的,他想不到陳三喜真的想做繽紛堡的霸者,可是做一名霸者談何容易呢?
陳三喜慢慢地點着頭,道:“不錯,在這個城裡,七大家族加上我們陳族,已經鬥了很多年了,我不想看着他們在這樣都下去,這些人都是些井底之蛙,沒有見過外面的大世面,只知道在自己家的象牙塔裡面鬥來鬥去的,我若是將繽紛堡統一起來,分派他們爲長老各管旗下子弟,那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了,也許繽紛堡說不定會慢慢地強大起來。”
樸香香道:“那強大了起來又如何呢?”
陳三喜的眼中發着光,這是一道神光,古往今來,很多的霸者,在做一件大事的時候,眼中都會有這樣的光芒。
“繽紛堡統一了,就是我的根據地,繽紛堡強大了,我纔有資本去外面跟那些外族一道逐鹿天下,競統山河。”這就是陳三喜的豪言壯語。
樸香香看着他,就好像突然之間看到了一個陌生人,看到了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你真的這麼想?”樸香香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憂。
陳三喜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這更加表明了他的決心。
“但是,你要怎麼做呢?”樸香香道:“你應該知道,七大家族雖然現在對你村有畏懼之心,可是內心之中並不順服於你,你若想讓他們心悅誠服,那你還必須取得他們的真正的信任才行。”
陳三喜道:“真正的信任?”
樸香香既然看出了陳三喜的雄霸之心,就點了點頭,解釋道:“每個家族,都有每個家族的規矩,但是有一點卻是共同的,這是整個繽紛堡的規矩。”
陳三喜立刻問:“什麼規矩?”
樸香香道:“繽紛令。”
陳三喜不懂,問道:“什麼繽紛令?”
樸香香知道陳三喜一直都處在癡傻之中,也才恢復沒有多久,所以對繽紛堡中的事情知道的事情知道的不太多,於是就闡釋了繽紛令的定義:“在很久之前,大概距今已經有五百年了,繽紛堡中出了一位落英將軍,他可是天地人三界的最高統治者所封賞的名號,落英將軍戰敗各大外族之後就在此處落戶,創建了繽紛堡,那時候他怕城中的各大家族會爭名逐權,造成自相殘殺的後果,於是就利用自己的畢生所學,鍛造出了繽紛令,並且宣告整個繽紛堡,得繽紛令者方能得繽紛堡。可是自打他死後,繽紛令就一直下落不明,不過近幾年據傳聞是在一座兇魔島上。”
說到這裡,她就頓了頓話音,不等陳三喜問,就接着道:“兇魔島距離繽紛堡並不遠,是繽紛堡外的一個小海島,上面雖然沒有人把守,但是我想應該回有重重機關,若是隨便闖入,那一定是必死無疑。”
陳三喜聽到這裡,暗自點頭,樸香香的話說的不無道理,雖然各大家族都對現在的陳三喜很敬畏,但是敬畏並不是真的心服口服,他必須要找到這塊繽紛令,纔可以讓衆人無話可說,才能名正言順地統一整個繽紛堡。
可是眼下,並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因爲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戰敗血魔月的分身。但戰敗血魔月分身,談何容易呢?
想到着,陳三喜的臉色就一下子黯淡了下來,本來充滿信心的臉上又失去了光澤。
樸香香自然也注意到了,就不由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陳三喜也不想隱瞞樸香香,就徐徐地點了點頭,道:“現在確實有點棘手的事情。”
樸香香立馬問道:“什麼事情?”
陳三喜用手搓揉着鼻子,將整件事情跟樸香香說了一邊,樸香香的表情自然跟別人聽到這件事情的表情一樣,瞠目結舌的,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這怎麼可能,短短一個月,你怎麼修煉也不可能戰勝血魔月的分身的。”樸香香簡直覺得這件事本來就是荒謬的。
陳三喜道:“可是我已經答應他了,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性,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他,那麼我就必須要迎戰,否則一定會被別人認爲我是貪生怕死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