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天空,蒼茫大地!
一名少女騎着白馬,緩慢的行走子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一路奔向東南而行。
她穿着一身蒙古衣衫,頭上戴着一頂金絲小帽,秀長烏黑的頭髮垂下來,隨着微風輕輕飄搖,說不出的愜意。
她有一雙藍汪汪的美眸,顧盼之間,有着別樣的嬌媚。
鼻樑微微挺起,皓齒嫣然,粉紅的脣微微上挑,偶爾哼着小曲,微笑時,臉蛋俏麗華彩,恍若一輪神秘的明月。
她就是突厥公主,金木大汗的掌上明珠風箏。
風箏爲了逃避熊都的死纏爛打,躲到北疆,找多格談心,卻沒想到又被多格給出賣,打到了看守自己的幾個親衛,便又回到了首府蘇臺,但卻沒想到熊都不來糾纏自己,但熊都的老爹卻又上門來逼親,連着金木大汗也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像是蚊子一般墨跡個沒完沒了,好不煩躁。
若耳邊真是一隻蚊子,風箏隨手捏死,也落得清靜,可是蚊子偏偏是自己的父汗變的,又不能真的捏死他。
思來想去,風箏只好繼續‘潛逃’。
這一次,北疆是不會去了,思來想去,她把目標選在了倭國。
中原富庶之地,她遊走了個遍,早就沒有了興趣,而倭國,自己卻從未去過,聽師傅說,那裡的男人很猥瑣,女人很溫柔,風情迥異,男女可以同浴,真是奇怪變.態的民族,怎麼也要去瞧瞧。
而且,更爲緊要的是:那個什麼陳小九,不就身在倭國嗎?
風箏之所以對陳小九充滿好奇,還是源於多格!
多格是她的哥哥,有能力,有魄力,有野心,將四分五裂的草原部族統一起來,建立了不世功勳。
男人做到這個地步,整個草原,也找不到第二個男人,能與哥哥相比,那個什麼熊都自稱什麼突厥第一勇士,但又怎麼與哥哥多格相比?
但是,陳小九卻是讓哥哥忌憚的人,甚至是忌憚到骨子裡的人。
那無疑就說明,陳小九至少是與哥哥處在同一水平的男人,這樣的人,難道不該去見一見嗎?
而且,這個陳小九居然將哥哥嚇得疑神疑鬼,嘿嘿……誰讓多格是自己的哥哥了,這個陳小九,就由我來解決吧。
正因爲此,風箏有了前往倭國遊玩的衝動吧。
風箏手中有一張師傅送給她的地圖,在地圖上明白無誤的標明瞭,從突厥東南闊江,走水路可以到達倭國,而從這裡到闊江卻有兩條路,風箏自然是選擇平坦易走的大道了,只是她又不急着趕時間,一路上慢吞吞的,順便欣賞草原風光。
熊都一萬士兵裝扮成五支商隊,立刻沿着東南方向出發,行路甚急,一路尋找風箏的影蹤。
他們手中有風箏的畫像,一路上,見着女人就盤問,但卻始終沒有發現風箏的蹤跡。
終於,在第六天,熊都的親衛託木發現了一匹白馬,而那批白馬正是風箏的坐騎。
託木大喜,沒有過分靠近,而是立刻給熊都報信。
熊都得到了託木的消息,心中大喜,急忙帶着大部隊趕來——他是打定了主意,怎麼也要得到風箏。
一路快馬加鞭,終於在傍晚十分,追上了風箏所騎的那匹白馬。
他們都是商隊裝扮,所以也就沒有讓遊玩的風箏過於警覺,熊都帶着人闖到前面去,將四面八方圍住,這才慢慢收攏,將風箏困在中央。
風箏此時才收回心思,看着足有萬人的隊伍將自己包圍,心中一動,想着誰這麼大膽,居然搶劫到自己頭上了?不想活了嗎?
“風箏,是我呀,我是你的丈夫熊都!”熊都在一衆親衛的拱衛下,笑着的向風箏打招呼。
“居然是熊都?”
風箏真是氣得嬌臉緋紅,看着熊都笑得燦爛,越走越近,冷着臉嗔道:“你是誰的丈夫,再敢胡說,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
熊都一看到風箏那張誘人魂魄的嬌臉,就興奮得連骨頭都酥了,他下馬,正面截住風箏,訕訕笑道:“就算我現在不是你的男人,將來也是,你早晚都要嫁給我的,咱們的婚姻大事,在你我還未出生之時,就已經訂好了的,長生天也是點了頭的,誰也改變不了,風箏,你又何必這麼固執呢?”
“不要臉!”
風箏哼道:“我的婚姻由我做主,長生天可以決定我的幸福,我的生命,但卻不能決定我的愛情,熊都,你死了心吧。”
熊都臉色變得難看,氣呼呼的哼道:“風箏,你爲什麼要決絕我呢?難道我配不上你嗎?我是突厥第一勇士,放眼整個突厥草原,還有比我更加勇武的男人嗎?”
“突厥第一勇士?”風箏哼道:“我哥哥多格就比你勇武!”
“多格是你的哥哥,又怎麼能算數?”
熊都氣息一滯,才訕訕道:“而且,多格右賢王是長生天選中的首領,是神,自然比我厲害,但是,若論及勇武,我卻未必輸給多格。”
“勇武不輸多格?”
風箏笑了一下,玉手指着熊都說道:“我且問你,什麼是勇武?”
熊都回道:“力拔山兮氣蓋世,這就是勇武。”
“哈哈,真好笑!”
風箏笑得燦爛至極,恍若一朵綻放嬌媚的鮮花,直言道:“熊都,你若真是比多格勇武,爲什麼結束草原部族紛爭,一統草原的俊傑是我哥哥多格,而不是你?爲什麼我哥哥可以做到右賢王的位置,而你,只能在卡巴左賢王的祖蔭過活?爲什麼突厥將領心甘情願的聽從多格的軍命,而對你熊都的軍令置若罔聞?”
“我……”
熊都被風箏問的張口結舌,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那是因爲多格是金木大汗的兒子!”
“你錯了!”
風箏立刻打斷熊都,直言道:“應該爲我爹是多格的爹爹,所以我爹爹才做了突厥的金木大汗,而你呢,正因爲你的爹爹是左賢王,你才得了一個突厥第一勇士的虛名而已,我說的有錯嗎?”
熊都辯不過風箏,加上那些私兵都在一邊看着,直把熊都弄得面紅耳赤,氣呼呼的嘟囔道:“你牙尖嘴利,我是辯白不過你。”
“明明是你胡吹牛皮,被我駁得沒面子,反而賴在我身上,你這樣子,與小時候一樣的無賴。”
風箏繼續冷嘲熱諷,“所以,你根本就不懂勇武二字,你最多是有些武力,但這個‘勇’字,是與你沾不上邊的。”
“胡說!”熊都臉紅脖子粗,大吼道:“我能生撕虎豹,怎麼不能算勇?”
風箏道:“突厥能生撕虎豹的人多了,難道都能算勇?哼……還是我來給你解釋什麼叫做勇吧。”
風箏頓了一下,說道:“勇者,爲家人不畏生死,爲小勇,爲部落不畏懼強權,爲中勇,爲國爲突厥拋頭顱灑熱血,是爲大勇,我想請問熊都,這小勇,中勇,大勇,你哪一點做到了?就說小勇吧,左賢王的腿被中原第一惡人陳小九弄斷了,怎麼不見你去報仇?至於中勇?我卻未曾聽說你守護部族的事蹟,倒是一直讓你的父親守護你來着。”
“至於大勇,那就更與你無緣了!”
風箏說到這裡,陡然提高了怒氣,俏臉寒霜,滿臉鄙夷的斥責,“我哥哥多格爲了突厥的興衰榮辱,帶着突厥將士,遠赴北疆,與中原人殺得難分難解,切有衝殺中原,掃平四海之勢頭,可是你熊都呢,不僅不去北疆殺敵,反而帶着一萬私兵來追逐一個女人,這就是你所謂的勇嗎?你是連那些奮鬥在北疆的普通士卒都不如呢,我又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懦夫?”
風箏的話字字如刀,刺在了熊都的心頭,刺得他心痛,臉色鐵青,揮舞着拳頭,卻無法辯駁。
那一萬名私兵也將風箏的話聽在耳中,臉上火辣辣的燙。
“怎麼?熊都,你不說話了?你要是還知道恥辱,就該去北疆殺敵,而不是一門心思的糾纏着我。”
風箏訓了熊都一頓,撥馬便走!
“你不能走!”
熊都忽然衝到風箏面前,雙臂卡主白馬的脖子,雙臂力貫千金,硬生生的將風箏的戰馬阻攔在原地.
風箏心裡驚了一下,哼道:“很有力氣嗎?有力氣滾到北疆去殺敵,不要糾纏我。”
熊都將風箏的戰馬卡得死死的,不依不饒的說道:“你與我成親,我自然前往北疆殺敵,絕不妄言。”
“哼,在你心裡,女人就是交換的條件?”
風箏心裡怨氣更重,“我不妨告訴你,北疆少了你,多格也一樣成就大業,我根本就不稀罕你這種交換女人的男人。”
熊都攔住戰馬,惡狠狠道:“說一千,道一萬,我今日就是不讓你走,我就要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哈哈……”
風箏氣得笑了,飄然落地,挺着豐滿的胸,揹着手,嬌臉含霜,鄙夷的看着熊都,咬着銀牙,說道:“你有多厲害?好,不如這樣,咱們交手幾個回合,只要你能勝了我,我就乖乖的跟你回去,我要是勝了你,你就讓我,如何?”
熊都聽着,不由喜得心花怒放,“好,我答應你。”
話還未說完,身形一縱,就撲過去,用出摔跤術,想要纏住風箏,這一下算是偷襲,端的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