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抓回去審問?”毒皇無聲的做着口型!
小九點頭,指着那把洋槍,囑咐道:“那廝身邊有個黑乎乎的鐵管,要小心這個東西,打暈他後,把這個東西也拿出來。//歡迎來到閱讀?www.//”
毒皇露出自信的笑容,縱身潛入進去!
小九貼在窗口觀望,便看到那個男人十分警覺,居然拿着槍對準了毒皇,小九已經,就要衝進去幫助毒皇。
毒皇衣袖中灑出一把粉色迷霧,那一身五花膘的洋人瞬間變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毒皇招呼陳小九進來,指着那暈倒的洋人,捂着鼻子,幽怨道:“你扶着這頭豬!這個男人好臭,身上有怪味,好難聞,你自己扶着他。嘻嘻……這黑乎乎的鐵管子,我來拿着。”
小九無奈,只好親自扶着這隻肥碩的洋人,撲面而來的味道,卻時難聞之極)——肥膩而又腥臭。
洋人吃牛羊肉、喝烈性酒、洗澡甚少,就會有這種刺鼻的味道。
奶奶的,弄回去扔到糞坑撈出來,都比現在的味道好聞!
毒皇看着小九不嫌髒的架着那洋人,忽閃着小手,嗔道:“你以後不許碰我,臭死了……”
陳小九嘿嘿傻笑:“我什麼時候碰你了?”
“貧嘴!你剛纔還抱着我呢,我可都記着呢……”毒皇揪着他的耳朵,一同飛出了窗外。
兩人帶着這個昏迷不醒的洋人回到了葉府!
此時,葉吟風一身錦衣,全副武裝,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
當陳小九與毒皇回來時候,康鐵也恰好趕回來,身上還有股濃濃的殺氣——憑此可以判斷,康鐵一定是殺人剛剛回來。
葉吟風、毒皇、小九、康鐵走進了大廳。
葉吟風眯着眼睛,向康鐵問道:“師兄,處理乾淨了嗎?”
康鐵點點頭:“都殺了,斬草除根!”
小九並未向葉吟風出賣康鐵與皇上之間的關係——只要葉吟風沒有反心,康鐵永遠是葉吟風的忠誠心腹。
“都……都殺了?”陳小九一愣,看着康鐵,目光似有不忍之色。
葉吟風笑道:“二弟別不忍心,這兩個混蛋不是什麼好鳥,背地裡不知道幹過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殺了他們就是除惡,乃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啊。”
陳小九無奈的點點頭,他並不心疼這兩名貪官,而是兩名貪官的家人並沒有罪過,卻也被一併給殺了。
早知道事情如此,全部由自己來處理好了……
康鐵看出了陳小九的不悅,不由得抽搐了一下鼻子,訕訕笑道:“陳公子,我……我下次注意就是,你也知道,我殺人殺慣了,順手就……”
陳小九揮手打斷康鐵的話,指着那昏迷不醒的洋人,對葉吟風道:“把這人給關起來,不許外人接近,與他說話,只要渴不死他,餓不死他就成,我以後留有大用。”
葉吟風連忙吩咐康鐵將洋人待下去。
陳小九又對葉吟風道:“我今日就在這裡住下,幫我打水,我要洗澡,這洋人把我薰得頭痛。”
又對毒皇取笑道:“毒皇姐姐,你洗不洗?不然……咱們一起洗?”
“好啊,就怕你不敢!”
毒皇雖然看起來清媚如仙子,但骨子裡可是個熟透了的女人,又怎麼會怕小九的挑逗?
陳小九訕訕笑道:“毒皇姐姐好意心領了,不過我今天身上太臭,就怕尋薰到姐姐,唐突佳人,改天……改天咱們一定洗個鴛鴦浴。”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跑出了大廳。
毒皇臉頰緋紅,咯咯媚笑,看着小九那落荒而逃的模樣,幽怨道:“敢說不敢做,膽小鬼,剛纔抱着的膽子哪裡去了?”
陳小九要在葉府休息的心思,昭然若揭,葉吟風用膝蓋想,也能明白他的壞心眼兒。
幾個丫鬟將水桶搬過來,倒滿了熱水,一個個嫋嫋娜娜走過來,想要服侍小九洗澡。
小九把她們都趕走,才脫得光光的,跳進了水桶裡。
熱氣上涌,蒸的小九從心裡透着股舒服。
嘎吱……
房門在意料之中被打開了,陳小九頭也不回,便笑嘻嘻道:“月娘,這麼晚了,你還過來幹什麼?”
陳小九裝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卻發現月娘一雙柔弱的小手,已經伸到了水中,貼着小九的胸膛緩緩移動,耳邊傳來李樂清慵懶的媚聲:“裝出那份正人君子的模樣,給誰看?”
陳小九回眸看着月娘那雙嬌嗔而又喜悅的眼眸,笑道:“月娘也來洗洗吧,咱麼還從來沒有洗過鴛鴦浴呢。”
“這……不好吧?”
李樂清紅着臉、猶豫不決,就被小九抱着柔軟的腰,強橫的抱進了水桶裡,大手靈活的探進了李樂清的衣衫裡,摸着那雙豐滿的酥胸,貪婪一笑:“還是那麼大!”
“哎呀,小九真討厭……”
第二天一早,兩樁人命案子,浮出了水面。
禮部兩名翻譯官被殺的事情,一大早就傳遍了禮部,進而傳遍了整個朝堂。
堂堂朝廷命官,怎麼就被人血洗了呢?
大理寺卿鄭平迅速查案,但卻並未出現任何蛛絲馬跡!
更令人詫異的是,驛館中也發生了命案——四名翻譯被殺,一名翻譯失蹤,
但好笑的是,因爲翻譯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那些洋人向驛館那些紫禁衛報案的時候,費勁了口舌,連比劃帶咆哮,都表達不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由此可見,溝通是多麼的重要啊。
到最後,還是由法克帶着紫禁衛親自前去看屍體,方纔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丞相、袁海領着大大小小官員,也前來慰問——其實慰問是假,想要在今天把生意做成纔是真的。
死了幾個洋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但他們來到這裡時,才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死亡和失蹤的這幾個人,偏偏正是那五名會說漢語的翻譯。
現在翻譯死了,互相之間連話都聽不懂,還談個屁的生意啊!
蕭丞相大發雷霆,劈頭蓋臉訓斥袁海,要他從禮部編譯院找來兩名會說洋文的翻譯來。
袁海頓時慌了神,訕訕道:“丞相大人,編譯院就兩名官員會說洋文,今早晨死的兩個人,就是那兩名翻譯……”
“你……你說什麼?”
蕭丞相氣得面紅耳赤,對着袁海重重的踹了一腳,怒斥道:“給我立刻去找翻譯,若是找不來,你……你給我提頭來見。”
袁海明知不可能,此時卻也不敢碰觸蕭丞相的眉頭,急忙滾出了驛館。
蕭丞相就與一臉憤怒的法克相視而坐,雖然距離很近,但因爲語言不通,相互之間,似有萬里之遙。
蕭丞相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向法克露出安慰的笑臉,心中卻驚疑不定!
他此刻,已經可以判斷出來,這兩場殺人案是在同一夜發生,殺的又全都是會洋文的翻譯,那此事絕非湊巧,一定是有人蓄意謀殺!
那背後主使人是誰?爲什麼不讓我促成此事?難道有什麼利益糾紛?蕭丞相腦迷離着眼眸,陷入了沉思。
法克更加覺得悲催,此行害怕翻譯不夠,才帶了五名前來大燕。
而如今,這五名翻譯一夜之間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一瞬間就將他的生意大計給斷送了。
此時,法克覺得自己就是聾子、瞎子、啞巴,別提做生意了,就是吃飯、睡覺都會成問題的。
想到這裡,法克心中一陣冰涼!
蕭丞相等到中午,袁海才撅着屁股跑了回來,但帶回來仍是找不到翻譯的壞消息。
蕭丞相知道在這裡苦等也無濟於事,當務之急,是找到翻譯要緊。
他拍了拍法克的肩膀,用這個唯一能與法克溝通的方法安慰他一陣之後,便急匆匆的走出了驛館。
晚上,葉吟風回到家中,便將這件事情眉飛色舞的說給小九聽,小九聽罷,一切果然都在意料之中,心中頗爲滿意。
“小九,你打算什麼時候現身?”葉吟風追問道。
陳小九沉吟片刻,笑道:“兩日之後吧,讓蕭賊、法克急上兩天,讓他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會更加重視我。”
兩天的時間,蕭丞相一系列的官員,將告示貼遍了京都城。
大肆懸賞,不論是士農工商,只要懂得洋文,便一律重用,要官給官,要錢給錢,就算是半吊子也成。
但是兩天過去,雖然圍觀榜單的人繁多,消息也傳遍了大街小巷,但卻沒有一個人前來揭榜。
事實擺在眼前,京都城的這些百姓,誰能跨海出行,倒相隔萬里的歐洲遊玩呢?
沒有卓著的大船,恐怕這輩子也沒人能走到歐洲去吧?
在老百姓眼裡,這些歐洲人就是高鼻子、藍眼睛的怪物啊……
蕭丞相與法克兩人,徹底陷入了絕境。
第三日上午,蕭丞相精神萎靡的來到驛館,與同樣精神睏倦的法克坐在一處,只是近在咫尺,卻無法溝通。
天下間,還有比這個更加悲催的事情嗎?
正在愁苦之時,忽見阿德里跑了進來,手中還拿着一封書信,臉上有着濃濃疑惑。
阿德里遞給法克,又說了一通讓蕭丞相聽不懂的鳥語。
法克蹙眉,將信將疑,把書信打開一望,只見上面洋洋灑灑、寫滿了洋文,落款處竟是三個不認識的漢字:“陳小九。”
法克哈哈大笑,興奮的大跳起來,指着那三個不認識的漢字,對蕭丞相大吼道:“whoishe?whoi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