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讓就不出,安心在這裡躺着,等你去我那上班以後,就沒有這麼多安閒的日子嘍!我非忙死你不可。”我隨口打着渾。
熊夢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許久不見的笑意,這讓我很欣慰,這個傢伙好歹算是會笑了。
“對了,老趙,今天早上的時候,我看到醫院裡來了很多的警察,不知道爲什麼?正好我去洗手間,看到他們來來往往的。”吃着我割的蘋果,老熊突然對我說。
“是嗎?”我也感覺挺意外的。不過無所謂了,警察這個行業和醫院是有掛勾的,他們沒事就來這裡,或者是爲了自己人,或者是爲了犯人。
又和熊夢龍閒扯了幾句,我也起身告辭了。中午了,人家得吃飯,我留下來也不合適,再說了,醫院裡的飯菜我可是吃夠了,現在一看就想吐。
出了熊夢龍的病房,拐過了走廊盡頭,我來到電梯旁等電梯。其實樓層還其就不高,但是我今天就覺得自己特別懶,不願意走動。
“叮咚”一聲電鈴,電梯停在了我所在的樓層,然後電梯門打開。
我嘴裡哼着小曲就要向電梯裡走,忽然從電樣裡衝出來了兩個人,速度很快。我目光一凜,腰間猛使力,忽地一下就閃了過去。哼,幸虧我練過,不然非被這兩上冒失鬼撞倒不可。
我看着那兩個衝過去的背影略略有點生氣,不過我馬上就愣了一下,那兩個人居然穿着一身警服。再仔細一看,其中一個我還認識。
“宋警官!”我朝着那兩個已經跑遠了的背影中的一個喊了一聲。
我的聲音很大,別說那兩個跑的警察了,估計就連這走廊兩側病房裡的患者都能聽見。
隨着我的呼喚,那兩個背影插地急剎車,然後回頭望向了我。果然沒錯,那兩個冒失鬼中的一個就是已經很久沒見的宋翻雲。
“趙經理?”宋翻雲看到是我,也覺得很驚訝。
我微笑着向他揮揮手。宋翻雲略想了一下,扭頭向自己身邊地那個警察交待了兩句後。就向我走了過來。那個警察繼續跑沒了影。
“宋警官,這麼巧啊?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我笑着對宋翻說。
“呵呵,太客氣了。”宋翻雲很有禮貌地伸過手來和我握了一下,這個男人永遠都不缺禮節。
“怎麼在醫院?有案子?”我隨口問道。
“唉!”宋翻雲嘆了一口氣,臉色也重新焦急了起來,“趙經理,你不瞭解情況。自從燕組長離職後,我也從反黑組調到了刑警大隊當副隊長。就是上次。孫萃雪的那個案子,我們找到了知情人唐濃,並且根據唐濃地線索知道了嫌疑把周含玉地下落。”
“那很好啊!”我很奇怪,既然這樣他們還愁什麼?
“誰知道,周含玉和她的男朋友毛萬思居然失蹤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而就是這個時候。偏偏——偏偏這個唐濃還出了事。”宋翻雲說到這的時候,感覺比被逼債的楊白勞還慘呢!
“唐濃出什麼事了?”我的臉色也微微變化了一下。
“今天早上,她在拘留室裡吃過早點後,突然渾身抽搐,接着就是昏邊。我們的值班同志都嚇壞了,當時就把她送到了醫院,誰知道,據說醫生也檢查不出來是什麼毛病,只是說心率越來越低。這不,高隊還在外面抓捕周含玉和毛萬思,我就來這了。”
“醫生也檢查不出來?”我不可思議地眨眨眼晴,這個唐濃她又搞什麼鬼,是不是在裝病?不對啊,心率低這不可能裝出來啊。
“是啊。真是麻煩死了。”宋翻雲急得直搓手,平帶冷靜的性格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這也怪不得他,一個知情人要是死在了刑警大隊,還沒有死因,那可麻煩大了。
“那個值班的警察還是一個很老實地人,今天早上特意買的羊奶蛋糕給唐濃,誰知道遇上這麼一件事,唉!”
“行了,你也彆着急了,事情發生到這裡,誰也想不到,還是琢磨怎麼把唐濃救回來吧!”我嘆了口氣,安慰着宋翻雲說。
”行了,您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去工作了,有時間常來我們局裡玩!”宋翻雲又和我握了一下手,就匆匆走了。
去局裡玩?我沒事去公安局幹什麼?苦笑了一下,轉身就準備上電梯。恩?這幫坐電梯的,也太着急了吧,我才聊幾句而已,也不等等我。
算了,我轉過了電梯口,向樓樣口走去。還是運動一下好了,生命在於運動嘛!
一路悠閒地下了樓,走出了醫院,我想着應該回俱樂部了。大姐談了一上午也應該談完了,去問問結果怎麼樣。要是不行的話,就得想別的辦法了。
走到停車位那裡,我掏出鑰匙打開了車門,就在我的一隻手已經把車子方向盤地時候,突然腦子裡想起了一件事。
我臉色頓時大變,一股風一般又下了車子連車門都忘了關,就衝回了醫院。電梯也不坐了,直接從剛纔下樓的樓樣處就衝上了四樓,也就是剛纔遇到宋翻去的樓層。
到了四樓。我直接撲向了接待臺那裡。
“護士小姐,今天是不是有一個公安局送來的患者,是一個女人,她現在在哪裡?”我地話問得非常快。
“先生,那位女患者還在高危者護病房裡呢,你一直向前走,拐個彎穿過第二條走廊就是了。”看我這麼急,那個女護士也不敢怠慢。
“謝謝!”扔下一句感謝,我扭身就跑,我的速度可比剛纔宋翻雲快多了。
在四樓的高危看護病房門口,幾個警察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地走着!宋翻雲還在一邊和一個醫生老頭說着話,估計是在交流唐濃的病情。
“宋警官。”我遠遠地就向宋翻雲喊了起來。
宋翻雲扭臉一看又是我,腦袋上就畫了一堆句號。不知道我又回來要幹什麼。
“趙經理,你不是要走了嗎?”宋翻雲迎上了我問。
“你先別管那些。我問你。唐濃的病情有眉目了嗎?”我表現得很關心。
“唉!”宋翻雲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醫生老頭,默默地搖搖頭。
那個老醫生見狀也走了過來,他明白我和宋翻雲要說的事可能和病人有關。
“宋警官,你剛纔對我說,唐濃她早上吃的是什麼?”我接着問。
“啊?”宋翻雲聞言愣了一下,“唐濃早上吃的是我同事給她買地。羊奶蛋糕啊,怎麼了?”
“羊奶,羊奶——”我微垂着頭,眼晴裡閃着光。反覆地那嘟嚷了兩句。
“也許,也許唐濃是食物過敏!”我看了看那個老醫生,小聲地說。畢竟人家是醫生,對於唐濃的病我也只是猜測而己。
宋翻雲地臉色一正,立刻扭過頭也望向那個老醫生,想聽聽他地看法。
“咳!”老醫生見兩個人都看自己。就先咳了一下,拿出了一付老學究的派頭,“我們給病人仔細地檢查過了,沒有發現病人有食物中毒或過敏的情況。而且。就算是過敏或食物中毒,那也應該查出是什麼導致的才行。”
聽到老醫生的話,我和宋翻雲一起沉默了下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不過這時候已經不是猶豫的時候了,畢竟牽扯一條人命。
“其實,其實我也曾經有過一回,和唐濃現在的症狀差不多地情況。”我輕輕地說道。
“什麼?”這回幾乎是宋翻雲和那個老醫生一起驚呼出聲。
“我以前在部隊裡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就像現在唐濃這樣子。當時也是很多軍醫都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後來爲了我的命,部隊特別從北京軍醫大學請了兩個特級醫學教授到了我們部隊。開心就好手打他們兩個也是研究了很久才確診我是食物過敏,而那天中午,我喝的就是羊奶。”我一邊回憶着一邊說。
“這位小同志,你還記得你當初具體是仟麼症狀嗎?”老醫生的一雙眼睛睜得比牛鈴還大。
“恩,就是昏迷,另外也是心率不停地降低,一開始也有抽搐情況。”
宋翻雲聽到這裡,猛地長吸了一口氣。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覺得我簡直就是公安局地福星,每次公安局有什麼難題只要我都會迎刃而解。以前是做任務,這次是治病救人,我居然也能幫上忙。
“那——那你當初——哦不對,當初那兩位醫生是怎麼救好你的。”老醫生的話都說不清楚了,當了一輩子醫生,發現這麼一例難題,他也很鬱悶。現在聽說有辦法了,急忙用心關注起來。
“也沒用什麼辦法,就是用了一種抗過敏的藥,非常有效,一天後我就完全沒事了。”
“什麼藥?”老醫生和宋翻雲幾乎異口同聲地問,看他們那眼神,像是要吞了我一樣。
“恩,讓我想想!”我有些爲難了,事情過去邪麼久,我還真就記不起來了,更何況,當初我也只聽了一遍那個藥名而已。
我揹着雙手來回地踱着步,眉頭緊鎖,腦子裡辛苦裡回憶着當初地那個藥名。
宋翻雲瞪着眼睛緊張地注視着我,想催我又覺得不太合適。
“對了!”我終於猛地大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是叫ZDC,這種抗過敏藥是叫ZDC,聽說很難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