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小四兒,趕緊說事,咱車後面沒車,剛纔哪會有車喇叭聲?”胎記男人狠狠地白了小四兒一眼。
“不是,老大,那個車啊,那是個破二號(就是老式的黃綠色的那種吉普車)啊!這破車卻是一個大美女開的,而且那個美女還穿着一套火紅的衣服,最奇怪的是,她的另一隻手還舉着一條大咸魚呢!”小四兒瞪着他那雙金魚眼對胎記男人說。
“啥?美女開二號?還穿一套紅衣服?還舉着一條鹹魚?”胎記男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就像看着外星人一樣看着小四兒。
“有這事?”這回最前面看着司機的那個匪徒也聽到了,他的動作可真利索,二話不說撇了司機也向車後走來。
胎記男人因爲自己也處在了震驚的狀態裡,所以他對車前的那個匪徒的行動一時也沒管;車前那個匪徒當他走進車中間的過道里時,我的位置就正好處在了胎記男人的視覺死角中。因爲我現在縮在座位裡,那個小四兒在我的面前踮着腳這本身就已經擋住了我一半的身體,而當車前的匪徒一進過道時,我的身體就完全被這兩人擋死了。
這個時候,我知道機會來了。
我悄悄地伸出了右手,因爲我現在右半邊身子被小四兒擋住,所以就算是走過來的車前匪徒也看不到我的小動作。我的右手緊握成拳,只有中指的中間關節突出在拳的外面,我飛快地向小四兒下了黑手。這一拳正狠狠地擊在他的肋骨倒數第二根和第三根的縫隙裡,突出的中指關節就像一個小石頭卡進了他的肋骨中,這招是我們特種兵在近戰或者偷襲時的一個小技巧。雖然我的近戰能力有限,但這種小技巧是用來救命的,所以自我感覺掌握的還算不錯。
這一招非常陰,我完全瞭解小四兒現在的感覺。他現在的感覺就是發現軟肋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緊接着他又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呼吸,但是整個身體還保持原樣,事實上他想動也動不了了。這有點像我們平常說的岔氣,也有點像武俠小說裡說的點穴。
我看到小四兒突然地臉色煞白就知道自己應該成功了,我又悄悄地收回了手。這個時候,車前的那個匪徒也走到了我身邊,他也想看看車後面是什麼樣的景況。不過小四兒的身材比較高大,他要是想看到,就必須把小四兒推開一邊。
“小四兒,你讓讓,我也看看。”說着,那個匪徒就去推小四兒。當然他並不知道,現在小四兒就算想讓開也是有心無力。
小四兒本來現在身體就不能自己控制,再加上那個匪徒一推,直接就直直地倒向了一邊。但是那個過來的匪徒並不知道,還以爲是自己一不小心把小四兒推了一跤呢,急忙就去扶小四兒的身體。
我看着那個匪徒在伏下身子去扶小四兒的時候,我的身體也滑下了座位,我就像一條魚一樣猛地就出現在了那個匪徒的眼前。
那個匪徒只覺得眼前一花,突然就多了一張臉。他愣了一下剛想叫,不過已經晚了。這時候我的手就像一把鐵鉗一樣鉗在了他的喉嚨上,我的手常年持槍非常地有力,我甚至沒感到自己怎麼使勁就已經捏碎了他的喉節。這個可憐的人嗓子裡只“咯咯”地響了兩下,就第一個進了地獄。
但是我沒有就此住手,我在殺了他之後,順手就將他腰間的手槍拿了出來。
這一切的過程說起來很長,其實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當然這絕不是我的運氣,這一切的結果都是我勤學苦練了五年的特種技巧後才做到的。
那個胎記男人從他的角度上看,只是看到車前匪徒去了車後,然後他又推dao了小四兒,接着他就去扶小四兒,如此而已。
“嗯,你們幹什麼呢?”胎記男人也意識到好像不太對了,因爲那個匪徒在扶小四兒的時候並沒有馬上扶起來。
“他們玩呢。”從那個車前過來的匪徒的身前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接着又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再接着就是“砰”的一聲槍響。
其實我這麼做有點冒險,因爲如果胎記男人反應夠快的話,在他聽到我的聲音或者看到槍口出現的時候,他就應該出槍射擊。但是我這麼做也有自己的理由,一、他們畢竟只是一些不知道從哪弄到槍的無知匪類,這從那個小四兒本來是廚師這一點上就能知道;二、當胎記男人發現事情不妙想要反擊的時候,他做爲人類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用槍來射我,而不是去傷害車裡別的人,因爲他想要保命,只有殺了對他持槍的人他才能安全。可是他當時槍是在指着Steven的,散彈槍的槍身比較長,在車裡想迅速地調轉槍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我就不同了,我早就用眼睛瞄着他很久了,對於他的物理方位太瞭解了。再加上我拿了那個本來在車前的匪徒的手槍,手槍比較短,在車裡更加靈活,所以我才決定在胎記男人發現我的時候進行速射。以我速射的本事,在胎記男人反抗吃虧的情況下要是再打不中,那我還算什麼死神級狙擊手?
隨着槍聲的響起,胎記男人猛地仰向了自己的後面,他的眉心處被我的子彈開了個血洞,一彈斃命。
但是這聲槍聲也把車裡的人嚇壞了,尤其是那個司機,他手一哆嗦,整個車子就在路中央劃了一個大大的S形,一時間車裡的大人孩子都抱頭痛哭了起來。
Steven夫婦是最慘的,他們本來就被槍指着頭,這一聲槍響他倆當時臉就沒了血色,那個Steven夫人甚至已經翻起了白眼,看樣子受驚不小。
“大家不要驚慌,劫車的匪徒已經被全部肅清,大家安全了。司機同志,請您把車靠邊停下吧。”我看到這個樣子,急忙起身振起雙臂向車內喊道。
車裡的人聽到我的喊聲,都不敢相信我說的事實,但是轉即又看到了車裡的新情況,他們才知道他們是真的行救了。車裡的人立刻就全部破啼爲笑,互相擊掌歡慶了起來,Steven也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架。
人就是這麼簡單的東西,一個危險可以讓他很深度的恐懼;但是一個安全,哪怕沒有什麼好處僅僅只是安全而已,就會讓他們感覺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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