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總是去得那麼快,現實又回到了我的面前,告別了方容和唐濃,我開着車回到了試訓營。這一路上,我都在想明天燕輕眉赴宴的事,在想自己應該怎麼才能確保燕輕眉的安全。
回到公寓,燕輕眉破例沒有在辦公桌前看資料。她的上身只穿着圍胸,一些武裝帶正被她很仔細地綁在身上,然後試一試,感覺位置有一絲一毫地不順手,都要解下來重綁。
“哇!有人進來你不知道嗎?你穿成這樣?”我像看怪物一樣,看着燕輕眉對她說。
“哪有人進來?”燕輕眉四下望了望。
“我不是人嗎?”
“切,你的腳步聲我知道,你一進公寓門我就聽出來了!”燕輕眉無聊地白了我一眼。
面對着燕輕眉,我曬曬笑了一下,走到了一邊的牀上坐了下來,看着燕輕眉綁武裝帶。
“你看什麼?你的傢伙在牀邊呢,自己看看合不合手!”燕輕眉綁了一會兒,聽到我沒動靜了,擡頭看了我一眼,沒好氣地指了一下牀另一邊的地上。
“啊?我的?”
我微微一怔,順着燕輕眉的手指,才發現牀的另一邊地上放着一個被琴盒一樣的箱子。我又斜了燕輕眉一眼,這才繞過牀把那個箱子拎了起來。
箱子一入手,我就知道里面是什麼了。這種重量我太熟了,這是狙擊步槍的重量。
箱子打開,我的眼前立刻有精光閃動了一下。
“小眉。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用M98?”我從箱子中慢慢地拎出了一根銀光閃閃的鋼管,上面還有一層新地槍油。
“呵呵!在東仙的俱樂部裡,我總是看你去注意那把槍,上次你在東仙破銀行劫案那回,也提到了M98。”
“哦!”我的手在燕輕眉面前晃了一下。把她嚇一跳。
剛纔我還只是拿着一個槍管,當她的話說完的時候,一支沉重、恐怖的M98狙擊步槍就已經在我的手裡把玩了!對M98我太熟了,組裝它我只用幾秒鐘足矣。
“明天,你就負責我的安全。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我相信你!”燕輕眉終於綁好了武裝帶,一把大口徑沙漠之鷹被插在了帶子上。
燕輕眉走到我身前。很自信地望着我,讓我知道她有着無比的勇氣和力量,對我也是非常信賴。
“小眉,我不太放心!”聽到燕輕眉的話,我立刻變得嚴肅,這是玩命地事。開不得玩笑的,“我和你沒有真正配合行動過,我怕我保護不了你!我怕你到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怎麼做!”
說着這些話,我心裡暗歎,說到行動配合,怎麼能讓我忘了老兄弟黑豹呢!如果今天黑豹在這裡,我和他配合地話,別說一個什麼什麼三郎。直接找到燕子老大的巢,我有把握一個小時就端了它!
當然了,如果黑豹要是從地下再鑽出來,今天這事也用不上我了。他一個人單刀赴會,就夠那個什麼什麼三郎喝一壺的了!
“那你給我講講吧,臨陣磨槍總比不磨要好!”
我點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臨時抱佛腳吧!一邊我像摟着初戀情人一樣摟着槍慢慢擦拭着槍身,一邊開口向燕輕眉講起了和狙擊手配合雖然注意的幾點主要事項。
幹這個我就像幹狙擊手一樣熟練,當初在部隊裡的時候。我幾乎每個月都要開幾次班,爲一次新的老地狙擊手講課。有時也要給近戰和爆破手講,說一些大家一起配合的經驗和注意事項。
燕輕眉聽我講課,都聽傻了。坐在我對面。瞪着美目,張大櫻脣,腦子拼命地轉動,以消化我講的這些東西。
我已經是儘量挑關鍵的東西說了,從避讓彈道到暗號,從假盛氣勢到安全撤離,我講得東西寫出來,也夠一本書了。
燕輕眉到最後我把課程收尾,自己起身倒杯水潤潤喉的時候,這個也算經過殺陣的剛強女子已經是一頭的汗水,臉色也有些白,眼睛發直地向前方望着。
“咳,怎麼樣?要不要也先喝點水?”我喝了一口水後,回身問道。
“……”
“說話啊,要不要水?”
“小眉!小眉,你想什麼呢?”
“……”
“啊?”最後在我的拍肩下,燕輕眉才如夢方醒,“飛謎,那個安全撤離地事,你再說一遍,我沒太理解!”
“小眉,我剛纔問你要不要水?”這個女人想行動已經快到了瘋顛的程度。
“不要不要,飛謎,你快坐!”燕輕眉基本已經快成仙了,別說水,估計這時候就算有人蔘果她都沒興趣,拉着我的手又把我按倒了她身前的牀上,“快快,再給我講講,那個安全撤離是怎麼樣的?”
“小眉,你這樣不行!”我嘆了口氣,拉着燕輕眉的雙手向她搖頭,“你太緊張了,這會讓你越學越渾!說我的,你現在什麼也別想,喝點水精神一下再說!”
“我不想喝,算了,你拿給我吧!”燕輕眉可能也是發現自己的心態開始有問題了,這才同意我的意見。
看着燕輕眉喝着我剛給她倒的水,眉頭還皺得緊緊地,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未來一片渺茫。
“小眉啊,你也別太擔心。明天我給你做護衛,相信我,沒有人可以在我的手裡下搶走生命,除非他想先失去生命!”
“飛謎,我是生是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還要見識一下這位蠍三郎是何方神聖?”燕輕眉的狀態恢復得不錯,眼神變得悠長。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有點發白了,我和燕輕眉躺在牀上短時間小睡了一會兒。第二天天剛大亮,我就把燕輕眉一個人扔在了公寓,自己拎着槍盒開着車,離開了試訓營。
車開到試訓營大門地時候,我還問了一下門口的警衛,華威頓大道
我沒去過,百思特酒店也不知道在大道的什麼地方。還好,這個地方很出名,警衛介紹得很詳細。
警衛說了,華鹹頓大道是紐約最大的一條街道,等我到了的時候,才領略到什麼叫最大。
八行的車道,雙行的自行車道,兩邊都是噴泉和綠化帶。現在剛剛上午不到八點,就已經是車堵爲患。
好不容易纔將車子停到了百思特大酒店,下了車,擡頭一看,差點被這座八十多層大樓的氣勢壓倒。這棟大廈不僅僅是高,還非常寬闊,從一頭到另一頭有七八十米。
我回過身,穿過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來到了大廈的對面遠處,這樣能讓我在宏觀上看得更清楚一些。
這座大廈是半狐形的,四面朝陽。大廈的四周幾乎被各種水地和石子廣場包圍了,它的左右兩邊五十米內無建築。
而大廈在華鹹頓大道對面,也就是我現在站的這邊,有三棟高樓。我分別繞着這三棟高樓走了一圈,靜下心考慮了很久,這才選中了東側面的這個。
東側面的這棟高樓是一棟商業中心,裡面至少有幾十上百家的各種大大小小地商貿公司,來來往往的人特別雜,這方便我行事而不會遭惹麻煩。
而且這個商業中心是百思特大酒店對面三棟大廈中最高的一個,居高臨下,想打哪裡就打哪裡。
我拎着槍盒,在避開了幾名商業中心裡的全武裝保衛後,終於來到了頂層天台上。這裡視野非常遼闊,還有微風吹拂。站在天台上,幾乎能看到半個紐約城的現代都市風景,我有了一種想法,要是一天,東仙也能像紐約這麼繁華該多好啊!
甩甩頭,扔掉一些無聊的想法,我走到天台的邊沿處。伏下身子,我已經要開始做戰前準備了,包話熱身等等很多事。
就在我的手已經按到了槍盒的開啓處時,突然聽到自己的身後有響聲,猛地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男人也出現在了天台上。
這個男人帶着一付太陽鏡,穿着一身運動裝,手裡拎着一個長長扁扁的盒子。他剛一上來,看到我也愣住了,一時間,天台上兩個人目目相覷。
對視只維持了十幾秒鐘,我突然扔下槍盒,向那個男人奔去。那個男人眼晴一直,也扔下了槍盒,伸手入懷,估計是想掏槍。
果然,就在我剛撲到他身前十幾米的地方時,他掏出的槍開始向我射擊,一連七發,把彈夾都打空了。
只可惜,一發也沒打中,最危險的一發和我的左肩恰恰擦過。
其實我也是憑感覺和經驗,他是右手掏槍,槍拿出來之後最舒服就是繼續向方射擊。我就偏偏向他的左側閃,而且閃動速度極快,忽左忽右之間,就把那些近距離匆忙間射擊的子彈躲了過去。
這個男人也很知機,知道自己沒有換子彈的時間,甩手扔了槍,也反撲向了我。
唉,人在做事的時候,一定要衡量自己的能力,沒辦法做到的事,就不要做!我剛纔第一眼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知道,他也是一個狙擊手,手裡拎得就是狙擊步槍。國際刑警這面是我,那他就肯定是敵人,而且對於我來說,他連業餘都算不上,最多是幼兒園畢業。不說別的,就剛纔那七發子彈的成績,就足以讓我都懶得蔑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