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林洋要是那麼好抓,那便不叫林洋了。
車間內的人數還真不少,的確是超出了林養的預料,加上每個保鏢的身上都配備無線傳達耳麥,爲此方明那憤怒的一嗓子命令下達,車間內各個地方把守的保鏢很快就向着事發地一擁而來,隨着凌亂的腳步聲隆隆響起,很快不下三十餘人疾奔過來,而且一個個都還全副武裝,其中更是有配備火箭筒這樣恐怖的超級裝備。
唯獨配置比較簡單的也就屬方明這個所謂的領導者了,一把沒有安裝消音器的手槍,此刻早已緊緊攢在方明的手裡,漆黑的槍筒直指林洋躲避的那根還算寬闊的水泥石珠。
雖然剛纔的一擊偷襲結果了其中一人的性命,不過卻也將林洋的行蹤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這不一擁而來的三十餘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憤然盯着林洋躲藏的那根水泥石柱,漆黑的槍筒直指他腦門的方向,目光之中滿含無限殺意。
躲避在水泥石柱後面的林洋毫不懷疑,只要方明那廝說個殺字,顧忌一羣人會毫不留情的扣動扳機眨眼的功夫將他激射成篩子筒。
乍一看清潛伏進來的人影,方明惡毒的眼神滿是無盡的冷笑,“哼,小子,原來是你,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入,既然你想自尋死路,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在百富大廈的時候,林洋那一擊凌空一甩,不僅讓方明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身體飽受摧殘的折磨,還讓其在衆目睽睽之下折了面子,這也難怪方明會對他記恨在心了,只是礙於當時急於處理正事,方明沒有跟他計較此事,現在林洋出現在這裡,方明自然不會再放過他了,
自尋死路?
林洋從來不這麼認爲,何況他可沒覺得自己活得不耐煩,倒不是他非要暴露自己,實屬無奈啊!剛纔爲了吸引把守的幾人注意,這不扔廢鐵片擊殺一人後,他的位置自然就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了。
“殺。”隨着嘴脣的蠕動,滿含殺意的字眼自方明嘴中吐出,清晰而又響亮。
在方明殺字吐出的剎那,林洋早已有所準備,伸手拉過身旁體型比較大的一塊廢鐵皮,二話沒說便使勁的向着一羣人聚集的方位甩了過去,藉助鐵皮的暫時遮擋,一個前滾翻,閃身躲在了水泥牆的後面。
而他原來躲避的那根水泥石柱,此刻卻是慘遭摧殘,密密麻麻都是子彈撞擊的痕跡,說是像馬蜂窩還真不爲過。
一輪掃射竟然落空,方明臉上那得意的笑容瞬間僵硬,一陣青一陣黑,陰沉的可怕,只是礙於周圍環境的原因,不然這貨顧忌會毫不猶豫的讓肩頭扛着火箭筒的那個大胖子向着林洋躲避的水泥牆開火了。
“小子,你就只會躲?有種出來啊!你不是很厲害?”眼見林洋躲藏不出,方明張嘴冷冷刺激道。
諺語激怒敵人讓敵人做出衝動的舉動,這是一個明智的好方法,不過方明顯然嘀咕了林洋的臉皮之厚,任憑他語言各種犀利、惡毒、諷刺,林洋那是油鹽不進,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各種免疫。
出來?林洋纔不是傻子,出來等着被掃射成篩子筒?
唾沫星子吐了半天的方明,嚴謹自己的惡毒咒罵絲毫不起作用,臉色不禁又陰沉了幾分,舉起手,對着面前的一羣人,做起了手勢比劃,合理的非配人手,他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那個混小子活捉,然後施以千百種最殘酷的酷刑,讓他跪在自己的面前淒厲的慘叫。
林洋躲避的那面水泥牆,算是坐落在車間的一個小房間,除了那錯綜複雜的機牀零件設施外,周圍可以說是完全的孤立,這樣一來,方明安排的三路人手,只要將他團團圍住,那他就插翅難逃了。
“哼,包餃子?老子纔不會讓你們得逞。”林洋在心底冷冷的唸叨一句,先發制人對於現在他纔是制勝的關鍵,手起手落,就是幾塊廢鐵片兇狠的甩了出去。
廢鐵片不大,也就巴掌大小,可是用在林洋的手裡那就是致命的利器,只見四道黑影閃過,向他合攏圍追堵截正前面的那路人,眼前不明暗器飛來,條件反射的向着一旁躲藏,露出一條通道,這下倒是給了林洋趁虛而入的機會。
要不是方明說要活捉他,林洋也不敢冒然閃身,向着前面那錯綜複雜的鋼鐵結構的支架衝過去,那裡纔是他這個狩獵者的天堂,只要衝到那裡不敢說將這羣武器精良的混蛋們一個個消滅,至少自保是不成問題。
眼見林洋落跑,向着前面複雜的地形衝過去,方明這下也顧不得剛纔誓要將眼前的混小子活捉,生生折磨致死的打算,張嘴憤怒的咆哮道:“開槍,殺,殺,給我將那混蛋給我殺死。”
砰砰砰,子彈像是不要錢的瘋狂掃射,林洋像只跳舞的猴子在亂竄,嘴上卻是將方明那廝狠狠的唸叨了一番,“不講信用的傢伙,幸虧老子身手靈敏,不然還真被掃成馬蜂窩了。”
嘴上唸叨,腳下的速度林洋卻是一點也不敢打馬虎,畢竟子彈可是不長眼的,不過儘管他儘可能的將自己身體的潛力發揮到極致,可畢竟子彈太過密集,而且他出身的地方又沒有絕對的保護,這不還是被瘋狂掃射的子彈擊中兩處,儘管只是皮膚擦傷,可是那灼熱的疼痛刺骨般令他禁不住緊咬牙關。
呼,總算穿梭進入到錯中複雜的車牀結構內,林洋這纔敢大喘一口氣,伸手從衣服上撕下兩片布,迅速的將子彈擦傷的兩處傷口包紮,作爲醫生,他可不會對自己的身體打馬虎眼,雖然傷勢不嚴重,可是失血過多那可就麻煩大了。
看着林洋成功的逃脫到錯綜複雜的車牀結構內,方明氣的牙齒咯咯作響,一臉憤怒的盯着身旁的衆人咆哮道:“廢物,一羣廢物。”
“是。”
讓方明險些活活氣死的是,那被他罵成是廢物的屬下,竟然還真回答是。
“滾,給我殺了他,要是辦不到,你們也不用活了。”方明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活活氣炸了,竟然碰到這麼一羣腦袋讓門給擠了的笨蛋屬下,別人罵他們廢物,還真就應聲答應,腦袋何止讓門擠了,簡直就是撞到豬身上去了。
而躲在鐵柱後面的林洋也不輕鬆,一羣人被方明臭罵,自然將仇恨轉嫁在了他的身上,這不出手是一個毫不留情,只要是有人看到林洋一定點的鬼影子,就會還不客氣的開槍,要不是生怕將整個車間的結構給破壞,造成不可收拾的悲劇,最後面跑的最慢的那個大胖子,早就將肩頭的那枚火箭炮單給發射出去了。
氣喘吁吁的躲在一塊鐵皮盒子後面,林洋低頭瞄了一眼左右佩戴的手錶,從他翻﹡牆潛伏進來到現在已經過去足足一個小時了,可是還不見朱書記的影子,這不禁讓林洋有些着急起來,畢竟車間雖然很大,可是他這樣一退再退,很快就要退出了這難得的車牀庇護所,一旦被從車牀結構逼迫出去,等待他的地獄的召喚。
而在廢棄工廠外面等待的白靜也是異常的擔憂,因爲林洋此刻所在的車間屬於廢棄工廠的最中間位置,加上是在車間內部,儘管裡面槍聲肆虐隆隆作響,可是在外面的白靜卻是絲毫也聽不見一丁點的聲響。
焦急等待很容易令人發瘋,這不在車上一呆就是一個小時,白靜心底愈發擔憂,再也忍不住摸出手機給朱芸芸打了過去。
剛剛接通電話的朱芸芸,就聽見白靜那焦急不安的催問聲:“芸芸,你們現在到什麼地方了?”
在得到朱書記還要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才能趕到,白靜本就緊張的心懸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般,沉重之極。
別人不知道半個小時意味着什麼,可是他清楚不過,多花費一分一秒的時間,林洋的生命就會危險一分一秒,這可不是開玩笑事情。
儘量壓制心中的不安,白靜也只好爲林洋默默的祈禱。
車間內一退再退的林洋,幾乎是已經出了車間中間那片鋼鐵結構形成的天然屏障,比起剛開始的時候,現在中間那片結構已經凌亂一片,多處直接是被密集的子彈射穿,地上到處散落着廢鐵架子。
“小子,你不是很能耐?繼續逃啊!怎麼不逃了?”看着被逼退到死角的林洋,方明得意的囂張道,手中的那把手槍槍筒直指林洋的腦門,看樣子是打算再洗刷林洋一番後,給予最後的死刑宣判。
“哼,方家,好一個方家啊!還真是無法無天了,知法犯法,真不知道誰給了你們方家這麼大的膽子。”嘴上向來就不退讓的林洋,自然這個時候也不忘奚落對方,張嘴就是惡毒的批判聲。
哈哈哈,迴應他的卻是方明那肆無忌憚的張狂笑聲,似乎覺得林洋剛纔的問話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玩笑一般。
“小子,下輩子做人放聰明點,知法犯法?老子就知法犯法了,你能將我怎麼樣?”隨着方明囂張的得意聲突出,他手中那把手槍的扳機也被他無情的扣動。
隨着槍托的後震力彈起,一發奪命般的子彈閃電般的速度擊向林洋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