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過度的絞盡腦汁,腦袋作痛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現在有種鑽進死衚衕的孟虎就有這種痛苦的感覺。
方天明,方天佑,兩個名字不斷的在他的腦海裡面交替呈現。
而還沉浸於變態兩字的林洋卻是沒有發現孟虎的異樣,一雙很是不爽且又滿含怒火的殺人眼神不爽的盯着眼前這個表情無常現在卻是恢復正常的男人,方天佑身上。
似乎是察覺到孟虎的不對勁,首先轉頭看向孟虎的卻是至始至終還沒有表明真實來意的方天佑,孟虎嘴上嘀咕唸叨的聲音自然也落在他耳中。
方天明,方天佑,孟虎還在重複着這兩個腦海裡面交替閃現的名字。
“哈哈哈,看來有人猜到了一些東西啊!”盯着腦袋有些吃痛的孟虎,方天佑冷笑道。
就在林洋看向孟虎緊鎖眉頭的樣子,打算上前喚醒對方的時候,孟虎卻是突然平靜了下來,擡頭一副原來如此的大徹大悟表情。
“方天明,方天佑,相似的外貌,相近的名字,你們是什麼關係。”孟虎說話向來一針見血,這次也不例外,擡頭直視方天佑,冷聲質問道。
孟虎這麼一問,林洋這才發現原來眼前這個男人真的與廢棄場那個做了替罪羊被殺的方天明長相有幾分相似。
“方天明,我大哥。”方天佑開口道,語氣中明顯帶着悲傷之意,不過很快就被他很好的掩飾掉,看着兩人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不禁又狂笑道:“怎麼?現在才發現?”
“確實,只是我很好奇,你爲什麼不再追究東西的事情,反而提起你大哥方天明?”問話的是孟虎,他一向做事謹慎小心,比林洋那是成熟了不知多少,說話也總是一針見血,對於開始一直糾纏着殺人償命,要東西的方天佑來說,這的確有些奇怪。
“哼,東西難道我說不要了?”對於孟虎的話,方天佑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也是,細細回憶一下,方天佑的確是沒有說過不要東西的話,只是被方天明一事給先行取代了。
方天明的死,原因最爲了解的自然要屬當時在廢棄場的那些個人,現在在場的當屬林洋這個親身力行的傢伙,只是方天明的死與對方找上門有什麼關聯?至少現在林洋與孟虎是沒有找到一個可行性極高且有說服力的切入點。
沒有在理會孟虎,方天佑扭頭卻是將目光再次定格在林洋的身上,這一次方天佑的臉色明顯比開始認真嚴肅了不少,死死的盯着林洋的表情,張嘴沉聲問道:“林洋,能夠說說當時發生在廢棄場的事情?”
“你想知道些什麼?”林洋有種揣着明白裝糊塗的意思,作爲在場的一位,以及方天佑的身份,一般正常人對方一問怕是都會猜測出想要知道些什麼,可是他卻多次疑問,着實令人有些不爽。
報復,林洋的確是本着這樣的想法,說出這句話的,畢竟開始的時候對方可沒少那他開刷,現在小小包袱一下,甭說他心底還真是舒服了不少。
不過林洋倒是低估了方天佑的忍耐力,對於林洋多此一舉的問話倒是沒有表現出絲毫生氣的樣子,倒是態度謙和的說道:“關於我哥哥方天明真正的死因。”
“真正的死因?”林洋有些迷惑了,難道對方不知道他哥哥究竟是怎麼死的?還是中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似乎是看出了林洋心中的疑惑,方天佑倒也實在將族內告訴他們一脈的原因講述了一邊,聽着完全不搭邊的回答,林洋眉頭緊蹙起來,被敵人殺死,聽到這話林洋很是憤怒,究其原因怕是對方家隱瞞方天佑真是原因而感到不平,更是爲做了替死鬼卻還要被隱瞞的方天明不忍。
爲此,這次林洋倒也沒有在拿對方開刷,臉色認真,聲音低沉道:“事情不是這樣。”接着他這纔將廢棄場發生的一幕幕簡單的闡述了一邊,畢竟事情發生那麼多,要是一一道來確實有些花費時間。
林洋說得精彩絕倫之處,就像是再次經歷當時的戰場一樣,他卻是沒有注意到,他沒說一句話,尤其是每一個關於哥哥的事情,以及最後更是不幸了成了自己刀下人的亡魂,更是揹負着多項罪名成了替死鬼卻還被自己人殺害的憤怒。
“方牧人他真的該死,真的該死。”方天佑的聲音有些憤怒其中更是帶着淡淡的哽咽,怕是因爲哥哥的慘死而感到悲傷吧!
哥哥方天明死的真正原因搞明白,短暫的悲傷情緒宣泄之後,眨眼的功夫方天佑又恢復開始的沉穩,擡頭看着林洋,聲音低沉道:“謝謝你告訴我事情,不過東西我還是要帶走的。”
咯噔,原本以爲事情會有所轉機,沒想到對方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他一直說的東西上面。
就在林洋,孟虎不願再糾纏的時候,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方天佑竟然一個箭步,擋在林洋的面前,事出突然,三位保鏢卻是沒想到看上去有些嬌滴滴很像僞孃的傢伙身手竟是如此了得。
一個能夠從身上散發出鄙人心懸殺氣的男人,身手可能會差?至少林洋從來就沒有這麼懷疑過,爲此他一直保持着警惕之心,在方天佑突然出手的時候,他就已經差距到,爲此即便方天佑是擋在他的面前,可是彼此之間倒是拉開了兩米的距離。
兩米的距離,卻是保證了方天佑要是有個動作,至少林洋能夠及時的做出反應。
“閣下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動粗不成?很好,小子最近正愁身體太長時間沒與人練練有些僵硬呢?”對於方天佑陰沉的臉色林洋倒是不懼,反倒給人有意挑釁的錯覺,也是以拳腳見長的他,骨子裡隱藏着熱血沸騰的戰鬥分子,既然有人樂意當肉﹡袋讓他鍛鍊他自然不會嫌棄。
“方牧人的死,我不會追究,同時還要感謝你們,不過你們拿走的東西卻是必須要換的,畢竟那牽扯到我們方家的未來,即便他們對我哥哥不義,我卻是不能做出背叛家族的事情。”方天佑說的很認真很堅定,不難看出他是一個很講原則的人,更是一個意志力超強的人。
哥哥被殺死做了替罪羔羊,換做常人怕是早就找家族理論,甚至報復,哪像眼前這貨竟然如此沉穩,雖然開始的時候有那麼一小會情緒波動,可是畢竟是一小會,可見這廝的定力不凡。
只是讓林洋奇怪的是,爲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就一口咬定是他們做的呢?方牧人的死知情的可沒幾人,即便知道的也是他們這邊的人斷然是不會出賣他們的。
刺殺方牧人一事且放一邊不管,爲什麼對方那麼肯定東西是他們拿的這是林洋最爲關心的事情,也是那麼重要的東西被他們這些可以說得上是敵人的人得打,確實不大安全。
似乎是看出了林洋心中的疑惑,方天佑看似很善意的解釋,“方牧人揹着家族搞得這些東西,無非就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小命與現在的地位,更準確的說是爲了成了閣老會一員而採取的激進手段,不過他卻是不知道在他身邊家族那些來傢伙也安插了自己的人手,不過至於爲什麼遲遲沒有將方牧人收集的對家族不利的東西拿走,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知道那個東西里面被安插的那個人放了追蹤器,這也是爲什麼我那麼肯定是你們拿的原因。”
“林洋,孟虎,你們說是吧!”方天佑信心十足,得意的冷笑道。
“哈哈哈,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你認爲我們會傻到將那麼重要的東西雙手奉上不成?”事情已經明瞭,再繼續裝糊塗顯然不明智,況且對方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林洋也只好開門見山冷喝道。
“你想怎樣?”方天佑眉頭緊鎖起來,沉聲說道,看那架勢,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思。
一個身上能夠散發出殺氣的人,要說他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揉捏那就大錯特錯了,向方天佑這種危險度極高的人物,林洋自然不會放鬆攜帶,尤其對方還是方家的人,方家的人以陰謀顧忌多端名聲在外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你認爲我會怎樣?”不答反問,這是林洋一貫不變的作風,看着同樣警惕的方天佑,林洋冷笑道。
沉默,方天佑選擇了沉默,在林洋這個同樣不是軟柿子面前,他選擇了短暫的保持沉默,的確事情牽扯較大,要是真的盲目的動粗,他不敢保證能夠完勝眼前的少年。
關於林洋的威名,雖然知道的人不多,可是與其爭鬥了多次也不見佔據上風的方家,作爲方家的人他方天佑還是知曉一些不爲人知的東西的。
“難道林洋公子就打算一直讓客人在寒風呼嘯的外面一直站着?”沉默了半響,方天佑又再次露出嬉皮笑臉的模樣,打趣道。
在對方身上沒有感受到先前的殺氣,而且從其口中得知方家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團結,扭頭與孟虎對視了一眼,眼見孟虎點頭,對孟虎深知的林洋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於是這次倒是頗具禮貌,讓開一步,微笑道:“請。”
“哈哈哈,這纔好?即便有些不愉快,可是事情終歸是要談的?何況就我一個,林洋公子害怕我翻天不成?”方天佑微笑着說道,絲毫看不出剛纔那欲要大打出手的邪惡。
真不簡單,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方天佑,林洋心底暗自嘀咕着,的確他與方家的人接觸也算不少了,可是像方天佑這樣有忍耐心,隱忍心,更是不懼害怕的人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給予同樣高評價的自然還有跟在林洋身旁的孟虎,不過孟虎表現更多的是警惕之心,似乎方天佑給他很大的威脅一般。
“請。”將方天佑讓進唐伊雪一羣人所在的那間客廳,林洋很是禮貌的說道。
至於爲什麼偏偏將方天佑領到幾人所在的客廳,林洋自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