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可以旋轉這是林洋的拿手絕活,一圈接着一圈絢麗的旋轉,伴隨着金鐵鏗鏘撞擊聲,他與冷殺的距離拉開。
子彈不長眼,而且是在漆黑的夜色下,爲此手持消音手槍的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準將自己的老大擊殺。
分開的距離不遠,僅僅一米之遙,兩人眼睛像蛇一般緊盯着對面的敵人。
冷殺手中拿着的是一把與冷屠那柄烏沙刀有些相似的兵器,刀刃也是十公分長,可是通體卻是銀亮色,在淡淡的月色照射下,格外的刺眼,而刀刃卻是像彎月刀一般,彎曲的刀刃裡面薄,外面後,每一次的揮擊都是尖鉤朝上,倒像是蠍子的尾巴。
而在刀刃朝上的一面,在暗淡的月光照射下,上面果真纂刻着一直通體卻是烏黑的霸王蠍,前面的兩隻蠍鉗張牙舞爪活靈活現,更加令人膽顫的是蠍子尾巴高高的撬起,隨時準備襲擊獵物。
分開後的林洋,不禁感慨,他的勢力之所以強悍,很大程度上是《天靈十三刀》真氣的附加作用,可是對手顯然不可能也像他一樣修煉氣功,可是對手的速度,勢力,力量絲毫不亞於他,這讓他大爲吃驚,畢竟這可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遇到這麼強大的對手。
第一次較量,他們可謂是不分高下,而且彼此之間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林洋的腰部被對方的彎刀匕首刺中下懷,一滴滴鮮血往外滴落,腰部的位置很快便是被深紅的血跡滲透。
相比林洋,冷殺的傷勢要嚴重不少,在他的左臂位置,一條足足十公分的傷口觸目驚心,而且還格外的幽深,相比林洋腰部的鮮血往外滴落,他的鮮血簡直就是在噴涌,只是被他很快的別他從衣服上撕下一塊破布簡單的包紮好。
“你很強。”包紮好傷口的冷殺,緊緊的盯着林洋,倒是大加讚賞的說道,聲音雖然低沉可是卻聽得出來他是實話實說。
林洋懶得理會,冷倪妮被帶走,而且傷勢不輕,這一點就已經宣判了今晚在場的每一個可以或者離開。
林洋動了,這次又是他先行發動攻擊,鋒利的刀刃直指冷殺的咽喉,他這是要打算速戰速決了。
若果換成其它實力弱小的,或許這一擊就像開始對付的那些小弟一樣,一擊必殺,一刀封喉,可是冷殺沒有那麼菜鳥,能夠在冷家殺手組織中擔任大隊長一職,可見他的實力非凡。
叮噹,一擊兇橫的碰撞,林洋退後半步,而冷殺足足頭後了兩步,這一擊,冷殺剛纔好不容易包紮好的傷口,又是大片的血跡滲透出來。
不敵,冷殺退後一步,沒有在硬拼硬,儘管與高手過招,的確是一件很值得興奮的事情,可是總比丟了性命的好。
“老二,過來,這小子點子很硬,我不是對手。”沒有大多人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輸了就是輸了,不敵就是不敵,對於死亡地獄爬出來的冷殺可不會將自己好不容易贏的生命就這樣葬送。
“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哈哈哈,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是厲害,就連你的魔蠍奪命刃都不是這小子的對手,看來我們不聯手的話,怕是一個也別想活着了。”冷屠快步走到冷殺的跟前,袖子一抖,隱藏在衣袖裡面的那柄烏沙刀浮現在手上,一個漂亮的旋轉,蛇頭刀柄緊緊的攢在手裡,墨黑色的刀刃對準的正是林洋的心臟。
而一旁左臂受到重傷的冷殺再次將包紮的衣服拉近,而他手裡的彎刀尖刃,對準的卻是林洋的咽喉,兩人這是要下死手。
看到冷屠那把黑色的烏沙刀,林洋不禁警惕了幾分,那把帶毒的黑色匕首可是讓他記憶猶新,低頭瞄了一眼已經結巴的傷口,他這才擺出迎戰的架勢。
“哼,小子,曼巴蛇毒的滋味如何,放心那還不是我有的最厲害的毒,等一會抓住你,我會讓你嚐嚐世界最厲害的蛇毒,五步王蛇加強版蛇毒的厲害,哈哈哈,那可是一頭大象都抵擋不了的蛇毒。”冷屠將右手緊握的烏沙刀半舉到眼前,接着暗淡的月光打量着,嘴上卻是冷笑道。
不待兩人上前攻擊,林洋動了,他知道現在唯有先發制人方纔能夠出奇制勝,雖然對於開始的時候冷屠爲何站在一旁袖手旁觀很疑惑,可是現在他卻是沒有時間去思考那麼多,今晚弄不好他還真的可能葬送在這半山腰。
這裡荒無人煙,即便是過路的車輛,也不見得就能發現他們的存在,何況這麼長時間過去,也沒見一輛車從這路過。
而被幾人帶走的冷倪妮還處在昏迷當衆,卻是不知道爲了她,林洋處在怎樣的絕境當中。
因爲冷倪妮只是樹枝刮傷,爲此倒是沒有生命危急,這也難怪冷殺毫不憐惜的將她甩給屬下的小弟帶走。
待林洋一刀向着冷殺的胸膛刺來的時候,一旁的冷屠動了,烏沙刀一個刁鑽的上挑,刺向林洋的下巴,兇橫的力道竟是帶動着林洋的秀髮被吹動,要不是林洋急事扭頭躲過那一刀,怕是直接就交代了,即便如此,那鋒利的刀刃還是將他耳邊的頭髮割掉了幾根,隨着寒風飄蕩的老遠。
碰,在兩人沒有絲毫察覺的時候,林洋的左腳以閃電般的速度直揣向冷殺的左臂。
在感覺到林洋踹來的時候,可是已經遲了,不得已冷殺只好硬着頭皮,舉起左臂去抵擋,本就傷勢頗重,再加上林洋一擊兇狠的鞭腿,冷殺直接是被踢飛的,而他左臂的血跡比起剛纔又擴大了幾分。
啊!歇斯底里的慘叫聲第一次從冷殺的嘴中脫出,即便林洋在他左手臂劃傷那道十公分的傷口時,也不見他慘叫一聲,可見這一下林洋對他造成的傷害比起上一次還要嚴重。
兄弟兩人聯手還真是難纏,即便林洋想盡各種辦法去分開兩人,可是兩人就像綁在一起一般,任憑他如何的努力,兩人還是纏在一起,即便冷殺被一擊踹飛,兩人還是沒有分開。
“大哥,你沒事吧!”警惕的拿刀指着躍躍欲試準備再次發動攻擊的林洋,冷屠沉聲問道,本來他是想伸手取來冷殺的,奈何思索了一下眼前的形勢,又無奈的放下,他可不會露出破綻,好讓林洋鑽空子。
“沒事,不過左胳膊怕是脫臼了。”冷殺沉聲迴應,他倒是想隱瞞,可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發覺的事情,他也無可奈何。
胳膊脫臼,無疑在這生死存亡的廝殺中,可不見值得慶幸的好消息,這不聽到大哥這麼說,冷屠的臉色也不禁陰沉了幾分。
而剩餘的幾人早就被冷殺支開,去守着昏迷的冷倪妮,即便是冷唐也不例外。
“大哥,實在不行就用它吧!”沉默了幾秒鐘,冷屠擡起頭,看向因疼痛而臉色扭曲的冷殺,沉聲說道。
“不行,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拿東西一用,我們都得死。”冷殺堅決的反對,即便胳膊傳來刺骨的疼痛也不再理會,扭頭死死盯着蓄勢待發的林洋。
兩人雖然聲音很小,可是精神力高度集中的林洋還是聽見,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見兩人說的那什麼殺手鐗了,可是兩人沒說清,他也猜測不出來是什麼,爲此這讓他不禁多了一份心眼,未知的東西往往是最可怕的,這話一點不假。
在兩人身上掃視了一番,林洋卻是沒有發現絲毫的異常,這不禁讓他有些警惕,沒有?
強自忍受着從左手臂傳來的刺痛,傷勢最重的冷殺卻是突然發動攻擊,這次他是從側面向着林洋刺殺過來的,而一旁的冷屠也緊隨其後,反而從另一面包抄,這樣的配合,不可謂不狠辣,即便林洋擋住了左邊冷殺的攻擊,待他在反過來抵擋冷屠的時候,就有些遲緩,那時真是冷屠下死手的時候,何況冷屠烏沙刀還有一個致命武器,強悍的可以毒死一頭公牛的曼巴蛇毒。
計劃按照冷殺所料,不過這次他卻是忽略了一點,爲了將兩人中傷勢最重的冷殺直接殲滅,林洋這次可謂是以一刀重傷的代價去換冷殺的性命。
他沒有理會冷屠的刺殺,認準襲擊而來的冷殺,擡起那把飛刀,這次林洋讓冷殺見識了一下飛刀的真正用途。
嗖,冷殺身體還未近身,一道黑影閃電般的向他襲來,絲毫沒有反應的冷殺,被結結實實的刺中。
“你…………。”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胸口那柄刀刃全部入體的刀柄,冷殺最後不甘的倒在血泊中。
冷殺倒下的那一刻,冷屠本來前進的步伐卻是大受影響,要知道兩兄弟情深意切,這一下冷殺的死亡,的確是給冷屠帶了很深的打擊。
林洋很慶幸,慶幸冷屠被冷殺的死刺激到,不然他完全沒有防備的後背怕是要被對方刺中了。
“你,你該死,你竟然殺了他,殺了我哥。”冷屠起身,眼睛血紅一片,就像一頭飢不擇食的野獸一般,舉起手中的烏沙刀,便是狠狠的向着林洋劈來。
沒了兵器阻擋,對方的匕首上又有劇毒,這下林洋還真是被逼迫的節節後退,眼看是被完全的壓制。